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的回應，燕時予沒有說什麼，下西裝外套丟到了旁邊。

季沒有看他，依舊擺弄著面前的玩意兒，眼角余卻敏銳地知到燕時予又一次站到了面前。

季緩緩抬起頭，想要看看此時此刻的燕時予是什麼反應。

卻見燕時予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只是盯著自己的手機，一邊翻找著什麼，一邊問：“是業那邊安排的家政嗎？”

季抬手撐住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點了點頭之后才又道：“不是吧？都已經丟掉了的東西，你還打算找回來嗎？難道你都不會嫌棄嗎？”

燕時予沒有回答的問題，徑自撥通了業那邊的電話：“我是燕時予。今天從我屋子里清理走的那些東西，我要全部拿回來。”

不知道電話那頭回了什麼，燕時予只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季依舊盯著他，“燕先生這是在擺臉給我看了？原本也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說我可以隨便布置，多也包括了一點外面的這些呢，原來不是啊？”

“客房隨你怎麼布置，外面你喜歡什麼也可以隨便添置。”燕時予說，“但是之前的東西我都很喜歡，所以，我不希了任何一件。”

聽到他這麼說，季緩緩笑了起來，“那萬一找不回來呢？”

“只要還在這個地球上，有什麼東西是找不回來的嗎？”

“這是不惜任何代價的意思了？就為了那些小玩意兒，傳出去，真是要讓人瞠目結舌了。”季哼笑了一聲，再一次看向他，“所以，你是真的很喜歡，是嗎？”

;“是。”

簡簡單單一個字，沒有任何避忌，也沒有任何猶疑。

季似乎有些驚詫于他的直接坦，安靜片刻之后，才又道：“那……要是我不喜歡呢？”

“沒有人要求你要喜歡。”燕時予說，“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態度。”

“那要是我跟沒辦法和平共呢？”

“那就不共好了。”

季說：“可是我現在搬進來了這里，不算是鳩占鵲巢嗎……怎麼辦？”

“有自己的住。”

“哦。”季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們可以有別的巢……我來或者不來，其實對你們不會有毫影響，對嗎？”

燕時予還沒有回答，屋子里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燕時予轉按下了訪鍵，不多時，就有業的員工領著十來個工作人員，恭敬整齊地將今天下午從這個屋子里收走的東西一件不落地送了上來，一一恢復原位。

只除了那些鮮花。

對此業賠笑道：“今天帶走的鮮花因為保存不當，有一些損，不過燕先生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全城采購，務必將一模一樣的花材買回來，恢復原本的模樣。”

“不必了。”燕時予只是道，“花瓶放回原位就行了。”

“是是是，多謝燕先生。”

所有人有條不紊地理完自己手上的東西，又依次離開。

季只是坐在原，安靜地看著重新恢復原樣的屋子，挑了挑眉，“所以，真的非不可嗎？”

安靜片刻，燕時予只淡淡反問了一句：“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