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暫時不能讓他知道。”
溫榮頷首認同:“等三房那邊理完,我們再找個機會跟他講。不然憑梁京澤的現狀,萬一沖行事,幾乎沒什麼豁不出去的。”
到時候還沒等怎麼著,梁家部先殺個你死我活。
祁景晝的政敵就要樂開花了。
有事兩個人商量,一起出主意,目的和方向又達一致的覺,實在很好。
祁景晝眸溫潤看著溫榮,不勾了下。
“睡麼?”
溫榮腦子里還在琢磨事,聽言心不在焉嗯了聲,手搭過他肩,環住他脖子。
祁景晝意會,雙手一托將打橫抱起。
等收回思緒,才發現自己被抱進了浴室,眨了下眼,忍不住笑問:
“你干嘛?”
祁景晝勾不語,將人放到洗漱臺上坐,握著后頸吻上去。
“唔...我洗過了。”
“再陪我洗一次。”男人語氣溫和卻不容抗拒。
*
臨近年關,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忙著做年終總結。
溫榮更忙了。
偏這時候趕上小兒橙橙的生日,頭一天晚上加班,原本是想空出第二天的時間,好好陪陪孩子們。
畢竟龍胎都辦過生日宴了,小兒當然不好厚此薄彼。
祁景晝甚至做出了后半個月的新年計劃,應允了今年要陪老兩口回蜀城過年,也讓孩子們接接華國地氣。
誰知這邊正忙,就接到了金麗華的電話。
“榮榮,你什麼時間回家?”
“可能還要兩個小時,你們不用等我,讓孩子們先睡吧。”
金麗華沉默兩秒,嘆了口氣:
“...你不要太累,盡早趕回來,景晝說今晚有個晚會,結束也會很晚。”
“嗯,我知道,他結束后來接我,我們一起回去,媽你不用擔心。”
溫榮隨口回了句,并沒有聽出對面語氣不對,“還有事麼?沒事我先掛了?”
“瑤瑤在哭呢...”金麗華小聲說,“從學校回來就一直抹眼淚,哄了半天也不見好轉,琛琛也有點悶悶不樂。”
溫榮劃鼠標的手停住,凝神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
“我是接們的時候,聽其他家長說,之前在我們家宴會上暈倒的那個孩子,去世了。”金麗華解釋,“瑤瑤跟琛琛都很喜歡他,聽說以后永遠都見不得他了,傷心壞了。”
“去世了?”
溫榮擰眉,“兒園那邊怎麼說?需要同班孩子的家長,去送那孩子一程麼?”
“這倒沒說。”
金麗華又嘆了口氣,“也是可憐,那麼小就...,我是看瑤瑤太傷心,你們倆是不是能早點回來陪陪?”
“琛琛方才還問老溫,去世是去哪里,為什麼永遠都不能一起玩兒。”
“老溫給他解釋半天,說生老病死人之常,結果反倒把孩子給勸的更不開心了。問我們倆這麼老了,是不是離去世也不遠了,以后再也見不得爺爺了!”
說到最后,金麗華的語氣還很生氣,埋怨道: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連個孩子都不會哄!”
“......”
溫榮抬手按了按眉心,閉眼無奈開口: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早點回去,先掛了。”
“誒,你回來路上一定慢點,注意安全。”
“嗯。”
金麗華又叮囑了句,才掛斷電話。
溫榮理完手頭的文件,才呼章書備車,起離開公司。
*
翌日早起,夫妻倆先后起下樓。
一起用早餐時,倒是沒見龍胎緒有多低落,只能說是看起來有點安靜,不如以前活潑。
等們跑出去玩兒,溫榮喝了口牛,收回視線跟祁景晝說。
“我讓章書打問了,那家人說們不打算舉辦葬禮,在新加坡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謝我們的問。就掛了電話。”
祁景晝聽言嗯了聲,結輕滾,咽下里的清粥。
“畢竟是件很悲痛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徒增傷心。”
溫榮輕輕點頭,沒說什麼。
卻聽祁景晝又突然開口,“對了,倒是有件事,程部長家的小孫子前段時間在住院,昨天我聽陳老提醒,說是最近好起來了。過兩天程家那邊要送份禮。”
又解釋說,“程部長直管教育系統,我們家里有孩子,那邊是得走的。”
這的確有必要。
溫榮把這事放到了心上。
“好,我會準備一份賀禮。”
祁景晝角輕牽,不過笑意很快淡下去,抬頭看了一眼。
溫榮邊吃飯,邊瞥見他臉上表,總覺得他像是有什麼話斟酌著,沒說完。
看了眼左右,飯桌上只剩們倆。
忍不住微微傾,輕聲追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祁景晝斜靠在椅背上,垂眼搖頭,扯了餐巾拭角。
“沒什麼,今天橙橙生日,不說不開心的。”
他起準備上樓,順勢岔開了話題:
“我回房換服,你慢點吃,不急。”
溫榮目追逐著他背影,納罕地挑了下眉,突然沒什麼胃口了。
他越是不說,就越是好奇。
喝了口牛,起追上樓,堵在帽間門口追問:
“到底什麼事?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兒,你這樣我容易一整天胡思想,陪孩子都心不在焉。”
祁景晝立在穿鏡前,正系襯紐扣,聞言從鏡子里看了眼,偏頭示意。
“進來說。”
溫榮站直,走進帽間,順手將門拉上。
祁景晝系著紐扣側過,等走到了邊,才清聲開口。
“你知道,腦死亡麼?”
溫榮抱住胳膊,“聽說過。”
“在大多數國家,一旦人送進醫院,被宣布腦死亡后,就被認定為法定死亡,可以經由家屬終止治療進行捐獻的協議簽署。”祁景晝徐聲解釋,慢吞吞卷起袖管。
“上面的人,有很多怕死等不及,就會向下面施。”
“醫療系統跟捐獻協會,在這方面配合默契,為了滿足上位者的需求,可以暗箱作,將很多不合法的事變的合法。”
“程部長家的孩子這次得救,捐獻協會可是出了大力。”
祁景晝眸微暗,“我懷疑他孫子的腎,來路不明,但沒有證據,正在讓人暗中調查。”
溫榮聽完緘默,細思極恐后,后背脊竄上一陣涼麻。
“什麼不合法?這可是人,這種事還能暗箱作,這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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