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來得早,總裁辦還沒有幾個人。
兩人坐專梯下到車庫,也沒見到什麼人。
坐上車,程飛忍不住瞥了眼后視鏡,見祁景晝眉梢始終浮著笑,不打趣了句。
“看您心這麼好,看來太太已經不生氣了。”
祁景晝長輕搭,邊掏出手機,邊淡淡掃他一眼,輕哂回道。
“你個單漢,看熱鬧。開你的車。”
程飛角了,對著后視鏡悶悶地翻了個白眼兒。
單漢怎麼了?
單犯罪嗎?
他不知道多自在,至從來不用看老婆臉,嘁.....
正自邊腹誹邊開車,就聽后座的祁景晝語氣突然沉厲。
“京澤,你的事我聽說了,有什麼要解釋的。”
程飛不又瞥了眼后視鏡,完了,又出事了?
這怎麼還沒個消停呢?
*
梁京澤跟盛汐的事,真是個意外。
至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不管那晚發生的過程是怎樣的,結果他必須承擔,且難辭其咎。
“...大哥,這孩子要是我的,你知道我多想留下麼?”梁京澤語聲發,“就憑這點私心,我也做不到把盛汐攆走不管。”
祁景晝一手搭在上,修長指節叩了叩,淡聲道。
“你缺的是孩子麼?三十多歲,你真想要,生幾個都不是問題。”
梁京澤皺眉,“大哥,我不是那種人。”
“我知道,你不是。”祁景晝語氣淡定,“不代表別人不是。”
梁京澤聞言微愣,深思兩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你失去過人和獨子,對你來說是一輩子的痛和憾,我理解。”
祁景晝想到曾經,溫榮也曾差點一去不復返,就有點能與梁京澤同。
畢竟們倆只是差點相忘于江湖,還沒有生死相隔那麼慘。
不過理解歸理解,該勸還是要勸。
“但就算你有這份心思,想要再有一個孩子以彌補曾經的那份憾,這份心思,也絕不應該為被人利用的一點。”
“京澤,不管這個意外之子是不是你的骨,都得先認清自己到底需不需要,該不該要,再去考慮要不要。而不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搞一副不得不要的樣子。”
“你太過看重,別人就會著這點,拿你后半輩子。”
“到那個時候,你再看到這個孩子,還會覺得欣喜和期待麼?”
“這件事不止關系到我,最嚴重的后果和下場,是由你直接來承擔的,你要想清楚。”
祁景晝難得有耐心,這麼長篇大論開解人。
梁京澤聽完,卻是久久沒說話。
沉默良久,祁景晝淡淡道,“還記得你曾經為救楠楠,而要的那個孩子麼?如果沒記錯,也該上兒園了。”
梁京澤語聲苦,“...大哥,我知道了。”
*
“你要我打掉他?”
蜀城,醫院。
盛汐一手捂著微隆的小腹,滿臉的不可置信,盯著梁京澤質問:
“梁京澤,你還是人嗎?合著今天你突發奇想陪我來在孕檢,打的是這個主意?!”
梁京澤單手兜立在一邊,聞言皺了皺眉,沉聲道。
“這一切本來就是意外,盛汐,你跟我的關系,不適合存在一個孩子。”
“為什麼?!”
盛汐難以接的搖頭后退,“不,你別想他,你可以不要,但我不會不要他的!”
這是親生骨,翻的唯一籌碼!
好不容易才懷上,不信等孩子生下來,會‘爸爸’,梁京澤會舍得不認他!
恨恨瞪了眼梁京澤,盛汐轉想要逃離這里,卻被突然出現的黑保鏢擋住去路。
臉一白,回頭看向梁京澤,眼里淚意瞬間溢出來。
“梁京澤,你瘋了?你這樣是犯法的!”
梁京澤眼簾低垂沒看,只啞聲說道:
“只要你聽我安排,打掉他,我會補償你,保你跟兮兮后半輩子食無憂。”
“你做夢!我絕不放棄自己的孩子!”盛汐哭罵,“梁京澤,是我看錯了你!你們都一樣,狼心狗肺沒有人!”
梁京澤閉了閉眼,偏頭示意書和保鏢將帶進去。
兩人上前架住盛汐,將人拖進一旁的檢查室。
盛汐拼命掙扎,嘶聲喊:
“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京澤!別這樣,我求求你別這樣對孩子....京澤!!”
檢查室的門無閉合,也隔絕了盛汐撕心裂肺的喊和乞求。
梁京澤獨自坐到一旁的長椅上,手肘搭在膝頭,神沉黯微低著頭。
心里無愧麼?
是有點的。
不過,如果一切都是盛汐設計好的,那這個孩子也太巧合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
或許等DNA鑒定出來后,結果能讓他好一點。
*
兩天后。
梁邁雅在跟著易誠回新加坡前,依然想要再跟梁京澤見一面。
帶著易誠來到盛世集團。
“要我陪你進去?”
易誠攬著梁邁雅,滿眼關切問道。
梁邁雅搖搖頭,“我自己就好,他總不可能再打我。”
易誠不放心的皺了皺眉,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立在總裁辦的待客廳里,等出來。
梁邁雅跟著書走進辦公室,看到坐在辦公桌后的梁京澤,腳步遠遠立住,眼神憂傷。
“哥...”
梁京澤面無表看一眼,合上手里的文件。
“有什麼話,坐下說。”
梁邁雅沒坐,只是垂下眼,細聲說道。
“...我來跟你告別,今天下午,我跟易誠一起回新加坡,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
梁京澤眼簾輕,抬眼看向。
“好。我知道了。”
他過于冷漠疏離的態度,令梁邁雅心生難過眼眶酸楚,不哽咽了聲。
“那天的事,是我言辭過激,對不起。”
梁京澤眼里冷漠稍稍淡化,“沒什麼,我也不該手打你,這件事過去了,不用再提。你走吧。”
梁邁雅輕聲泣,“我這次來,其實是...,其實是想告訴哥哥,以前的事我已經放下了,希哥你能原諒我。等回到新加坡,我要跟易誠一起生活,陪他一起照顧小宇長大人。”
哭的傷心,抬手了下眼淚,又接著說: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就算不辦婚禮,我也希哥哥能祝福我。”
“我也會祝福哥哥,祝你跟盛小姐...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梁邁雅哽咽聲止不住,匆匆說完這番話,就狼狽低頭,轉疾步離開了辦公室。
梁京澤下意識站起,面帶錯愕張了張,到底是沒喚出聲。
什麼意思?
聽的意思,好像并不知道盛汐已經.....
難道大哥大嫂知道盛汐的事,不是邁雅告的狀?
“雅雅?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又對你出言不遜?”門外響起一道憤怒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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