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啊?剛剛是想沖你來嗎?”許夢茹也聽到了夏嫣然最后那句話,頓時氣得肺都快炸了。
“應該是。”沈芝抿了抿,神有些晦暗。
“有病是不是?干嘛要這麼對你啊?芝芝,你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嗎?”
沈芝想了一會,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因為周潭吧。”
對于夏嫣然,沈芝也是有一些記憶的。
父親和周潭的父親是朋友,兩人從小就認識,算是半個青梅竹馬。
周潭對無,可卻一直暗周潭。
甚至還因為這個,沒給找過麻煩。
記得,剛開學那天,被幾個小混混圍堵,警告讓離周潭遠一點,就是夏嫣然指使的。
這件事原本不知道是誰干的,是前世的時候,周潭知道了被小混混找茬的事,便去查了一下,最后查到了夏嫣然的上。
他當時便警告了夏嫣然,可夏嫣然也只是收斂了一陣子,后面又繼續各種找麻煩,嚴重影響了高三的學習和生活……
但最可笑的是,就在去世后,夏嫣然竟然去看過一次。
站在的墓碑前,滿臉嘲諷道:“他也不是很嘛,你看,你這才離開多久,他就訂婚了。你一定想不到那個人是誰……是你一直視為好閨的許夢茹哦……”
沈芝沒有心思再吃飯,匆匆收起餐盤便回了教學樓。
不過沒有回自己的教室,而是去了高二的教學樓。
記得,喻清越好像是高二七班。
那天去任老師的辦公室,看到他桌上放著高二七班的作業。
可是,該用什麼名義將喻清越出來呢……
躊躇間,沈芝已經走到了高二七班所在的樓層。
這個時間點,很多學生剛吃完午飯回到教室,有的還群結隊地站在走廊上談天說地。
沈芝的出現,無疑吸引了很多男生的注意。
他們竟不記得,這層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這麼漂亮的生?
沈芝從十班一直走到了七班的門口。
而剛剛跟喻清越一起吃飯的幾個男生,此刻正站在七班的走廊上聊天。
但喻清越卻不在他們當中。
不知是誰先看到了沈芝,撞了撞邊的人。
很快,幾個男生都看到了。
很明顯,沈芝是沖著他們來的。
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看,就是不說話。
“學姐,你有什麼事嗎?”彭飛了臉,嬉笑著問道。
“那個……喻清越呢?”
聽到這話,幾個男生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學姐是來找……喻清越的?
“嗷嗷,你說越哥啊,他在廁所換服呢!”
廁所……
沈芝抿了抿,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腦袋一熱,就來了這兒。
見狀,陳子軒試探地問道:“學姐,你找越哥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代為轉達。”
沈芝還是沒說話。
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走?還是等?
正在這時,一道懶懶的男聲忽然由遠及近地在后響起:“軒子你這什麼狗屁服,多久沒洗過了,難聞死了……”
男生的聲音漸漸變小,直到徹底說不出話來。
因為此刻的沈芝已經轉過了,目直直地看著他。
喻清越一手撓著腦袋,一手抓著剛換下來的校服。
此刻,他上穿著一件簡單的黑短袖,越發顯得他整個人白皙清瘦。
“越哥,沈芝學姐似乎找你有事……”彭飛小聲提醒道。
喻清越怔了一下,似乎連眼睛都亮了不。
“學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芝回過神,忽然三兩步走到了他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校服。
“我明天還給你。”
強裝鎮定說完這話后,沈芝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喻清越半天回不了神。
“可以啊,越哥!”彭飛沖了上去,手攬住喻清越的脖子,笑得賊眉鼠眼:“還不老實待,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沈大校花勾搭在一起的?”
“就是,越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竟然藏得這麼深!”
“之前還在食堂裝不認識,結果人家直接找上門來了,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
耳邊嘈雜不已,喻清越心里卻如同灌了一般。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沈芝會忽然過來找他,還拿走了他的校服……
“越哥,你說,這沈大校花不會是喜歡你吧?”
彭飛的一句話,讓喻清越愣在了原地。
沈芝……喜歡他?
盡管心張不已,但喻清越面上仍是一片鎮定:“怎麼說?”
“剛剛在食堂得時候我就有這種覺了,明明那麼多位置不坐,偏要坐我們旁邊。現在又主跑到我們教室來找你,你說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說完,還不忘對喻清越眉弄眼。
聽到這話,喻清越冷靜了下來,慢慢思考了起來。
真的是喜歡他嗎?
還是說,只是謝他那天幫趕走了那三個男生?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沈芝學姐剛好坐在了我們旁邊,然后越哥又替被潑了一飯菜,所以,出于謝,來了我們教室,拿走了越哥的校服,打算洗干凈了再還給了越哥。”陳子軒理分析道。
“好像確實有點道理……哎,不是,陳子軒你就不能不拆我的臺嗎?”
“我說的是事實。”
“你丫的……”
聽著耳邊的吵鬧聲,喻清越一顆澎湃的心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應該是陳子軒說的這樣吧。
不然,他以為,憑什麼會喜歡上他?
他不過是個見不得的私生子罷了。
和周潭相比,他輸的一敗涂地。
出生、教養、績、人緣……
大概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
不過是他遙不可及的一個夢罷了……
想到這些,喻清越的臉漸漸沉了下來,打開彭飛的手,一言不發地進了教室。
剩下幾個男生在教室外面面面相覷。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呢?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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