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在醫院里待了一個星期才返回京都。
雖然也很想一直陪在喻清越的邊,可期末考在即,必須回校參加考試。
好在喻清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可以下床走了。但由于他右了傷,只能借助拐杖。
怕他無聊,彭飛他們從學校拿了不課本和試卷過來,沒事可以看看書、刷刷題,學習學習。
沈芝這學期的課不多,但各種選修課必修課加起來也有十來門,需要進行筆試考試的大概有九門。
從二十號開始,一直斷斷續續考到了二十八號,所有科目才算考完。
而考完便開始放寒假了,沈芝直接買了二十八號下午的機票回湖城。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在京都和湖城之間來返了三趟。
也幸好,寒假了,可以不用再來回跑了。
下飛機后,沈芝先回家將行李放下,然后再去往醫院看喻清越。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他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整個人神了不。
醫生說,大概春節之前,就能出院了。
不過后期還是要再養一段時間。
至他的,短時間還無法痊愈。
從放寒假開始,到喻清越出院前,沈芝幾乎每天都在醫院陪他。
兩人要麼一起聊天看電影,要麼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互不打擾。
晚上沈芝一般會選擇回家睡覺,第二天早上會做一些好吃的帶給他。
此外,為了保持賬號的更新,沈芝有時候晚上回到家還要錄制視頻,第二天帶到醫院里剪輯。
雖然每天醫院家里來回跑有些辛苦,但沈芝并沒有任何怨言。
相信,如果換做是傷,喻清越也一定會盡自己所能,陪在邊,照顧。
更何況,和他待在一起的時,沈芝的心也是充實快樂的。
除夕夜的前一天,喻清越終于可以出院了。
令沈芝驚訝的是,出院這天,周家一家三口竟然都來了。
周橫,宋嵐,還有周潭。
見到周潭的時候,沈芝有一瞬間的怔愣。
兩人雖然在一個大學,但這半年幾乎沒怎麼見過面。
沈芝偶爾通過許夢茹發的秀恩的朋友圈,得知兩個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往。
或許這樣,也好的。
大概他早就從自己父母口中得知沈芝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喻清越,所以在病房見到的時候并沒有太驚訝,反而還主跟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
沈芝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宋嵐倒是顯得有些驚訝:“潭潭,你認識沈芝啊?”
“嗯,以前是一個年級的,見過幾面。”
“原來是這樣,現在也在京大念書,你們還真是有緣分,以后可以嘗試著多來往。”
多來往?
此語一出,沈芝和椅上的喻清越皆是一怔。
前者微微挑眉,沒有多說什麼。
后者眼眸暗了幾分,不知在想什麼。
周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以后有機會再說。”
沈芝笑了笑,不聲地走到喻清越邊,握住他的手,聲問道:“不?要不要喝點水?”
“嗯,有點。”
沈芝聞言,起去往一旁的飲水機,用紙杯接了半杯溫水,端到了喻清越面前:“給。”
“謝謝芝芝。”喻清越接過水,角揚起一抹而又干凈的笑容。
一旁的周潭看到這幕,臉上一鷙一閃而過。
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恰好這時候,已經辦理完出院手續的周橫回來了:“辦好了,可以出院了。”
“那個,爸媽。”周潭忽然開口道:“我看沈同學這段時間照顧小越也辛苦的,要不咱們請吃頓飯,表示一下謝吧。”
此語一出,房間里的幾個人都愣了下。
宋嵐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不通,為何自己向來子偏冷的兒子為什麼忽然這麼熱心?
沈芝和喻清越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疑。
周潭這是唱哪出?
短暫的怔愣后,周橫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連忙道:“對對對!應該的應該的,瞧我這記,一心忙著給小越辦出院手續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搞忘了。”
頓了頓,他又連忙道:“我這就打電話給香滿樓預約一桌,沈同學待會就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香滿樓是湖城有名的五星級大酒店,周橫平日里請重要客戶吃飯,幾乎都在那邊。
沈芝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可還未等開口,周潭便笑著說道:“爸,這會預約來不及了吧,香滿樓怕是早就滿了。依我看,要不就在家里吃吧,張媽的手藝不比外面的廚子差,更何況小越這麼久都會回過家了,一定也很想念張媽做的飯菜。”
“這倒也是。”
周橫皺著眉思索了一下:“那要不就在我們家吃頓便飯吧,沈同學,你看如何?”
沈芝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喻清越。
后者朝笑了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沈芝思考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打擾了。”
周橫高興地點了點頭:“好,那我現在就給張媽打電話,讓去買點菜,中午有客人。”
很快,一行人便離開了病房,往外面走去。
到了醫院門口,周橫將椅放進了后備箱,而喻清越也在沈芝的攙扶下坐進了車里。
五個人,一輛車倒是剛好坐下。
周橫開車,宋嵐坐的副駕駛座,后面一排依次坐的是沈芝、喻清越、周潭。
一路上幾乎沒人開口說話,只是周橫會偶爾閑聊幾句。
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周家門口。
不同于沈芝所住的老舊小區,周家住在湖城的別墅區,一棟附帶花園和臺的兩層樓小別墅。
下了車后,喻清越沒再坐椅,在沈芝的攙扶下拄著拐杖進了屋。
“沈同學,別客氣,隨便坐吧,就當自己家好了。”周橫招呼完,便上樓換服去了。
宋嵐和周潭也跟著上樓了。
樓下,只剩沈芝和喻清越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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