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坐了片刻,又拿起一本書看,可是那書上的字,卻如紛飛的柳絮,在眼前飄忽不定,怎麼也不了的眼。無奈之下,只得放下書卷,準備去洗漱。
杏兒上前為拆解發髻,著鏡中面容紅潤的小姐,笑道:“小姐今日瞧著如此開心,定是對姑爺特別滿意。姑爺當真是個極好的人,生得好看,又聽小姐的話。想這京城中,有這般氣度不凡又對夫人百依百順的貴公子。杏兒聽說有些男人,婚以后,大多對家中妻子頤指氣使,更有甚者,三妻四
妾,后院不寧。可我們姑爺不一樣,以后一定不會納妾,也會對小姐很好很好。”
在外人眼里,薛召容是個不沾風月、勤勉持重且深意篤的人,但事實也是如此。
沈支言聽著杏兒的話,雖未發一言,但是一顆心卻怦怦怦的。
待杏兒為拆完發髻,便去隔壁房間沐浴。
人心好的時候,連浴桶里的花都比往日的香。
沈支言沐浴完畢,自浴桶中起,拭干上的水珠,正著,忽聽團團喊了一聲:“姑父,我們躲好了,你快來找我們呀。”
團團話音甫落下,就聽到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
沈支言驀地僵住,抬頭去,正對上薛召容一雙驚詫的眼睛。
周遭頓時一片死寂。
沈支言慌地抓過一旁的毯子捂在前,赧不已地嗔道:“你……你不是走了嗎?”
薛召容怔怔地立在門前,待回過神來,急忙解釋:“我……我本是要走的,可那兩個孩子把我攔了下來,非纏著我玩捉迷藏。他們一路往你院里跑,我一路追過來,就……我……我不知道你在此沐浴。”
沈支言:“……”
“你放心,我沒有看清楚。”
“誰問你了,快把房門關上。”
“好。”
“……我是讓你出去以后把房門關上,你快出去。”
他沒。
第36章 第36章他磨蹭的力道越來越重………
“支言。”
“別說話。”
“支言。”
“……你先出去。”
“支言,我的后背傷口好似裂開了,疼得,你快幫我看看。”
薛召容關上房門就賴著不走了。
沈支言無奈站著,漉漉的烏發垂在肩頭,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赤足下匯一汪淺淺的水洼。氤氳熱氣中,裹著半幅毯子,未及更,浴桶里殘存的淡香縈繞周,襯得如畫中謫仙般清絕。
“你先出去,尋旁人幫你看。”
薛召容不走,只低聲道:“當真疼得厲害……”
他說著就向走去,還未及反應,人已近跟前。
蒸騰水霧里,沈支言怔忡的瞬息,滿室暖香忽而凝滯。
二人相對而立,沈支言著他,卻見他眼底暗涌的愫已然變了意味,不由蹙眉道:“你且出去等等,待我換好裳再說。”
“可我等不得了。”
他說著,已褪下半邊衫,背過去,微微俯下腰背,將那道微微綻開的傷口展在他眼前。
沈支言攏上毯子,強自鎮定地看去,只見他背上傷痕雖有些開裂,卻并未滲,便道:“無妨,不算嚴重。你先去尋府醫。”
邊說邊往架旁挪,手取外袍。誰知薛召容忽然轉近,一把攥住的手腕,將的掌心按在自己滾燙的膛上,嗓音低沉地道:“那這里呢?你可愿看看?”
沈支言驀地一驚,猜出他想干什麼。四目相對間,只見他眸中暗翻涌,那灼灼目里分明裹挾著濃重的占有,教人不敢直視。
燭影搖紅,氤氳花香浮,滿室旖旎驟然升溫。沈支言下意識后退半步,卻被薛召容攥住手腕不放。掌心之下,那膛里傳來的心跳聲震如擂鼓,哪里是要看什麼傷口?分明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思。
“你......”沈支言輕哼一聲,霎時從耳尖紅到頸側。方才沐浴過的瑩潤如玉,凝著細水珠,在昏黃燭火下泛著,愈發顯得剔。
薛召容著,似有暗火無聲灼燒,寸寸近。
他向前傾,微涼的鼻尖上頸間,那點沁涼讓渾燥熱稍得緩解。
沈支言脊背僵直,纖長睫輕著垂下,這般親昵令無所適從,指尖蜷著,竟不知該推開還是放任。
薛召容得寸進尺,沿著頸線游移,最終含住那微微發紅的耳垂。沈支言掌心抵在他膛想要掙,卻被他扣住手腕反剪在后。
燭火搖曳間,但見銀輝漫地,羅帳輕晃,映得滿室流如墜夢中。
清風穿牖,紗幔輕揚。
沈支言眼睫微,眸中水霧氤氳。薛召容將的手緩緩收攏,間溢出一聲難耐的輕嘆:“我們別管這些了,就今天,可好?”
