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上前扣住纖細的手臂，任憑如何推搡也不松手。

另一只手抵在他膛上用力

推拒，卻被他順勢拽到跟前。兩人呼吸錯，這才發現他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暗。

掙扎的作忽然僵住，他又出了那種悉的眼神，強勢又偏執，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拆吃腹。

他忽然抬手捧住的臉，拇指重重碾過潤的眼角：“支言，你別這樣，我會很難過的。”

皺眉問他：“終究......還是改不了嗎？非要這般我？”

怎麼才能自由呢？

他抓起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下傳來急促的心跳，混著他上未愈的傷，燙得指尖發。

“你看。”他嗓音沙啞得不樣子，“究竟是誰在誰？支言，你把心門鎖得太死了，你本不給我留一隙。”

他了脹痛的腦袋：“從昨夜到現在，我頭疼得厲害，卻滿腦子都是你。今晨強撐著上朝，連站都站不穩。哪怕這副子快撐不住了，我也想掙個前程出來護著你。”

一滴溫熱的淚落在的手背上，燙得驚人。

“支言，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

他已經說累了。

而眼底噙著淚，始終低垂著頭。他手住下，迫使抬起臉來。

燭下，終于看清了他那雙布滿的眼睛，像是承載了太多苦痛，破碎得令人心驚。

“支言......”

這一聲喚得極輕，卻仿佛含著兩世求而不得的痛楚。

呼吸微滯，眼前漸漸模糊，間卻像堵了團棉花，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四目相對間，昏黃的燭火將兩人眼底的掙扎照得無所遁形。

他看得懂的委屈，也明白他的不易，可偏偏橫亙在中間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與怯懦。

他著微微發的，忍不住傾向前，他卻下意識偏頭躲開，手推他。

“別躲。”他手上力道加重，不容抗拒地將的臉又轉回來。指尖及的冰涼，帶著未干的淚痕。

他眉頭越蹙越，眼底的痛幾乎要溢出來。

被他這般模樣刺痛，手去掰他的手腕，卻被他反手握得更。

踉蹌著后退，他便步步，直到將抵在窗臺前。

溫熱的呼吸糾纏在耳畔，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種令人窒息的迫席卷而來，讓沒來由地心慌。

不明白自己在怕什麼。或許是他永遠這般不管不顧，連親吻擁抱都要強取豪奪。又或許是骨子里的保守固執，終究融不進他瘋狂熾烈的意里。

窗臺硌得后背生疼，正如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調和的矛盾。

他臂關上被風吹開的窗。

狠狠咬住下，抬就要踹他，卻被他用膝蓋抵住，整個人嚴嚴實實在窗臺上。雙手又被他十指相扣按在兩側，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薛召容。”氣得發，低頭就往他脖頸咬去。

他悶哼一聲，卻紋不，任由尖利的牙齒陷皮。腥味在齒間漫開，他反而得更近，灼熱的呼吸燙得耳尖發麻。

這場景與前世重疊：一個拼命逃，一個死命追。

厭惡極了這種被錮的覺，想要的從來都是兩相悅的溫存，而非這般強取豪奪的親昵。

“你……”剛啟，就被他低頭堵住。

這個吻來得又急又重，帶著兩世積的思念，幾乎要將吞沒。齒纏間，發狠地咬他，卻被他撬開牙關，變本加厲地加深了這個吻。

的呼吸被掠奪，得幾乎站不住。時隔兩世，他的氣息依舊讓頭皮發麻。可心底那委屈卻越燒越旺，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樣？

