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一瞥，收回眼神的過程里，就聽見顧景時在耳畔說：“這樣就很好。”

林枝意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那一瞬間的容，他知曉所有心中所想，先前的那個問題，縱使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憾。

但在再次經過時，他還是會告訴。

這樣就很好。

即使們高中同校，不曾相識，很多年后機緣巧合的結為夫妻，也是很好的故事走向，沒什麼可憾的。

天際破曉，出約約的白。

林枝意在心里無聲重復他的話。

這樣就很好。

……

……

十一點鐘，林枝意被定好的鬧鐘醒，明天顧景時要上班，是以今天在習俗中一般不出門拜年，但倆人還是要去半山看老太太。

們是凌晨五點多回到的家里。

睜開眼，顧景時不在屋里，有時候林枝意都覺得顧景時已經進化外星人了，完全不用睡覺的。

在他上，林枝意淋漓盡致地看到了拉馬克用進廢退學說的現。

穿好服，喊顧景時。

片刻，顧景時開門走進來。

林枝意第一時間瞧見他手上拿的一沓紅包，驚喜道：“都是我的？”

顧景時嗯一聲。

年初一的習俗——發歲錢。

所以他準備了二十六份紅包。

林枝意接過來，大眼一掃，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心里面像生出好多碳酸飲料的小氣泡，麻麻的開始發酵。

很多年沒有收過新年紅包了，是真的沒想到，婚后第一年，還能有新春紅包收，且還是二十六份，顧景時好像總能在不經意的地方給新的。

哎，上輩子做了什麼大善事，這輩子才能遇見這麼好的他呀。

沒拆開，林枝意把手中的紅包全部放到床邊柜上，手臂環上他的腰，臉上寫滿愜意，用行表達的開心。

口袋里，顧景時的手機忽而響鈴，還是他設置的特別鈴聲，林枝意松開手，退后一步，方便顧景時先接電話。

電話是娟姨打來的，語調沉沉的喂了一聲，這聲音過聽筒穿出來，約約的，倆人都有了點不好的預。

顧景時打了招呼，問怎麼了。

電話那端沒立時出聲，倆人屏氣凝神，等待電話那頭的回答，又安靜了幾秒，娟姨帶著點哭腔說：

“老太太方才突然昏迷了，現在正在送醫的路上。”

作者有話說：

本章評論掉落小紅包～

第51章 chapter 51

們住的地方離一附院更近, 電話掛斷，顧景時當即帶先前往一附院, 辦手續、協調醫生。

期間，又和跟車的沈舒打了個電話，詢問更確切的況。

電話里，沈舒說，老太太一早起來，等著倆人來拜年，前兩天就準備好了大紅包，還把收藏的珠寶首飾分門別類。

一部分送給了顧清禾，還有一部分說是要趁這個機會一塊兒給的孫媳婦。

近來老太太沒念叨這是第一回 過年景時愿意來家里, 一家人一起吃頓飯，這都多虧了枝枝丫頭。

今早老太太胃口特別好, 還吩咐家里阿姨提前備上倆人吃的東西。

飯后在院子里曬太的時候, 老太太神狀態也很不錯, 開始顧清禾在院子里陪老太太聊天，給看枝枝今晨發的那條朋友圈, 倆人在夜中的牽手照。

那張配圖老太太看了好久。

也念了很多遍寫的那一行文案。

這條朋友圈顧景時知道，是昨晚回家路上林枝意發的, 照片是他們走出榆市一中新校區他推門倆人停在那時趁機拍的。

在配圖上面寫

【我們的第一年, 特別的守歲，他說，這樣也很好。】

結束這簡短回憶，手機聽筒里, 沈舒繼續說, 顧清禾說嫂嫂這樣的朋友圈妥妥的是在秀恩, 哥和嫂嫂的這麼好, 很羨慕云云。

當時老太太還笑著說，你哥和你嫂嫂不辦婚禮，第一次參加孫輩婚禮的機會就給你了。

什麼時候有男朋友呀。

顧清禾知曉沒有催的意思，但目前的確也沒有，借記結束話題，先回屋了。

老太太和娟姨留在院子里繼續曬太，又過了會兒，老太太忽然拉住娟姨的袖子說是悶，有點不過氣。

當時娟姨沒敢耽誤一點，立即推老太太回屋吸氧，還是沒趕過急發作，人沒到機邊，就沒意識了。

家里住得遠，沒打120，發作后立即按照你先前待的那樣，扣了面罩，掛了沙丁胺醇和激素霧化，低流量吸氧送醫。

娟姨為此自責不已，覺得是自己沒照看好老太太，跟車來的路上哭得近乎暈厥。

了解完況，安排好醫生，載著老太太的車子一路闖紅燈也飛奔到了醫院，林枝意連同顧景時，還有一早安排好的平車早已等在醫院門口。

沈舒留在車上照顧神狀態不佳的娟姨。

顧承志和顧清禾跟在了平車后頭。

往ICU送的路上，跟床醫生急監測了生命征數據，他認識顧景時，也清楚病人和他的親屬關系，一點沒敢瞞地轉告道：“顧醫生，病人現在氧50-。”

聽到第一句，顧景時的心向下狂墜。

“心跳160+。”

這句后，墜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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