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抬眉,鼻尖就與相,刻意拖長尾音的字句,似在耳之前,就先吻過的瓣。
“……不過爾爾,”別開頭,躲過旖旎溫熱的吐息,面不自然道,“況且,你既是我的外室,做這些乃是本分,如何能討賞?”
攬在腰的手分了一只上后頸,輕輕挲著,又湊近討好道:“那哪些是分外之事?某學著做做?”
被這般乖順的模樣哄得心花怒放,可又不想這個討厭鬼順桿上爬,揚的角放平,清清淡淡地掃過他一眼,食指在凸出的結上輕點一下,往上挑起他的下,裝腔拿調道:“于正事上為我分憂,比方說,參謀參謀招贅的人選。”
墨的眸子暗了一瞬,卻渾然未覺地繼續往下說:“樊川郡家世顯赫些的大多與案子有牽扯,落魄的又有才貌雙全之輩,實在挑不出什麼好的,但大鄴十八郡,這沒有,再往別挑就好。”
“過幾日天晴,便要跟著叔父一塊去京城了,天子腳下呢,總不至于盡是歪瓜裂棗。”
“……那你想要尋個什麼樣的?”
崔竹喧凝眉沉思一會兒,道:“家世清白,人也清白,聽話些,討人喜歡。”
寇騫暗暗將自己的條件挑出來比對了下,全家干凈得就剩下他一個,怎麼就不能稱作是清白?再說人,雖說他有當匪寇的前科,但與楚葹談好了的將功折罪,前塵一筆勾銷,也勉強算是清白。
至于后兩點,憑他們現在的關系,還不能證明麼?
他委實想讓將那些素未謀面的王孫公子放下,可又想起了當初崔淮卿的話,抿了抿,低低地出聲:“好,那等到京城,某陪你一起挑。”
崔竹喧滿意地點點頭,就要從他上翻下來,偏生車于此時軋過一洼泥坑,子往前一歪,栽進他懷里,而一直攬在腰間的手也悄然收。
車夫有些慌的聲音自外傳來,“天黑雪深,一時沒看清路,公子可有磕著著?”
崔竹喧想應聲,可全然無法開口。
云錦做的簾幕在凜冽的風中飄飄搖搖,以此為界,將外隔絕,外頭是冷寂的冬夜,車是旖旎的纏綿。
他銜著的瓣一寸寸輕啄去,全然不顧的推拒,指甲在他的脊背掐得越狠,他反倒吻得越深,恨不得將就此咬碎,拆吃腹。
就知道,他那副乖順的模樣又是裝的!
車夫還在等著回話,他卻故意糾纏不休,馬步愈發得慢,眼見著就要停下,下一步就該是起簾子,撞破這荒唐場面了。
崔竹喧又急又惱,心一橫,惡狠狠地咬下去,甜腥味漫溢至舌,這才將他扯開,啞著嗓音回道:“我無事,繼續趕路。”
車重新滾起來,聲若擂鼓的心跳一時卻難以平息。
惱地剜過去一眼,就見倚靠在車廂上的人一副懶散的姿態,舌尖了上新弄出的豁口,不僅沒有毫悔改之意,反倒低低地笑起來,此時此刻,此般行徑,比之火上澆油更甚,頓時激得怒火燎原。
“你故意的!”
直接跳過質問環節,進下一步的興師問罪,可罪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開口:“一時忍不住了,某又沒做別的,只是親一會兒也不行?”
崔竹喧著聲音呵斥道:“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你非要挑在車夫問話的時間親!”
一雙泛著水的眸子對他逞兇作狠,實在嚇不住人,他著眼尾的一點緋紅,頭滾,滿腦便只剩下些不可明說的遐思,湊近蹭了蹭的臉頰,“所以,現在話問完了,可以親?”
自然不可以!
都還沒教訓完呢!
可他今日的膽子格外大,又橫生出幾十反骨,著,不知饜足地親著,在吻即將落在上時,終于騰出一只手攔住。
“你才咬過那里,臟死了,不許親!”
他垂下眼睫,輕的吻換了惡劣的咬,叼住的掌心。
第102章 番外8 攻守易形 “某應當對小祖宗唯……
寅初時分,窩在炭盆邊打著瞌睡的門房被一聲馬啼驚醒,強撐開上下兩道眼皮,將木門拉開一條細,寒涼的風吹得大腦嗡嗡作響,還未來得及扯開嗓子問一句“來者何人”,就被一塊做工致的令牌懟到臉前,兩顆眼珠子向里回收,辨清一個燙金的“崔”字,皮先于理智,本能地向上扯開。
“風雪正大著,快些請進,小的這就人去備熱水與姜湯!”
車夫招手將人喚過來,又細細吩咐上幾句,這才駕車從后院。
馬蹄方停,立時又侍行到車轅邊,將簇新的鞋遞進去,不一會,簾幕便被拽開,郎毫不留地下了馬車,步子又急又快,攪得前來迎接的兩排侍一手撐紙傘,一手提擺地小跑著追上去。
寇騫較遲一步翻下車,正要抬步時,忽而想起什麼,將兩側領口盡量往上扯了些,又快速檢查了一遍上,確定并無不妥之,這才放心跟上。
只是耽擱了這麼會兒功夫,前頭人又打定主意不等他,待追上時,只有“砰”的一聲,合攏的木門。
他曲起一指,試探地使勁,果然,推不,門從里頭鎖住了。
只得又添上一指,反手在門板上輕叩兩聲,“某可否?”
回應是被猛然砸來的一個枕,他倒好,只是被威懾了一番,可憐面前這扇木門,先前被踹的鞋印還未除去,又被迎頭痛擊,在寒風中嗚嗚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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