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謝語凝了?當初我拿鞭子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那是你養了十八年的兒呢?現在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我不滿嗎?別忘了,是你從小把我弄丟了,讓我在外面過了十八年的苦日子,現在你有什麼理由和資格來抱怨我對你不好?我對你還不好嗎?”
謝詩涵氣的直接砸了謝太太的房間。
謝太太本來就被謝詩涵氣的要死,這躺在床上大口小口的,此時看到謝詩涵回來發瘋,頓時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氣暈過去了。
暈過去之前,手指指著謝詩涵,渾抖著,兩個眼珠子凸起的厲害,卻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謝詩涵才不管怎麼樣呢。
在陸景琛那里了委屈,就要從家里這邊發泄出來,誰讓他們是的父母呢?
謝詩涵打砸了一番之后,坐在沙發上直氣,一雙眸子沉的很。
“謝語凝,為什麼你死了都不讓我安寧?我就該把你挫骨揚灰才對!”
謝詩涵氣的口疼,連忙抓起一旁的水杯喝水,卻發現水杯的水都是冷的。
頓時瘋了似的朝著外面的傭人喊道:“都是死人嗎?我媽房間里的水都是涼的,你們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
從謝家破產之后,傭人已經走了一波了,剩下的幾個也是因為沒發工資,想著再看看的。
如今聽到謝詩涵這麼說,一個個的臉都不太好看。
“大小姐,謝家都破產了,我們的工資都沒開,你讓我們怎麼好好工作?”
有大膽的傭人上前一步開了口。
謝詩涵直接將手邊的杯子扔在了的腳邊,惡狠狠地說:“謝家破產了,還有陸家。我是陸景琛的太太,是陸氏集團的當家主母!陸家會了你們這點三瓜倆棗的?給我倒杯水去。再給我媽請個醫生回來。”
傭人本來還想著說什麼,卻被其他的傭人拽了一把,然后暗的把手機給看。
手機上剛出爐的娛樂新聞占據了很大的版面,基本上都是謝詩涵和陸景琛是夫妻的關系報道,還有兩口子被人堵在床上的畫面。
這一刻,傭人連忙變了臉。
“好的,大小姐,我們馬上去。”
謝詩涵看到他們狗的樣子,氣的要死,卻無能為力。
從小就知道,人活著就是要有勢力,不然就會被看不起,會被欺負。
如今好不容易了陸景琛名正言順的太太,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謝詩涵恨不得給報社發消息,說謝語凝是和陸景琛之間的第三者,但是也知道,現在謝家沒了,以后只能靠著陸景琛了。
自從謝語凝死了以后,陸景琛就像是變個人似的,對謝語凝十分維護。
謝詩涵知道,自己能仗著陸景琛妻子的份在外面作威作福,卻沒辦法主宰陸景琛的決定。
所以盡管憋屈,暫時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了。
不過右手的疼痛還是讓謝詩涵有些不太甘心。
也沒有等傭人把醫生請回來就離開了謝家,直接去了黑市。
可惜黑市這邊關于鬼醫的消息已經放了出來。
鬼醫已經離開了海城,目前下落不明。
謝詩涵簡直要氣死了,卻沒辦法,只好回醫院治手去了。
在M國這邊的顧沉舟,渾蜷在地上,被疼痛侵蝕著,冷汗打了他的衫,痛楚仿佛凌遲似的一點點的襲擊著他。
他只能死死地咬住了下,連一點聲音都不肯發出來。
目前的他是最脆弱的時候,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況,不然他護不住謝語凝。
顧沉舟疼暈過去好幾次,最后愣是了過來。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總算覺得上的疼痛緩解了一些,這才慢慢的爬了起來,渾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似的。
顧沉舟去床頭柜的屜里拿出一瓶藥,倒了兩粒出來吃了下去,這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就在他打算去沖個澡的時候,季鵬飛敲門進來了。
“顧爺,海城那邊的消息。”
因為顧沉舟沒有開燈,所以季鵬飛有些不太適應。
他說完之后直接打開了燈,就看到顧沉舟渾被冷汗打,臉蒼白如紙的坐在床頭,正一臉冷凝的瞪著他。
季鵬飛不由得覺得脖子有些發涼。
“顧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有,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需不需要我給你醫生?”
“不用。”
顧沉舟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就像是虛弱到了極致的人才能發出來的一般。
季鵬飛頓時有些著急了。
“顧爺,你到底怎麼了?做噩夢了?還是給謝語凝做手累著了?要我說,謝語凝那個人……”
季鵬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到顧沉舟的眸子仿佛剛出鞘的利劍一般,直接了出來。
如果眼神有實質的話,估計現在他已經被顧沉舟的眼神給碎尸萬段了。
季鵬飛連忙打住了話頭,并且了脖子。
顧沉舟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淡淡的收回了視線,然后虛弱的問道:“海晨跟那邊什麼消息?”
“哦,對,陸景琛和謝詩涵是夫妻的事已經全面曝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陸家的那些人就會找到謝詩涵了。陸景琛那邊也沒有出來辟謠,更沒有離開瀾居,據說閉門謝客當中。”
這些都是顧沉舟要手下人看管著的。
對這樣的結果,顧沉舟很是滿意。
他了袖口上的袖扣,角微微的勾了勾。
“知道了,這兩天組織里的事給你了,我要養蓄銳,準備給語凝做植皮手了。”
季鵬飛言又止,卻最終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顧沉舟不是不知道他擔心什麼,可是謝語凝的狀況不能再拖了。
他收拾好自己之后,再次去了謝語凝那里。
現在的謝語凝還在低燒中。
大火灼傷的皮染雖然已經清理了,但是如果不能盡快植皮的話,對謝語凝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和折磨。
可是植皮需要的除非是自己或者直系親屬的皮才是最好的。
顧沉舟看著睡夢中的謝語凝,聲音輕不可聞的說:“五年前我要了你最寶貴的東西,你當時為了陸景琛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說實話,這輩子我都沒打算讓你知道你最寶貴的東西我做了什麼。可如今為了你,我不得不傷害他。你回頭可千萬別怪我。”
謝語凝的眉頭微皺,好像能夠聽到,但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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