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清垂眸,綿綿的小手,“怎麼不開心。”
婉煙歪著腦袋看他:“你都還沒告訴我呢,你什麼時候打的報告?”
陸硯清:“四個月前。”
婉煙仔細想了想,那應該是在他做保鏢之前,那會兩人還沒和好呢,這家伙居然就提前打了報告。
婉煙努努瓣,微微瞇著眼打量他:“看不出來,你還自信啊。”
“要是我之前不答應,那你怎麼辦?”
陸硯清神微頓,這個他也想過,但除了婉煙,他從未想過跟其他人再發展一段。
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陸硯清都不會放手。
婉煙又問:“還有,那個結婚報告呢?你、你這也太著急了吧,都還沒...”
那兩個字差點口而出,婉煙忙咽回去。
孩垂眸盯著腳尖,有些尷尬地踢著腳邊的小石子,來來回回。
陸硯清抿手的腦袋,低聲說:“結婚報告還在準備,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向你求婚。”
起碼征求父母的同意,讓沒有后顧之憂地嫁給他。
有時候陸硯清也會想,他這種生死不定的人就不該有朋友,就算真的有了朋友,那也是禍害人家,但那個人是婉煙,他就想自私一點,只是一點點,卻沒想這種念頭竟一點一點地侵骨子里。
這一次任務結束之后,陸硯清會提申請,以后不用再上一線。
答應的愿,也會一個一個慢慢實現。
他說:“這一次,我想牢牢抓住你,再也不放手。”
第43章
外婆的作息時間一直很規律, 有時晚上不到八點就休息了。
晚飯后, 婉煙在家待著無聊, 于是嚷嚷著陸硯清帶出去玩。
兩人晚飯后散步,依舊走的是前天晚上走的那條路,婉煙牽著陸硯清, 門路的樣子,直到拐到一家酒吧門口,正要進去,被陸硯清拎小似的一把拽回來。
“這種地方不要去。”
婉煙扭頭看他, 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一眨, “又不是沒去過, 去一次去兩次沒什麼區別啊。”
陸硯清薄微, 面不改, “你上次答應我的, 都忘了?”
面前的孩歪著腦袋, 作回憶狀,隨即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忘了。”
陸硯清:“......”
他扯了扯角, 了一下白的臉頰:“不記得也沒關系,現在就回家。”
婉煙聽了耷拉著角,不滿地嘟囔:“上次是意外,這次我絕對乖乖的,不搞事。”
陸硯清沒說話,眼窩深邃。
婉煙拽著他的角,準備使出殺手锏:“咱們一塊進去, 就當睡前娛樂?”
陸硯清微微蹙眉,相比于來酒吧消遣,他更喜歡另一種睡前娛樂。
小姑娘撒技能滿點,總是有本事準確地拿住他的命門,尤其滴滴的一聲“哥哥好不好”,某人的鐵石心腸瞬間化為繞指。
最后婉煙笑瞇瞇地挽著他的胳膊進去,陸硯清則冷著一張臉,面無表地跟在旁。
小鎮的酒吧跟京都的不太一樣,格局雖小裝修布置卻很有格調,沒有震耳聾的重金屬搖滾,沒有不斷轉換的耀眼燈,有的只是同一調的燈盞,吧臺很安靜,臺上有歌手低聲哼唱著民謠,溫靜謐,像是一方凈土。
婉煙拉著陸硯清坐在角落,很自覺地給自己點了杯果,幫陸硯清了啤酒,點完后還沖著某人笑,眼尾微微上翹,笑得像只魅人心的狐貍。
陸硯清看了沒忍住,手臂扣著的腰,低頭覆上瓣,作野又強勢,最后又慢下來,出舌尖,細細吮描摹過孩的線,低了嗓子,音低沉:“以后不準對別人這麼笑。”
面前的人慢慢直起,婉煙無意識地了瓣,不滿地嘟囔:“真是霸道又專/制。”
陸硯清挑眉,眼底笑意清淺。
舞臺上的設備有些簡陋,一個扎小辮子的男歌手就那樣盤坐在舞臺上,里哼唱著旋律婉轉和的慢搖。
“需要你,我是一只魚。”
“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
調子溫又繾綣,婉煙也不自跟著搖頭輕唱。
“快要活不下去。”
“我只有真心而已,世界末日我都不會離去。”
陸硯清平時沒有聽歌的好,他這個人甚至有點古板,跟不上流,但聽著婉煙唱歌,他總覺得這姑娘唱什麼都好聽。
臺上的歌手一首歌結束,婉煙很給面子地跟著底下的觀眾一起鼓掌,接著,沒有歌手繼續上臺,夜后的酒吧顯得格外冷清。
婉煙抿了一小口果,從高椅上跳下來不知道要去哪,陸硯清眼疾手快地輕扣住的手腕,“別跑。”
雖然這間酒吧人不多,但安全設施和管理并沒有保障。
婉煙朝他眨了眨眼,眸子水潤干凈:“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十分鐘后,陸硯清沒等到人,卻聽到不遠的舞臺上傳來一道干凈溫的聲。
“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我的男朋友,謝各位聆聽。”
話音剛落,陸硯清的心跳驟然間停了一下。
他的手不控制地握酒杯,黑眸定定地注視著臺上,那個戴著白鴨舌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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