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拿槍指著的男人,右手纏著白的紗布,脖子上布著麻麻如蟲般可怖的疤痕。
康譯云慢慢抬頭,出那雙遮擋在鴨舌帽下的眼睛,眸鷙銳利。
他角扯著弧度,笑意森寒:“孟小姐,好久不見。”
作者:要開始搞事啦!
第51章
婉煙從昏迷中醒來, 里被堵了團巾, 反應遲鈍地睜開眼睛, 頭頂上方是晃晃悠悠,昏沉陳舊的白熾燈。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現下意識一點一點恢復, 才發現自己被一指的麻繩纏住脖子,捆住了手腳。
婉煙吃痛地了,發現繩子綁得太,本沒有掙的機會。
安安同樣被繩子牢牢地捆住, 小小的蜷在一起, 安靜地躺在旁, 宛如沉睡。
婉煙不知道康譯云到底給他們注了什麼, 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塊很明顯的淤青, 仔細看還有一個小小的針孔。
兩人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廢棄許久的汽車修理廠, 地上擺滿了臟的汽車零件還有汽油罐。
想到昏迷前, 康譯云的那雙眼睛,婉煙冷不丁打了個寒,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起來。
周圍沒有人,婉煙的正前方有一張破舊的木桌,旁邊有兩張椅子,奇怪的是,桌子上立著一部手機,攝像頭正對準的位置。
婉煙定了定神, 忍著周的劇痛,一點一點超安安挪過去,輕輕喊著他的名字,不知道康譯云對安安做了什麼。
正當婉煙低頭,打算用牙齒咬開安安上的麻繩時,后傳來一陣清淺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男人嘶啞森然的嘲諷。
“孟小姐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聽到聲音,婉煙的一僵。
一黑沖鋒的康譯云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隨即站定在婉煙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人。
此時頭發散,角滲出,致艷的一張臉,估計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怪不得一個武警特戰隊的隊長,也能跟明星搞上。
這幾年來,康譯云一直知道婉煙的存在,他被救之后,臥薪嘗膽般謀劃著一場復仇,同時也在找他的親生骨,那次事故發生之后,他弄丟了兩個月大的兒子。
那次之后康譯云也在后悔,磕了藥后的自己簡直喪失了人,他竟然把槍對準了自己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這幾年他一直在找安安的下落,找到安安的同時,沒想到還有額外的驚喜收獲。
歪打正著,他終于知道了陸大隊長的肋。
果然英雄難過人關。
康譯云的目落在那張稚干凈的臉上,這孩子的眉眼跟他妻子年輕的時候太過相似。
他到現在都能記起來,那個人輕顰淺笑的模樣,也忘不了抱著孩子跪在他面前求他回頭。
午夜夢回里,康譯云都會浮現出妻子滿是污和傷痕的臉,如果當時沒有那群武警兵,他也不會被上絕路,拿老婆孩子當人質。
如果那天沒有被突襲,他會有一個幸福滿的家,這幾年也不會茍延殘,過著行尸走的生活。
時間越久,康譯云心中對陸硯清積攢的仇恨便愈深。
看著面前對他冷眼相對的人,康譯云半蹲下子,扯著角笑了笑。
“這些年,多謝孟小姐幫我照顧我兒子了。”
可惜,你是陸硯清的人,最后的下場只會比他母親當年更慘。
婉煙目冰冷地盯著他,雙手握拳頭:“你對安安做了什麼。”
康譯云靜了一瞬,聽到婉煙里說出的名字,眼底的恍惚轉瞬即逝,他愣愣地將看向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一翕一合,聲音似囈語:“原來你們他安安。”
看著康譯云的神變化,婉煙扯著角冷笑。
這個當年拿他妻兒當人質,不惜對他妻子下毒手的瘋子,如今居然還想當個父親。
康譯云很快收斂臉上的緒,他漫不經心地起,“我只不過注了鎮定劑,不礙事。”
婉煙心口一窒,“你就是個瘋子!”
康譯云側目看一眼,而后收回目,走到那張破舊的桌子前,他一邊搗鼓著手機,一邊云淡風輕地答:“我的確是個瘋子。”
瘋瘋癲癲這幾年,今晚總該有個了解。
他所有經歷的痛苦,要陸硯清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弄好了直播程序,康譯云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他抱著安安,放在一個破舊臟的沙發上,他手腕上的槍傷復發,所以一舉一都很吃力。
婉煙冷眼看著他,角的諷刺愈深:“一個人渣居然在這給我演父子深的戲碼,奧斯卡小金人不頒給你真是可惜了。”
看到這人對安安的一舉一,婉煙氣結,只想沖上去狠狠甩他一掌。
一個喪心病狂,槍殺妻子的魔鬼,絕對不可能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康譯云無于衷,松開了安安腳上的鐐銬。
婉煙哼笑,像是自言自語:“你這幾年估計過得也不好吧?”
“不用猜都知道,你一個大毒梟淪為通緝犯,這幾年地里的老鼠都過得比你好。”
婉煙一通冷嘲熱諷,不知是那句話到康譯云的神經,他的臉驟然一變,角都在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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