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溫榮也沒能回公司工作。
因為祁景晝另外安排了行程,臨時約了幾個生意合伙人打高爾夫。
現在這些應酬,都會跟著去,大家出門在外見了都喊聲‘溫副總’。
用祁景晝的話說,夫妻恩伉儷深的人設既然立了,就得立住。
畢竟傾吞SAWAL的全部權,是溫榮出的方案和計劃書。
以后得在公司任何事務上都幫到他,別想獨善其。
對外,他要捧溫榮,大家都給面子。
溫榮當然也不會隨便掉鏈子。
晚上聚餐時,這幫老總開始聊生意。
不知誰先提起,“梁總,聽說匯領新研發的第一批藥,已經投測試,說是對標你們之前暢銷的一款,你那邊有沒有什麼部消息?”
祁景晝笑笑,“你們現在說的,不就是部消息?”
幾人對視一眼。
開口的人訕笑說,“梁總這麼氣定神閑,看樣子是對匯領的挑戰并不畏懼。”
“有挑戰才有進步的力。”
祁景晝淡淡勾,“SAWAL在醫藥領域,沒有對手,我還是很欣看到有人挑戰,同行一起做大做好,互相激勵突破瓶頸,共創生科技的宏圖未來,好事。”
“哈哈哈,梁總大氣!”
“那是,現在年輕人是不一樣了,所以才說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先敬梁總一杯。”
“謝謝郝總,我最近服藥,就以茶代酒?”
晚上應酬結束。
回去的路上,溫榮靠在窗邊安靜想事,就聽邊正看檢報告的男人清聲說道。
“你輕微貧,明天開始好好補補。”
回過神,嗯了聲。
祁景晝看一眼,收起報告隨手放在一邊。
“累了?”
溫榮搖頭,“我在想池鶴的事,他那邊突然被踢出局,對匯領是不是多有點影響?”
“一點,影響不大。”祁景晝握住手,“別跟我聊那個人。”
溫榮到邊的話咽回去,滿臉無奈地嗔他一眼。
“我又沒說什麼。”
祁景晝:“名字也不準提,當他死了。”
“......”
*
臘月初十。
SAWAL年終大會晚宴,盛馳基金的人都在參會名單上。
溫榮沒有跟公司的人一起過去,作為總裁夫人,需要打扮稍稍隆重點,陪祁景晝一起出席。
正在造型工作室化妝的時候,坐在后沙發上等候的祁景晝接了通電話,起先出去了。
溫榮也沒在意。
直到造型做好,換好了禮服,依然沒等到他回來。
造型師的小助理很有眼,連忙借口倒水出去轉了一圈兒。
不一會兒,程飛神慌張地推門進來:
“太太,總裁讓您先上車,他馬上過來。”
溫榮打量他一眼,心頭微。
“出什麼事了?”
程飛滿眼復雜,言又止一番,低聲說:
“池鶴來了,祁總正跟他見面。”
溫榮當即拎起擺往外走,急聲問道。
“人在哪兒 ?”
“太太,沒什麼事...”程飛急忙跟在左右。
“沒事你有必要吞吞吐吐嗎?沒事更不怕我看到!告訴我他們在哪兒見!”
程飛沒辦法,只好帶去。
這個造型工作室在SAWAL總部大廈附近的商圈,中央是個大型廣場,人來人往。
而工作室的后面是停車場,較為清靜。
溫榮跟著程飛匆匆趕到時,就看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有兩個廣場的保安在拉架。
然而那兩個保安拉架的架勢形同虛設。
祁景晝把池鶴在車尾上,拳頭揍到他眼鏡歪斜,鼻頭是。
“別打了!”
溫榮急聲喝叱,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上前。
程飛也疾步沖上去,把兩人分開。
祁景晝松了手,眉眼寒漠拍了拍西裝上的塵土,冷哼一聲睨著形狼狽的池鶴。
“這點能耐,還敢跑來單挑?”
池鶴歪在車上,了下鼻,滿眼翳瞪向他。
“你利用人,耍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搞到別人家破人亡,算什麼本事?!”
祁景晝:“現在知道見不得人的手段了?當初找人在兒園放火綁架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有良心?”
“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這麼說!”池鶴怒吼。
祁景晝嗤笑,“以為跟雇傭的綁匪切斷聯系,我就查不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里是新加坡,我要抓個人還沒那麼難!”
池鶴鏡片后的眼瞳晃了晃,搖頭看向溫榮:
“我沒有!易誠外甥那件事不是我!榮榮你被他騙...”
“抓他去警局,跟綁匪對峙。”祁景晝眸森冷打斷他的話,說罷抬手攬上溫榮肩,“我們走。”
“榮榮!你別被他騙了!他就是個詐小人!”
溫榮跟著祁景晝走出去幾步,后的池鶴還在抵抗程飛和保安的牽制。
他緒異常激,不斷的掙扎嘶吼,跟原先斯文儒雅的池鶴判若兩人。
溫榮腳步頓住。
祁景晝察覺,跟著立住腳,低頭看。
“怎麼...?”
溫榮掙開他手,轉走了回去。
祁景晝眸一沉,盯著背影沒說話。
見溫榮調頭回來,池鶴也不掙扎了,猩紅眼眸定定看著,眼里有期冀和欣喜。
“我沒綁架孩子,真的,我怎麼會綁架...”
“你有沒有打算利用易誠對付梁家?”溫榮開口的語氣平靜。
池鶴話頭滯住,眸微暗。
“假如綁架那件事不是你心安排,你有沒有想在背后推波助瀾?”溫榮又問。
池鶴眼底最后的澤霎時消沉。
他干裂的線抿直,啞聲解釋:
“匯領跟SAWAL本就對立,紀闌修也想搞垮梁氏,我跟他...”
“你跟他是一丘之貉。”溫榮淡然說道。
池鶴臉僵裂。
“你為什麼非要來新加坡?跟梁家的對手站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針對祁景晝。”
溫榮說著皺起眉,眼神復雜,“池鶴,我們都已經離開了,一切早就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非要耿耿于懷?”
“溫家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祁景晝更不欠你。”
“我不明白,不理解,也不認同。”
溫榮說完微微搖頭,“你原本可以過得更好,走更長遠的路,是你的執迷不悟害讓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沒有人你,也沒有人故意害你,全是你咎由自取的。”
池鶴眼神碎裂,呆呆看著,張了張,也沒能發出聲。
直到溫榮轉離開,祁景晝最后看了他一眼,也抬腳跟上去,他也沒能再做出反應。
*
坐上車,溫榮許久沒說話,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祁景晝一邊用巾理干凈西裝上的塵土,一邊不時看一眼。
半晌,他沒忍住問:
“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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