他吻得極深，舌尖不容抗拒地糾纏著的。被迫仰著頭，纖細的脖頸繃一道脆弱的弧線，幾乎要不過氣來。

他卻仍不滿足，手掌牢牢扣住的后腦，仿佛要將這段時間的思念都傾注在這個吻里。

的腰被他另一只手箍住，整個人幾乎嵌進他懷中。舌纏間，掙扎著別過臉，卻被他著下再次吻住。

這一次，他咬了的，又在吃痛的瞬間含住的舌尖，輾轉廝磨，帶著不容拒絕的占有。

渾發燙，腳尖不自覺地踮起。當他的脖頸上的時，兩人皆是一，如同電般麻。

扣住的手指，十指相纏按在窗板上，膝蓋抵著的，將錮得彈不得。

呼吸灼熱錯，他的吻愈發深，仿佛要將拆吃腹。

只覺頭腦昏沉，所有的抗拒都被他攪得支離破碎，只剩下齒間那清冽的氣息，混著淡淡的腥味，讓渾發。

他愈發瘋狂，呼吸重地沿著的瓣一路向下，襟不知何時被扯開，出纖細的鎖骨。

只覺前一片滾燙，慌忙去推他，卻被他按住。

推搡間，泄了力氣，子漸漸了下來。他察覺到的變化，終于稍稍松開。

他一直都是如此，不反抗還好，越反抗他越激。

“薛召容。”在他吻向臉頰時輕聲開口，“你何時能改一改這子？”

雖是埋怨，臉頰卻燒得通紅，手指不自覺地攥了他的袖。

他的在耳畔，灼熱的呼吸燙得渾發：“改不了，我想親你，想抱你，想要你。”

非常想。

他說罷，又吻了上去。這次，作溫了許多，可眼底的占有卻毫未減。

仰頭的姿勢實在吃力，他索一把將托抱起來。他形高大，臂膀有力，而小玲瓏，整個人像只貓兒般地伏在他懷中。

他抱著，恨不能將進骨里才好，見他難抑，開始撕扯的服，急忙抬手捂住他的，怒嗔道：“從前你總是這般，不問緣由就發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今日，你總該聽我說完心里的委屈。”

很委屈。

他抱著的手臂不自覺收了些，盯著一張一合的，忍不住又湊近想吻。偏頭躲開，指尖抵在他膛：“等說完......”

他強下翻涌的。

雙手抓著他繃的手臂，垂眸進他眼底。這個角度，終于能清清楚楚看清他眸中的神。

輕輕開口：“當初婚時，你該知道我是迫不得已。可初見那日，我竟覺得你莫名悉，后來才想起，我們兒時見過。你上那強勢的勁兒，讓人不敢直視，也讓我畏懼。”

“你這雙眼睛，明明生得這樣好看，我卻總不敢多看。每回瞧了，心里便要上好些時日。”

“從訂婚到婚，統共不過月余景，而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見了，也說不上幾句話。”

燭火將低垂的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影，微蹙了下眉頭道：“可你說過的那句‘各取所需’，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時我便知道，你我終究不是同路人。”

“婚那晚，紅燭高照，我們相對無言，我張得指尖都在發抖。那時我心里還裝著表哥，那些年時懵懂的愫，就像種下的苗。可嫁給你之后，這株苗就被連拔起了。后來我搬去別院，倒也算各得其所。”

“

我原以為郎君當真能謹守禮數，與我相敬如賓。可每每之時，你便似變了個人，不管不顧地強要索吻，霸道地占盡溫存，甚至連這顆心都要生生剖去。”

“那一年景本就不長，相見時多半是瞧著你滿傷痕，或是為著表哥的事爭執不休。最是難捱的，便是你瘋魔般地索歡之時。”

“你可知道？強灌進腔子里的意，就像往空谷里塞錦緞，非但不能填滿，反倒襯得四下愈發寂寥。后來我漸漸明白，你這般作為，皆因自家宅不寧，落得個支離破碎的心。”

“我原想以化你戾氣，可到頭來，每回我想與你好生說說話，不是尋不見你人影，便是被你攬懷中，親吻廝磨，直至芙蓉帳暖。”

“我雖貪這般溫存，卻也清醒，這并非我想要的夫妻之。我要的是相知相敬，要的是你容我慢慢拂去心塵，再一點一點將你放進心底。可你連半分息之機都不肯給我。”

“后來親王府大禍臨頭，我知曉我們怕是難逃此劫。那段時日，你總不在府中，我日夜懸心。王爺與你大哥皆被圣上囚，偌大的府邸只剩我一人。”

“我害怕極了，多想你能護在我旁，可你杳無音訊，生死不知。”

“那段時日，我整顆心都浸在冰窟里。日日盼著你能回來護著我，可晨鐘暮鼓轉多回，始終不見你的蹤影。父親四奔走，鞋底都磨穿了幾雙，終究徒勞無功。直到我被關進大牢，才知你早被皇家的人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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