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清點點頭。
“對了,我還養了一個——”
話音未落,木門被倏然撞開。
第98章 番外4 容人之量 “他善妒,算不算?……
按理說,猛然闖進一個閑雜人,守在門邊的侍從在第一時間就該沖過去,將人驅逐,可周遭的奴仆卻各個眼觀鼻鼻觀心,對此置若罔聞,幾個呼吸過后,仍由著霍華清與來人大眼瞪小眼,相持不下。
最后破開這僵局的,是一道清冷的聲。
“你怎麼來了?”
寇騫抓著門板的手微微收,暗暗咬著牙,在心底將背后下黑手的阿樹剮了千百道,他不過就是覺得這人在里頭待的時間有些太長了,擔心生出什麼子,這才想來打探一番,誰曾想被弄這副場面。
電石火間,如何想得出什麼順理章的借口,偏偏郎又皺著眉催促著,他只能著頭皮道:“沒看清路,一時走錯了。”
崔竹喧輕嗤一聲:“你當我會信?”
霍華清的目在二人間游走一圈,當下了悟,新來的這位也是競爭對手,且有惹崔公子不快的趨勢,面上立時扯開了一抹笑,“既然是崔公子的舊相識,不如一道坐下來喝杯茶?”
門邊的人像塊木頭似的杵著,直到崔竹喧慢條斯理地斟了一杯新茶,移至一旁的空位,指節在案上輕叩,木頭才應聲而,低眉順目地坐下,兩手捧著杯盞,唯唯諾諾地靜思己過。
霍華清裝若不經意道:“剛剛說到哪來著?”
“不重要,”崔竹喧瞟了眼邊上人,眸中劃過一笑意,偏刻意平了角,沉聲道,“你說你知道做贅婿的規矩,且說幾條我聽聽,也讓某些不懂規矩的人學著些。”
霍華清眨了眨眼,配合道:“既是贅婿,最基礎的,便是要對妻主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忤逆、頂撞,是為大不敬。”
“上門后,應悉心伺候妻主,孝敬岳母岳丈,于家中一切事宜只可順從,不可自作主張,奉違。”
“需守住妻主面,潔自好。”
崔竹喧滿意地點點頭,支著腦袋,用玩味的目看向旁邊,“可聽明白了?”
寇騫手指順著杯盞挲著,不應聲,反倒轉頭對霍華清道:“尚有些問題,霍公子解。”
“但問無妨。”
“若妻主除贅婿外,另有郎,應當如何?”
霍華清沉默一陣,才徐徐開口:“昨日之事不可追,只要斬斷聯系,那便當做從無此事。”
“要是藕斷連呢?”
“那就規勸妻主,多行討好之事,將籠絡回來。”
“可這位郎已然做了外室呢?”
“家世清白者,定不會行此自輕自賤之事,想來他是陷囹圄,不得已而為之,可予些銀錢,遣他回鄉。”
寇騫放下杯盞,淡淡道:“他若不回呢?”
霍華清目冷下來,此刻便是用頭發想事,也該明白面前人的份,“說明此人自甘下賤,厚無恥,實乃小人行徑,便是和離、以死相,也要勸妻主遠離這等宵小。”
圖窮匕見,兩道目齊齊地向崔竹喧,只等做個裁斷。
正要開口,卻先有一小指試探著勾上了的小指,本能地往后躲了些,偏那人仗著桌案寬大,無人瞧得見這點小作,便得寸進尺,自指尖往上攀,一手指與疊在一,不輕不重地著,討好、賄賂之意不言而喻。
用力地回掐了他一把,以警告他安分些,面上卻神不變,一本正經地送客:“今日乏了,霍公子先回吧。”
霍華清臉頓時有些難看,站起,拂袖而去,邊上的寇騫也跟著要退出去,只是剛往上支起來些,就被重重地拽了回去,“其他人也出去,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
仆從躬行禮,眨眼間,便散了個干凈,雕花木門合攏的“咔噠”一聲后,只剩珠簾搖搖曳曳,寇騫朝外去,還未多看幾眼,就被掰著下轉過去,對上了一雙倨傲的眉眼。
“人都走了,解釋一下,不好好待著養傷也便罷了,誰準你跑來這兒搗的?”
“不算搗,”寇騫無辜地眨了眨眼,“只是幫小祖宗篩些不合格的下去而已。”
崔竹喧剜了他一眼,怪氣道:“那你倒是說說,他哪不合格?我瞧著倒是方方面面都好得很!”
手掌尚且握一,寇騫微微用勁,便將人拉懷里,順著的臉頰,一點點輕啄過去,意圖蒙混過關,偏生郎猛地一推,翻騎在他腰間,兩手搭在他肩頭,一雙眸子亮得人,質問道:“不許耍這些小花招,快說!”
“他善妒,算不算?”手攬住纖細的腰,原是為了防止不慎跌下去,現下卻不聲將人又拉近了寸余,“方才小祖宗也聽見了,他若當了正頭夫君,第一件事就是把某給趕出去,有他便沒有某,這般沒有容人之量,怎麼能留?”
道理雖是這麼個道理,但就憑面前人這番作態,又能比霍華清好到哪去?
“他沒有容人之量,你有?”
“某只是區區一個外室,還要去容誰?”
落在腰間的手不知何時爬上了后頸,輕輕弄著,稍稍往下些,兩片溫熱的便到了一起,分明昨夜才那般親無間過,可才隔了數個時辰,便又開始不知饜足地求,耐著子一點點舐過去,哄得城門開啟,方如愿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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