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明白為什麽那些枯燥的財經雜志會有人爭相搶購了。
……好吧。
岑姝多看了兩眼——
承認,這個男人專注工作的模樣,確實還賞心悅目的。
“《關鍵對話:如何高效能通》?”岑姝又看到那本雜志旁邊堆著的一疊書,嘀咕了一句。
隨手又了幾本——
《通的藝》
《非暴力通》
《高商與緒控制力》
“你看這些書做什麽?”岑姝一臉狐疑地晃了晃手中的書。
梁懷暄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擡眼看:“興趣可以拿走。”
“我才不看。”岑姝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很順手把那本財經雜志塞進包裏,又說:“你更應該好好看看。”
鋼筆被輕輕擱在文件上,梁懷暄擡眼看過來,聲音很淡:“點解?”
“我說錯了嗎?”岑姝理直氣壯,“你平時跟孩子說話的方式真的很需要改進。”
“孩子?”他擡眸,目直直進眼底,“你?”
“對啊。”岑姝蹙眉瞪他,微微瞇起眼,“難道你還有別的發展對象?”
“沒有。”
他停頓了兩秒。
又淡淡補充了三個字:“只有你。”
……
只有你。
只有你。
只有你。
梁懷暄剛才在辦公室說的這幾個字,一路上像魔咒般在岑姝腦海裏循環播放。
岑姝輕輕晃了晃腦袋,不行,絕對不能被他三言兩語的好話蒙蔽了!
但這男人怎麽回事?
突然開竅了,對說什麽話?
那些書這麽有用?看幾本書就能學會和孩子通了?
……不對勁。
是不是有什麽人教他了?
Benz行駛穩穩行駛在前往渣甸山的山道上,岑姝狐疑地側目看了一眼扶著方向盤的男人,皺著眉,沒忍住又看了一眼。
梁懷暄餘瞥見的小作,“看什麽?”
“我就看。”岑姝來勁,輕輕哼了一聲,還是沒忍住問,“你最近,除了公司那些,還有沒有見過什麽人?”
“怎麽突然問這個?”
“隨便問問。”
“前兩天和徐宣寧打了高爾夫球。”梁懷暄目視前方,語氣平淡,“怎麽了?”
徐宣寧啊。
岑姝心下了然,嘀咕了句:“好久沒見宣寧哥哥了。”
梁懷暄頓了一下,“你很想見他?”
“不行嗎?”岑姝看他一眼,“宣寧哥哥人好,說話也好聽。”
梁懷暄扯了扯,不可置否。
徐宣寧在港島人緣極好,左右逢源,且一點也沒有架子,走到哪都是笑瞇瞇的。
梁懷暄忽然想起那天在高爾夫球場,徐宣寧叼著雪茄給他出的那些餿主意。
“現在的仔,都喜歡看材好的男人。你同諾寶住在一起,總要找機會展示下。”
梁懷暄那時覺得荒唐,冷冷掃他一眼:“展示什麽?”
菜市場挑豬嗎?
好好的,他為什麽要做和那些男模一樣搔首弄姿的事?再說了,他鍛煉是為了自己,又不是給人看的。
“還有,要讓覺到你在意。”徐宣寧又說,“不用太刻意,但偶爾也要說幾句甜言語的。”
“甜言語?”梁懷暄皺眉,站起就要離開,“先走了。”
“喂!我還沒說完——”
……
“你在想什麽?”岑姝的話突然打斷他的思緒。
“沒什麽。”
車子最終停在了渣甸山谷柏道的獨棟別墅前,這裏群山環抱,遠離塵囂,是聞老爺子養老的地方。
岑姝降下車窗,看著近在的樓棟,心一下子down到了極點。
梁懷暄看向,“怎麽了?”
“沒事。”岑姝勉強扯出一抹笑,心煩意,開門下了車。
梁懷暄停好車,繞到車前,發現還站在原地不。夜了,月描摹著纖薄的背影,投下一道伶仃的影。
他忽然察覺到什麽,“張?”
“嗯。”
岑姝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梁懷暄若有所思地向眼前這座燈火通明的別墅,“你同你阿爺關系,不是很好麽?”
聞老爺子在外人面前向來溫和和藹,以往的家宴上,對岑姝也百般寵。
岑姝別過臉,聲音有些發悶:“……你不會懂的。”
像他這樣的獨生子,從小父母恩,大概是不會會到,生在龐大家族中,還是一個父權當道的家族,年就失去父親庇護,表面上風,實則卻被掣肘的滋味。
岑姝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緒,忽然仰臉,朝他出手,“我可以挽著你進去嗎?”
梁懷暄的目落在懸空的手上。
他垂眸看了幾秒,沒有把臂彎給,而是直接牽住了的手。
他的寬大掌心幹燥溫熱,將微涼的指尖完全包裹。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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