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看了一眼自己的畫板上的草圖,默默嘆了一口氣。
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保存了圖紙,發送到設計部公共郵箱里。
做完這一切,一抬頭看見柯玉瑩正在著,眼中神晦暗不明。
盛還蠻喜歡這個有才的孩子,朝友好地笑了笑。
柯玉瑩像是沒想到會突然看過來,表僵了一剎,然后梗著鼻子移開視線。
盛被忽視,尷尬地了鼻子。
其實也沒有那麼廢吧,怎麼這麼不愿打理?
收回視線,打開設計圖,繼續修改完善。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拿出手機一看,是南熒的消息。
“你沒事吧?周亦安那個渣男沒有為難你吧?”
盛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周亦安,見他正好看著。
故作淡定地移開視線,打字回復:“現在縉云什麼況?作為合作伙伴,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探一下?”
南熒見答非所問,知道現在不方便吐槽。
把滿心吐槽周亦安的話忍住,中規中矩地給盛回消息。
“不用了,現在這件事還沒鬧大,你們來了也不方便。而且晏承嘉那邊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肯定已經派人監視了,要是你們來見被撞見,回頭肯定會說不清。”
盛見很上道,心里甚是欣:“我們是朋友,我去見你,應該沒事吧?”
容其秒懂的意思,回道:“你放心,我來安排你們見面。”
“好,謝謝。”盛發完消息,刪掉南熒吐槽的話,截圖發給周亦安。
原本周亦安還在糾結,要不要假裝路過,看看在跟誰發消息,沒想到就主招了。
他走馬觀花瀏覽一遍,回了一個“好”字。
盛看到他的回復,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都現在了,他還把自己當領導呢!
繼續給南熒發消息:“對不起啊,這次又讓你為難了。”
剛才從陸宴哪里得到消息,就直接給南熒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南熒了。
畢竟縉云是“嘉南影視”的一姐,一旦這件事鬧大,對公司也有很大影響。
南熒得知消息后,也有點震驚,聽說完來意后,大方道:“沒關系,你給周亦安看吧,不然那個渣男又要為難你了。”
盛有點糾結:“可這樣的話,這件事可能就瞞不住了。”
南熒沉了片刻,笑著說道:“阿盛,這件事要是真能瞞得住,陸宴怎麼會得到消息呢?”
盛一針見:“陸宴跟你們沒有業務往來,這件事與他關系不大,他應該不會主曝的。”
而“周氏珠寶”就不同了,縉云現在是公司的代言人,周亦安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南熒笑:“你那麼聰明,怎麼事關陸宴,就變得遲鈍了呢?陸宴和我家沒有業務往來,為什麼會關注這件事呢?”
盛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陸宴要對付的人不是縉云,而是晏承嘉,又或者說,是他背后的整個晏家。
他現在雖然遠在漁村,卻運籌帷幄,掌控一切。
“對不起,把你家牽扯進來了。”現在是陸宴的朋友,他傷害了最好的朋友,除了愧疚,不知道該做什麼。
因為心里清楚,陸宴想要反擊,就必須有所犧牲,而“嘉南影視”,不幸為這次斗爭中的犧牲品。
南熒滿不在乎道:“商業傾軋,沒有人是無辜的,你不用為陸宴道歉,讓他好好收拾一下晏承嘉那個渣男。”
盛知道,這樣大度,除了形勢所迫,多還是有些顧及的境了。
手機震了一下,收回思緒,垂眸看向手機屏幕。
“別道歉了,這次的損失,就當我提前給你和陸宴隨份子了。”
都到現在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盛有些哭笑不得。
“等我這邊忙完,就過去找你。”
“好。”南熒甩給一個地址,收起手機看向對面的人。
縉云坐在昏暗的角落里,雙眼無神,神恍惚。
南熒嘆了一口氣,倒了一杯溫水,端到面前:“喝點水吧!”
縉云聞言抬起頭,表空白了一瞬,才反應遲緩地接過水杯:“謝謝。”
捧著水杯,繼續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像是過那里看向別。
南熒見狀,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就能缺心眼到這個地步?
長得漂亮,演技又好,明明前途無量,偏偏要為了一個渣男自毀長城。
拉過一個矮凳,在縉云邊坐下,主開口:“還不想說?”
縉云像是沒有聽到的話,兀自著窗前那片微。
南熒見打定主意要自暴自棄去,心里突然冒出一怒火。
一把奪走縉云手中的水杯,耐著子道:“縉云,你給我清醒一點,為了一個渣男,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這樣值得嗎?”
縉云不知道被哪句話中痛,抬頭看著,眼中恨意迸現。
“你給我閉,你沒有資格罵他!”
“我是沒有資格。”南熒見這樣執迷不悟,也懶得好言相勸,“你倒是有資格,你舍得罵那個渣男嗎?”
縉云聽著一口一個“渣男”,覺得格外刺耳。
那是了七年的男人,即便他們今天走到這樣難堪的境地,心里依舊深著他。
不能容許任何人辱罵他,污蔑他!
“你給我閉!”聲嘶力竭地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神怨毒,毫沒有往日大明星的模樣。
南熒看著這副怨婦的模樣,又氣又心疼:“縉云,別再執迷不悟了,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更好的人生?
縉云自嘲地笑了一下:“沒有他人生,怎麼會是更好的人生?”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南熒恨不得敲開的腦袋,看看到底裝了什麼垃圾,“你的人生除了臭男人,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嗎?你看看把你害什麼樣了?”
縉云本來心就不好,又被指著鼻子罵,惱怒道:“南熒,你在這類給我假惺惺了,你這麼生氣,不就是因為我現在名聲毀了,不能再給你賺錢了嗎?”
南熒被這樣冤枉,氣得一杯水潑在臉上。
縉云沒有防備被潑了一臉水,一時愣住。
“現在清醒了嗎?”南熒握著杯子的手微微發抖,聲音也有些哽咽,“縉云,雖然我家不是什麼豪門族,但我也不缺你賺的這點錢,今天沒有你縉云,明天我照樣可以培養張云王云,可是你……”
嚨酸的有些哽住,頓了頓,才小聲道:“你的人生要是從此毀了,你以后怎麼辦?”
縉云聽著抖的聲調,滿腹怒火陡然熄滅了。
是啊,未來該怎麼辦?
其實從晏承嘉潑第一盆臟水開始,就已經知道,那個男人不值得了。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的七年青春,竟然葬送在一個人渣手里。
抬手捂著臉,痛哭出聲:“我只是不甘心,我從十七歲,就跟了他啊,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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