不到十分鐘，一群穿著黑西裝、神冷峻的男人涌了攝影棚，作迅速而專業地控制了所有出口。

為首的人，正是黎淵的得力助手姜珊。

“黎總。”姜珊走到黎淵面前，恭敬地躬。

“查。”

黎淵只吐出一個字。

“是。”

很快，那個負責作威亞、名阿德的工作人員被帶到黎淵面前。

他的正在不控制的瘋狂抖，臉慘白無比。

“說。”

黎淵的嗓音不帶一溫度。

阿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黎總，這是誤會，不……不關我的事啊！”

“我事先明明是檢查過的，威亞是好的！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斷掉！”

“對，一定，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一定是這樣！”

“搜。”

黎淵懶得聽他多廢話，直接冷冷下令。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暴地在阿德上搜查起來。

很快，其中一個保鏢從阿德的子口袋里，搜出了一張銀行卡。

姜珊接過銀行卡，遞給黎淵。

黎淵看了一眼那張卡，又看向抖的阿德，眼神愈發冰冷。“查這張卡的流水。”

“是。”

姜珊立刻拿出平板電腦作起來。

片場里安靜，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這場審訊上。

沈慕依舊保持著面上那抹淡淡的微笑。

只是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發現他的額角，正在冒出一層層細的冷汗。

幾分鐘后，姜珊抬起頭，匯報道：“黎總，查到了。”

“這張卡在三天前，有一筆十萬的匯款轉。”

“匯款方賬戶……隸屬于沈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齊齊向了沈慕。

真相，昭然若揭。

那個跪在地上的阿德，在聽到這句話后，像是被走了所有力氣，頓時癱在地，里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陸川導演臉鐵青，他看著沈慕，眼神里充滿了失和憤怒。

他是個純粹的藝家，痛恨這種把人命當兒戲的謀詭計。

“沈慕！”陸川怒吼一聲，“你還是不是人！”

沈慕晃，他看著黎檸，看到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冰冷，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黎淵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里的殺意不再有任何掩飾。

“沈慕，”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寒冷，“你該慶幸，沒事。”

“本來上次放過沈家，是念在舊，不想把事鬧得那麼難堪。”

“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整個沈家將不復存在。”

黎淵上那從骨子里出來的狠戾與瘋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沈慕的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為一片死灰。

他看著黎淵，翕了幾下，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黎檸站了起來，走到沈慕面前。

看著這個曾經讓一度以為是救贖的男人，如今心中只剩下無盡的冰冷和厭惡。

“為什麼要這麼做？”輕聲問道。

沈慕的結滾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痛苦和不甘。

“檸檸，抱歉，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才是真的能保護你的人，而不是他黎淵。”

“保護我？”

黎檸笑了起來，明的小臉上此刻只有一片荒蕪的冰涼。

“用我的命，來演一出英雄救？”

“沈慕，你這個樣子，就不配和黎淵比。”

“起碼他不會拿我的命開玩笑。”

沈慕的最后一從臉上褪去。

他狼狽地別開眼，不敢再看黎檸的眼睛。

“這部電影，”黎淵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對峙，“從現在開始，由黎氏藝基金會全權接手投資。”

他看向一旁臉鐵青的導演陸川，語氣淡然：“陸導，我想，你不會介意換一個更靠譜的投資人吧？”

陸川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反應過來。

黎氏集團的財力和影響力，遠非沈氏可比。

有黎淵做后盾，這部電影的前景只會更加明。

他沒有猶豫，立刻點頭道：“當然！歡迎之至，黎總！”

“至于沈先生……”

黎淵的目重新落回沈慕上，角微微勾了勾。

“你可以走了，后續的違約金，我的律師會跟你談。”

沈慕地攥著拳，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

縱然心中不甘，此時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黎淵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黎檸和艾米莉。

他下自己的風，不由分說地披在了黎檸的上。

風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和那悉的氣息，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黎檸沒有反抗。

太累了。

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從剛才的事故中徹底恢復過來，神已經繃到了極限。

此刻，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待著。

“檸檸，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黎淵看著蒼白疲憊的臉，嗓音不自覺地放了許多。

黎檸沉默地點了點頭。

回公寓的路上，車里一片安靜。

黎淵親自開車，黎檸坐在副駕駛，艾米莉則識趣地坐到了后排。

黎檸靠著車窗，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發。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我送你上去。”

黎淵熄了火，眸一掃，落在的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黎檸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黎淵看了一眼，沒有堅持，只是說：“明天給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

“謝謝。”

黎檸禮貌道謝，隨即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和艾米莉一起走進了公寓樓。

一進門，黎檸就直接癱倒在了沙發上，一也不想。

艾米莉給倒了杯熱水，小心翼翼地遞到手里。

“林夕，你還好嗎？”

“我不好。”

黎檸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艾米莉，如果今天是你被人整了這麼一出的話，你這會兒也不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