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榮連忙接過手機。
“媽媽,我在呢,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們也別太張,安心上飛機吧。”
“好,媽媽就是告訴你,瑤瑤跟琛琛很乖,你不用擔心,我跟爸爸會照顧好他們的。”
“嗯,我知道。”溫榮鼻尖一酸,“到了給我報平安,讓我看看他們。”
“嗯,好,放心吧,這就到機場了...”
掛斷電話。
知道老兩口跟孩子們已經登上飛機,溫榮一口氣總算勻。
跪起一把抱住祁景晝,臉埋進他肩窩里。
祁景晝怔了下,覺到脖子里一片,膛里一瞬間悶堵鼓脹。
“現在就剩我們倆了,不用怕。”
他啞聲安了句,摟住溫榮,托抱起掛在懷里,朝浴室的走去。
“安心洗漱,睡個好覺,明天一早就能看到報平安了。”
*
一夜沒睡好。
直到凌晨六點鐘,祁景晝接到婁驍的電話。
“人我先留在這邊,老的老小的小,放到溫哥華也未必安全,你信得過我?”婁驍語聲帶笑。
祁景晝淺呼口氣,“謝謝,二叔。”
婁驍笑了聲,“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我給你辦接風宴。”
“很快。”祁景晝跟懷里的人對視,溫聲說,“只剩我們倆,就好辦的多了。”
“說好了,我可有條件的。”婁驍玩笑著告訴他,“你要再不來接班,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人都不在了,還打算讓我在SAWAL給他守多久?我也有大好年華要去呢。”
祁景晝扯笑了笑,“那你先找個伴兒吧,等你不得不去追求自由,我就放你走。”
“你別太不要臉啊!人不能既要又要,什麼都讓你占了,你懂不懂尊老?”
“知道了。”
祁景晝不再跟他杠,叮囑了句:
“照看好他們,讓老兩口給榮榮報個平安,我們很快就過去團聚。”
掛斷電話。
祁景晝看向溫榮,見半闔著眼在走神,溫聲問:
“再睡會兒?”
溫榮搖頭,“睡不著,我們怎麼走?”
祁景晝摟著,安靜想了想,最后說:
“我還是覺得不能來,今天觀察一下,如果他們還沒發現人已經送走了,就先放松他們的警惕。”
“舅舅他們每天都有政務,幾乎不會一直在老宅,現在最難纏的是祁礪,他最擅長的就是追人抓人,不過他這次是請了假回來的,待不了幾天就會歸隊。”
“等他離開,我們就見機行事。”
溫榮抬頭,皺眉看著他。
“可我們被卡在機場怎麼辦?”
“只是限制出境,沒說不讓我們在國走,機場不會那麼死板。到時候我們先回蜀城,離開京里其他事就好辦了。”
“護照的事我來解決。”祁景晝輕拍肩安,“放心,一定帶你走。”
“你有幾把握?”
“一定。”祁景晝笑笑,“我說一定,就是十。”
溫榮不再多問。
*
兩人沒出去吃早餐。
九點多鐘,祁家兩個舅舅和大哥祁瑞平都走了,溫榮才在祁景晝的陪同下下樓。
餐廳里沒人,管家吩咐傭人給兩人送餐。
正吃著,祁礪姍姍來遲走進餐廳。
“我今天有約,一會兒出去一趟,爺爺這兒你盯著,有事隨時打電話。”
祁景晝垂著眼喝粥,鼻腔里嗯了聲。
祁礪轉要走,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過看著坐在餐桌前用餐的兩個人。
視線在兩人臉上流轉一圈兒,瞇眼說:
“你們今天,是不是要去領證?”
溫榮手一頓。
祁景晝眼皮上掀看過去,“怎麼,這也要你盯著?”
祁礪挑了下眉,“那倒不是,你們出去,誰看著爺爺?”
祁景晝沒說話。
祁礪眉心皺了皺,嘖了聲,掏出手機,語氣不耐地說。
“算了,我不去了,你辦你的事兒吧。”
他接起電話就朝外走,邊走邊對電話里的人說,“去不了,要不你過來,爺爺這兒沒人,反正在哪兒都一樣。他?嗤,有事兒.....”
隨著他聲音消失,溫榮收回視線,看向祁景晝。
兩人對視了眼,都沒說話。
飯后上樓,回到房間,祁景晝將門帶上。
溫榮輕聲說,“我看也沒什麼人,祁礪在家的話,如果我們今天直接出去,就不回來了呢?”
祁景晝若有所思,“護照沒那麼快弄好,而且晚上他們都會回老宅,追到蜀城也很快。”
溫榮一臉失,“...那就只能再等等。”
祁景晝安地輕拍肩,“不急于一時,今天先等消息。”
溫榮緒低落地嗯了聲。
走到床邊,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金麗華發來的視頻看。
祁景晝盯著看了幾秒,抬腳走上前,低聲問: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不去。”
京里的空氣令呼吸發堵。
溫榮口刺痛,突渾發,已經超過二十幾個小時沒見兩個寶寶。
“祁景晝。”抬起眼,“我好像生病了。”
祁景晝皺眉,看著神采黯淡的眼睛,下意識抬手額頭。
“有點熱...”他眸一沉,線微抿,“哪兒難麼?”
溫榮抬手了,“口很痛。”
可能憋出腺炎。
*
溫榮不適,祁景晝慌了神。
家里有老爺子的醫護團隊,但那些護士沒有過服務寶媽的經驗。
沒奈何,祁景晝只好開車帶溫榮去醫院。
他們出來的時候,到祁礪在庭院里等人,見祁景晝抱著溫榮急匆匆走過來,他不挑眉問了句。
“怎麼了?”
祁景晝沒搭理他,直接把溫榮塞進車里,給系好安全帶,關上車門。
祁礪皺眉,“你們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去領證?”
干嘛還抱著?
“榮榮病了。”
祁景晝開門上車,沒再搭理他,一腳油門兒開車走了。
祁礪看著車尾氣,無語地搖頭,沒等多想,就見一輛火紅法拉跟黑賓利肩而過,開了進來。
他踩滅煙,朝車里的人招了下手。
法拉利停在他邊,剪刀門徐徐升高,下來個穿白套妝容艷的人。
人紅淺勾,張開手臂跟他擁抱。
“剛才是景晝吧?開那麼急,出什麼事了?”胡璇雅松開手,隨口問了句。
祁礪攬著腰,搖了下頭。
“誰知道,說他媳婦兒病了,不管他。進去吧。”
胡璇雅勾笑笑,“那太可惜了,我還好奇景晝會為什麼樣的人心。”
祁礪輕嗤一聲,上下打量一眼。
“跟你很不一樣,看起來淡雅、嫻靜、乖的,一看就是賢妻良母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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