他說罷便去扯前毯子,卻死死攥著不肯松手。他低笑一聲,指尖挑起下頜,迫仰面相對。
那張玉白的臉近在咫尺,他忍不住近輕蹭,到那泛著薄紅的面頰時,頓時輕哼一聲,眼尾洇開艷,整個人似被夏日的熱浪裹住,連呼出的氣息都滾燙起來。
“別……”沈支言偏頭躲開他落在角的吻,掌心抵在他前推拒。
這拒還迎的力道,非但沒能將人推開,反教薛召容眸愈深,扣住手腕的力道又重三分。
薛召容攬著的腰肢步步后退,直將人抵在雕花案幾旁。沈支言攥著他的襟,踉蹌間后背已上冰涼桌面。
急促的息聲里,溢出半句嗔怪:“你...怎的這般不聽話......”
明明說好的不強迫。
他不做聲,回應的是愈發灼熱的吐息,燙得人耳尖發麻。方才沐浴后的清涼早被蒸騰殆盡,連指尖都泛起薄紅。
薛召容強著翻涌的,修長手指穿過的秀發,似安又似錮,在青間輾轉流連。
案上宣紙被落,雪片似的鋪了滿地。沈支言仰頸,燭落在臉側,晃得人眼底泛起瀲滟水。
這次他的作比往日溫許多,的眼睫輕著,眸中水霧止不住地晃。雖心念拒,可子卻似春水化冰,再使不出半分力氣。
稍得息之際,終是松了推拒的手。這般縱容,倒教薛召容愈發得寸進尺。糾纏間,那人襟早已散落大半,出線條分明的臂膀。
抬眸看他,但見他眉間凝著三分春,眼底翻涌著濃得化不開的念,偏生角還噙著溫和笑意,倒比平日更添幾分驚心魄的艷。
“別......”沈支言頰生紅云,瓣水潤嫣紅,發間未干的水珠順著頸線落,在燭火映照下瑩瑩生,襯得如雨打海棠般清艷人。
青猶帶水汽,袂間暗香浮。薛召容結微,臂彎收得更幾分,將人牢牢鎖在懷中。
的臉著他滾燙的膛,耳畔盡是擂鼓般的心跳聲,牙齒無意識抵在他上,瞥見未愈的傷痕又堪堪停住。
他的鬢角已沁出細汗,太青筋現,分明在極力忍。
沈支言指尖揪著他半敞的襟輕:“薛召容,你聽話。”
這回不同往日那般掙扎,只著嗓子在他耳畔低語,那聲線似三月風過柳梢,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
薛召容聞言眸驟深,眼底翻涌著難以名狀的愫。
他的懸在的畔,將未,惹得兩人呼吸都凌起來。
“我今日……”他道,“原就不打算走。方才大哥留我宿在府上,今晚我能不能……”
“不能。”急忙拒絕。
他的鼻尖輕蹭過泛紅的耳垂:“可我想要。”
沈支言眼睫輕,稍一抬眸便險些吻上,強自鎮定地道:“不是說好要陪兩個孩子捉迷藏嗎?他們還在等著,你快去看看,別躲在哪里睡著了。
薛召容不應聲,與鼻尖相抵,呼吸纏間仍不肯松手,只將人又摟了些。
沈支言憂心孩子尋來,手上使力推拒,卻被他一把抱起置于案幾上。
他俯近,一手托著后腰,一手扶著的后頸,眼底翻涌的再難掩飾:“究竟要等到何時?從前你明明也歡喜的......”
前世的時候,雖然每次都是他先強求,可是后來也很很喜歡。
沈支言耳尖滴般紅,發垂落肩頭,沁著涼意。方要開口,的拇指已是按上的瓣。那抹嫣紅在他指尖下微微發,宛若三月枝頭將綻的桃夭。
他傾,若即若離地蹭
著的,漸漸磨得神思昏沉。
他用指腹在的上輕聲碾了一下,又去攏垂落的發。青纏繞指尖,被他輕輕撥至肩后,修長手指順著鼻梁開始緩緩下,再度落在那嫣紅的瓣上,一下一下輕碾慢。
他這般刻意的撥,惹得沈支言氣息紊,羽睫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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