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擔心,搖頭道:“已經看過了,大夫說沒事,多休息就好。”
“嗯。”忽然輕嘆了聲,“我那表哥,是個金尊玉貴的公子哥兒,前些日不過挨了你兩記拳頭,便怪氣。自打我與你兄長訂婚后,他們一家子便換了個態度待我,讓我很無奈,也讓我覺得奇怪。不過,我已警告過表哥,不許他再胡言語,你也別放在心上,就當他是個空氣好了。”
想起前世種種,那時表哥整日在外散播流言,說什麼深緣淺的話,都不知。
深居清王府院,這些閑言碎語多半是從薛召容這里聽來的,他每次回來便要同爭執,那時候二人到底也沒有說個明白。不過那些話語確實不堪,難怪薛召容當年會那般怒。
薛召容察覺到近來待表哥的態度不同往日,眼中再不見半分意,心中不由泛起暖意,也松快了許多。他低低應了聲,指尖悄悄勾住的手指,正握住的手。
“小姐!”杏兒急促的叩門聲驟然響起,“宮里來了人,說是您進皇宮那日,李貴妃院里頭丟了個件,那件好像很重要,連皇上都驚了。皇上把皇宮翻了個遍都未找到,現在都查到咱們府上來了,看那陣仗不好對付。宮里的人說要見您,您快去瞧瞧吧。”
第35章 第35章“我……我不知道你在此……
沈支言與薛召容聽罷杏兒所言,皆是心頭一,一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方才行談間尚在議論李貴妃之事,怎的轉眼間就找上門來了?
言及府中失了貴重之?那失之,莫非是那封信,抑或是那塊玉佩?
沈支言心中頓時慌,面微變,忙對薛召容道:“莫不是上次我在李貴妃宮中的行蹤,已然敗?他們或許已得知我私取信箋與玉佩之事。若真如此,只怕我難以善了。這兩樣件,究竟藏著何等玄機,著實令人心焦。”
薛召容見神張,忙寬道:“別張,宮中失,豈能無端賴在你頭上?無憑無據,他們又能如何。別擔心,有我在一定沒事的。”
沈支言聞言心下稍安,與他一起去了前院。甫一到前院,但見院中站滿了黑男子,他們手中都拿著長劍。
為首者乃是一名形魁梧的男子,他旁邊還站著一名小太監,這名小太監正是那日給李貴妃剝栗子的小太監。
他們對面所站著的,則是薛親王與沈貴臨,以及沈支言的三位兄長。
兩方人馬對峙于院中,氣氛十分凝重。
管家見沈支言前來,忙迎上前去,低語相告幾句,未料,為首男子眼尖,瞥見二人前來,即刻高聲道:“你就是沈支言?我奉李貴妃旨意,特來擒拿。”
擒拿。
好囂張的口氣。
但是看著打扮,這批人并非是皇宮里的人。
那人說罷,向后之人遞了個眼,意上前拿人。薛召容見狀,急忙橫擋在沈支言前,冷聲喝道:“我看誰敢。”
為首男子認出薛召容后,疾步上前,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道:“參見薛大人。薛大人,此乃李貴妃尋之人,貴妃有旨,即刻帶去皇宮,請勿阻攔。”
薛召容面一沉,冷聲斥道:“你們無憑無據,連圣旨都沒有,便敢擅闖私宅拿人?”
男子毫不畏懼,微微躬,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薛大人,此事與您無關,是此拿了貴妃娘娘的東西,我們才前來捉拿。您這般阻攔,莫不是連貴妃娘娘都敢忤逆?”
他搬出李貴妃,薛召容并不畏懼,道:“你們無憑無據,擅自拿人,豈非濫用職權,徇私舞弊?今日若無確鑿證據和圣旨,休想將人帶走。”
男子上前一步,冷了臉道:“薛大人,還請您好自為之,此事與您何干?莫要引火上。”
薛召容握著沈支言的手道:“是我的未婚妻,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若要拿人,須得先看我同不同意。”
男子冷笑一聲:“薛大人,即便如此,也要公私分明,此既涉案,我們便須依法行事。況且這是貴妃娘娘的旨意,您要抗旨不?”
