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盛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出手機一看,已經快八點半了,飛快翻下床。
上班要遲到了!
這下又給周亦安逮住數落的機會了!
一個箭步沖到衛生間,直到刷完牙才反應過來,的心上人“死了”,應該心如死灰才對,哪有心上班。
磨磨蹭蹭洗漱完,又磨磨蹭蹭換了服,這次慢悠悠地走出房間。
打開房門,正好和周亦安迎面撞上,他手抬了一半,似乎正準備敲門。
昨晚他不是負氣離開了嗎?怎麼會在家里?
而且現在是上班上班,他這種工作狂,為什麼還在家里?
實在太反常了!
周亦安被盛打量的眼神看得渾不自在,下意識皺了皺眉。
昨晚他一怒之下離開家,一整晚都心緒不寧,失眠到凌晨三點才迷迷糊糊睡著。
然后他久違地夢到了江明月,問他為什麼要移別。他辯解說自己沒有上盛,他把留在邊,只是為了折磨報仇。
江明月一言不發地看了他好久,忽然笑了:“我沒說你上的人是啊!”
他被噎住,心底忽然涌出一陣無地自容的愧疚,覺得無法面對江明月。
接著他就從夢中醒來,外面天蒙蒙亮,可他已經睡意全無。
他起床洗漱,早早去了辦公室。
可心思卻全然無法安靜下來,腦子里全都是關于盛。
昨晚他差點失控欺負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況。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管,可他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心煩意地走出公司,等他在反應過來,已經回到家中。
盛的房門閉,他悄悄試圖開門,卻發現門從里面反鎖了。
竟然防著他!
周亦安滿腹的擔憂頓時化作怒火,抬腳就要踹門,想了想又忍住了。
如果他真的破門而了,他和盛關系,就徹底沒有轉圜余地了。
他又躡手躡腳走下樓,氣沖沖坐在沙發上等起床。
他等了半個小時,樓上毫無靜。
以前盛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今天居然九點都沒起來。
還不會因為昨天的事想不開,想自尋短見吧?
周亦安被自己這個不的想法嚇到,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正要敲門,門從里面打開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盛打量的目在他上來回轉悠。
周亦安不想被看穿心思,沒好氣道:“這是我家,你希誰在這里?”
一大早就吃炸藥桶了?
盛懶得跟他爭執,側從他邊肩而過,朝樓下走去。
周亦安被視為空氣,有些惱怒。
三兩步上前,擋住的去路,冷聲道:“你干什麼去?”
盛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道:“你希我去干什麼?”
周亦安著冰冷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雙眼睛,以前總是滿含意地著他,現在卻像在看一個仇人。
就那麼陸宴!
周亦安怒從中來,一把住的下,恨聲道:“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去找陸宴,你連給他哭喪的資格都沒有。”
陸宴本就沒死,哪兒需要哭喪?
不過眼下周亦安盯著,要是去見陸宴,肯定會暴陸宴的行蹤。
盛臨時改了主意:“我為什麼要去找他?”
周亦安見提起陸宴,眼中沒有毫痛苦,反倒顯得很冷漠,不由愣住。
轉念他又反應過來,一定是心痛到麻木了,才會是這副反應。
他冷聲道:“你心里清楚。”
盛聳聳肩,沒有跟他爭辯,掰開他的手指,徑直朝樓下走去。
周亦安跟著走到樓下,見徑直朝廚房走去。
路過餐廳時,盛看到餐桌上的食品袋,眼中閃過一冷嘲。
看來昨晚的苦計起作用了,現在周亦安把對江明月的愧疚,轉嫁到上了。
接下來只需要在適當的時機,演一場戲就可以功留下來。
將眼中的嘲諷掩去,故作詫異地回過頭:“這是你買的?”
周亦安見的眼神終于有所改變,心里微微一,面上卻紋不:“快點吃完早飯去上班。”
“你給我買的?”盛一臉寵若驚。
周亦安在眼中,看到以前面對他時的緒,微微一怔。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不悅道:“你吃就吃,哪兒那麼多廢話!”
盛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為了接下來的戲碼,一定會把食砸在他臉上。
故作道:“謝謝。”
周亦安見眼眶微紅,心里有些容。
看來他以前真的對太差了,稍微好一點點,就會讓到痛哭流涕。
他拉開餐椅坐下,取出一份三明治遞給:“吃吧!”
“好。”盛走到他對面坐下,拿起三明治小口吃了起來。
本來早上就沒什麼胃口,再加上看到這張臉,更加倒胃口。
正味同嚼蠟的艱難進食,手機震了一下。
掏出手機一看,是陸宴的消息。
他發來一張圖片,餐盤里擺滿了各種食。
接著他又發來一條文字消息:“這里的海鮮很新鮮,下次帶你來吃。”
盛沒想到他這種人,一旦談也會做這麼稚的事,沒忍住彎了彎眉眼。
還沒來得及回復,陸宴又發來兩張圖片。
一張是一無際的大海。
下面配著文字:“這里還沒有開發,沒有什麼游客,海面很干凈,適合沖浪,以后帶你來沖浪,你會沖浪嗎?不會沒關系,我教你。”
另一張是海岸是一個小山崖。
“這個是人崖,聽說在這里許愿,然后把兩個人的名字掛在人樹上,就能白頭到老。”
消息發出去后,陸宴看著對話框里的文字,覺得既震驚又好笑。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做這種事。
以前他經常嘲笑林獻是個腦,每天遇到什麼事,都想跟慕紗分。
就連一日三餐吃了什麼,都要一五一十跟對方匯報,十足的討人嫌。
當時林獻高深莫測道:“等你有一天遇到那個人,你比我還討人嫌。”
現在他終于會到這種覺了。
他的手指按在消息上,想要撤回,最后又忍住了。
即便這樣很稚,很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他也想這麼做。
這是他第一次談,他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心都和對方分。
盛看到陸宴的消息,也有些意外。
他那麼明的人,居然相信這麼荒謬的傳言?
盛忍著笑,正準備回復消息,頭頂傳來周亦安的冰冷的聲音:“你在給誰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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