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床上的喬喬又翻了一次——這樣像是隨時要醒過來的。

“先出去。”喬蘊雪用最后一理智跟傅善戰提出了這個要求，就算再怎麼不清醒，也不能真的當著喬喬的面發生些什麼。

傅善戰沒有回答，就這麼抱著喬蘊雪走出了房間。

從喬喬房間出來的瞬間，喬蘊雪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陷了另外一種惶恐——傅善戰這麼大喇喇地抱著出來，被其他人看到了，真是有幾張都說不清。

“傅善戰，你先放……啊。”喬蘊雪話剛說了一半，傅善戰忽然在屁上拍了一下。

“阿姨都在樓下，沒人會上來。”他仿佛有讀心，已經猜到了要說什麼。

回應的同時，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不出一分鐘，喬蘊雪已經被傅善戰抱回到了他們兩個人之前住的那間臥室。

傅善戰抱著走到了窗簾那邊，騰出手來將窗簾關上，這才走向床邊。

喬蘊雪被傅善戰放在了床上，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他的又上來了，他的鼻尖抵在的脖子里，賣力地深嗅，像是要將上的味道刻在記憶里。

喬蘊雪不了了，“你是變態麼？”

“我要是變態的話，也不用問你的意見了，直接*。”他啞著聲音回應。

喬蘊雪被他話里的那個字眼弄得憤不已——傅善戰自從剛剛回來就莫名其妙的，每個行為都很反常，明明上次分開的時候鬧得那麼不愉快，他怎麼又跟沒事人似的，還說什麼不負責……

“雪雪，你不想復婚我們就不復婚，我可以不要名分，你別去找其他人……好不好？”

……

…………已刪。

……

喬蘊雪是被下傳來的涼意激得清醒了的。

回過神來，看到了拿巾替的傅善戰，他的額頭和鼻尖還掛著汗，眼底通紅一片。

對上他的眼睛，喬蘊雪的腦子里立刻閃過了剛剛的畫面，馬上避開。

“我自己來吧。”喬蘊雪按住傅善戰的手，他倆現在這關系，實在尷尬。

“不用，我幫你吧。”傅善戰拂開，“你歇會兒。”

喬蘊雪沉默了，——到現在都不明白，傅善戰為什麼會忽然那樣。

過了幾分鐘，傅善戰又冷不丁說了一句：“雪雪，你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

喬蘊雪反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知道你沒和陸曄在一起。”傅善戰說，”那天是我太沖了，我一看到他就容易控制不住，你不喜歡他，是我太小心眼兒。“

喬蘊雪：“不管我有沒有跟他在一起，我都不會……”

“你也說了，你不會再結婚，現在你單，我也單，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可以無條件陪你，你別去找其他人，可以麼。”傅善戰目炙熱地看著。

喬蘊雪被他的話弄得哽住了，他究竟是怎麼想到會去找其他人的？

而且。

就算真的找了，他也沒有立場來干涉吧？

傅善戰似乎還是沒弄明白一個事實，他們已經離婚了。

喬蘊雪保持著平靜的緒跟他通：“我聽阿姨說，你爸已經在給你安排相親了，你的時間不用浪費在我上，你的圈子里有很多優秀的人，完全沒必要浪費——”

“那是我爸一廂愿，我沒去見。”傅善戰打斷，“我媽媽已經因為這件事跟他鬧翻了，他忙著哄我媽，以后都沒時間管我了。”

喬蘊雪被噎住了：“……”

所以，今天早上聽喬喬說的八卦是真的？

紀青鳶搬出去竟然真的是因為這事兒……

“我不會結婚了。”傅善戰再次向表態：“我只想好好帶著喬喬，是我們的寶貝，我不會讓任何委屈，也只會有你這一個媽媽。”

聽見這句保證，喬蘊雪的眼眶一熱，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

可以心狠地不相信傅善戰的其他承諾，但關于喬喬的，想不信都不行。

行勝于言，這幾年他的付出，已經是最有力的證明。

“傅善戰，你是個好爸爸。”喬蘊雪吸了一口氣，“謝謝你對喬喬這麼好。”

“那你能答應我剛才的要求麼？”傅善戰說，“我可以不復婚的，我也不會得寸進尺要名分。”

喬蘊雪：“……這對你沒什麼好。”

跟糾纏在一起，只會耽誤他的大好時，他今年才二十五，這年齡想找個合適的對象結婚還是來得及的，再耽誤幾年就不一定了。

傅善戰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應該因為一次失敗的婚姻就真的單一輩子。

現在喬喬可以陪著他，可喬喬年以后呢，他也是會孤獨的。

“你怎麼知道對我沒好？既然離婚了，你關心我做什麼？”傅善戰咄咄人地反問：“你現在這樣會讓我覺得你還喜歡我。”

喬蘊雪再次陷了沉默。

這次，傅善戰給了足夠的耐心，陪著一起沉默了快五分鐘。

“你想這樣就隨便你吧。”喬蘊雪長吁了一口氣，勉強出了這句話。

傅善戰：“這算同意了？”

喬蘊雪提醒他：“你說過不需要負責，希你也說到做到，我不想吵架。”

“好，不吵。”傅善戰將紙巾扔進廢紙簍里，為穿好了子。

他低頭，在額前親了一口：“你工作的事兒定下來了麼？”

“嗯。”喬蘊雪低聲應著。

傅善戰：“是博館？”

喬蘊雪：“嗯。”

“我聽說那里給應屆生開的工資低的，”傅善戰跟聊了起來，“你之前不是說想做文創工作室麼，我以為你畢業就會行。”

“我沒經驗，沒人脈，這樣貿然創業很容易失敗的。”喬蘊雪推開他，從床上坐起來。

傅善戰也跟著挪到了面前，“需要幫忙麼？”

“不用。”喬蘊雪拒絕得很干脆。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強了，看著傅善戰發紅的眼眶，跟了一句：“你照顧好喬喬，對我來說就是很大的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