薛召容亦是冷笑:“繞來繞去,你們不過仗著皇權之勢,卻無半分實證。我不論你們宮中失何,若無確鑿證據,休想將人帶走。”
很明顯這些人并非出自皇宮,也不知是不是哪路殺手,若是讓他們將人帶走,后果不堪設想。
男子未曾料到薛召容竟如此強,面微變,卻也不再與他糾纏,轉而將目投向沈支言:“沈姑娘,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自上次姑娘從
皇貴妃娘娘宮中離去后,娘娘的一件貴重的件便不見了。據宮中眾宮指認,彼時唯有姑娘一人在貴妃娘娘的藏閣中。姑娘既當時在場,我們自然有理由懷疑。若姑娘當真未盜取,請拿出證據自證清白。”
讓自證清白?沈支言怒意頓生,上前道:“憑什麼要我自證清白?既言指認,便該讓那指認之人拿出實證。若依你這般強詞奪理,自你踏我太傅府門檻,府中失竊之亦非一二,你且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未曾行竊。若今日你拿不出證據,休想踏出我太傅府半步。”
“你……”對方未曾料到沈支言亦是這般剛烈,眸一沉,指著喝道:“姑娘休要在此胡攪蠻纏,我乃奉命行事,今日定要將人帶走。”
他言罷,揮手示意后的人上前拿人。
兩名黑男子聞聲領命,正上前,卻見薛召容一把出利劍,指向他們:“我看誰敢從我面前將人帶走。”
男子也拔出長劍,怒喝道:“你們竟敢抗旨不遵,公然與貴妃娘娘作對,當真是不想活了。”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氣氛張至極。
沈貴臨面沉凝,對那為首男子喝道:“你們無憑無據讓我家小無辜屈,竟還在我太傅府中如此囂張,可將我這個太傅放在眼里?”
他說罷,一揮手,頓時一大批府兵齊刷刷上前,拔出長劍將這些黑人團團圍住。
那為首男子見此陣仗,心頭不一,強作鎮定地道:“你們不想活了?那可是貴妃娘娘。”
沈貴臨冷哼:“那又如何?”
跟在男子后的小太監見這一家如此氣,忙上前一步,自袖中取出一方令牌,高舉示眾,尖聲道:“此乃貴妃娘娘之令牌,見令如見人,你們還不速速跪拜行禮。”
令牌?眾人見此,面面相覷,卻無一人作。
為首男子冷笑道:“非得拿出令牌,你們方知敬畏。”
他手直指沈支言,喝道:“你,隨我們走,否則,休怪我無。”
沈支言攥著袖,未分毫。薛召容則步上前,拿著長劍將他指向沈支言的手指,重重推至一旁:“手指不想要了?”
男子忙收回手,道:“既見貴妃娘娘令牌,你們便該遵旨行事。我亦不愿再與你們廢話,來人,將沈姑娘帶走。”
他話音甫落,數名男子便上前拿人,卻聞一旁薛親王猛然冷喝一聲:“本王在此,我看誰敢。”
薛親王本就不怒自威,他這一聲冷喝,震得眾人均是一。
為首男子張地去,只見薛親王撥開層層府兵,闊步走來。他張地向后退了一步。
薛親王走到小太監跟前,眸一凜,于其呆愣之際,手起劍落,生生將令牌挑至半空,一劈為二,隨后“啪嗒”兩聲跌落在地。
小太監反應過來,雙目圓睜,驚駭絕。為首男子亦是面大變,剛開口,卻見薛親王眼中怒火如熾,又生生將話語咽了回去。
薛親王收回劍,冷眼斜睨著他們,嗓音渾厚凌厲:“沈支言乃是我親王府的人,今日我看誰敢分毫?若要抓人,便讓李貴妃拿著證據和圣旨親自前來,否則,無憑無據污蔑,我親王府定當不會善罷甘休。”
薛親王這幾句話生生將對方鎮住。
為首男子握拳頭張口辯,話還未出口,就被薛親王重重扇了一記耳。只聽薛親王怒不可遏,語氣森然地道:“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當真不知死活。”
薛親王形高大,力大無窮,一腳下去,那為首男子只覺五臟六腑皆似移位,頭一甜,險些嘔出來。踉蹌后退數步,跌坐在地。他強忍疼痛,緩了緩神,巍巍站起,不敢直視薛親王的眼睛,匆匆向周圍之人擺了擺手,灰溜溜地跑出來了太傅府。
待這些人離去,府中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沈夫人疾步上前,握住兒的手,滿眼心疼道:“言兒莫怕,沒事了。”
沈支言點點頭,走到薛親王面前,鄭重施了一禮,道:“想來定是那李貴妃有意栽贓陷害。今日多謝王爺出手相救,支言激不盡。”
薛親王看了看,覺得的子不似外貌那般弱,倒有幾分堅韌,適合做他們親王府的兒媳,他應道:“無需如此拘禮,日后行事,多加小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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