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一旁的班主任反應過來,急忙滿臉堆笑地招呼道:“是元昭爸爸吧,請坐請坐。我還以為是元昭媽媽來呢。”
還是第一次見陸元昭的爸爸,平時開家長會什麼的都是林景棠來的比較多一點。
這也是從小學時就養的習慣,陸元昭和陸元曦從小學習績就好,開家長會一般都是他們的表彰會,林景棠當然愿意參加。
而且小孩子都會有攀比心理,特別是林景棠去過一次后,同學們都羨慕他們的媽媽長得漂亮又年輕,格又溫,兩個孩子就更愿意讓來參加家長會了。
小學的時候都是林景棠和陸堯霆誰有時間誰去開,上了初中,一個學期也就開一次家長會,陸堯霆就沒有來過了。
陸堯霆向老師微微點了點頭,語氣沉穩地說道:“他媽媽今天有事,您有什麼事就和我說。”
老師為難地笑了笑,目看向了對面的張洪寶媽媽。此時的張洪寶媽媽可不像剛剛那樣氣焰囂張了。
梗著脖子,抬著頭,強裝鎮定地對著陸堯霆說:“你孩子打了我家孩子,你們得賠錢!一分都不行!”
陸堯霆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后的孩子,然后轉過頭,對老師說道:“老師,這是什麼況?您能詳細說說嗎?”
班主任剛要開口,張洪寶媽媽卻搶先打斷道:“什麼況,你看不出來嗎?你兒子把我孩子打了!你看看把我孩子揍什麼樣了,今天這事沒完,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代!”
說著,張洪寶媽媽猛地一把將后的張洪寶拉到前,掀開他的上,指著孩子上那一小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淤青,扯著嗓子嚷道:“大家看看啊,這就是你們口中好學生干的好事!把我兒子打這樣,你們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陸堯霆轉頭冷冷地瞥了一眼,聲音如冰碴般寒冷:“請你保持安靜,像你這樣無理取鬧,是沒有辦法解決任何問題的。”
說完,他便將目轉向班主任,“您繼續。”
班主任長舒一口氣,心里暗自慶幸陸元昭的家長如此明事理,不像某些家長這般胡攪蠻纏。
“是這樣的,元昭是班里的班長,今天,他收到了班里匿名的舉報信,信上說張洪寶同學帶了危險管制刀進校園。元昭收到信后,認真查驗了一番,隨后便把舉報信給了我。后來,我在張洪寶的書包里確實發現了一把匕首。”
班主任說著,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把匕首。那是一把開了刃的刀,寒閃閃,鋒利無比,這種危險品是絕對止帶到校園里來的,一旦發生意外,后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張洪寶媽媽突然像被點燃的炮仗一樣暴起,手指著陸元昭,唾沫橫飛地罵道:“放屁!分明是他污蔑我兒子的,這匕首就是他塞到我兒子書包里的,你們別想誣陷好人!”
班主任實在忍無可忍,猛地站起來,神嚴肅地說道:“洪寶媽媽,剛剛您也看過監控了,洪寶自己也親口承認了匕首是他自己帶來的。您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不顧事實真相,那我就只能上報給主任了,讓學校來理這件事。”
張洪寶媽媽一臉不屑,撇著,蠻橫地說道:“上報就上報,跟誰沒人似的,你以為我怕你啊?你上報了,我第一個就去舉報你,讓你這老師當不!”
“你!”班主任被這人氣得臉漲紅,口劇烈起伏著。
這座學校是一所高端私立學校,特別是帶的這個班,還是這一屆里最好的班級。
雖然平時也會遇到一些事較多的家長,但大部分家長都非常通達理,素質極高。
今天這個張洪寶是上個月剛轉過來的班生,據說家里和學校的董事有點關系。
這一個月里,張洪寶幾乎天天和別人發生,有時候是和班里的同學,有時候是和外班的同學。
家長都被過來好幾次了,但每一次他媽媽都在這胡攪蠻纏,科打諢,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上報到學校的管理層也沒用,對方本不把這事當回事。
但這次的事實在是太嚴重了,攜帶管制刀進校園,還毆打同學,實在是氣憤不已。
“您要是想舉報,盡可以去舉報。您舉報后,我也會完完整整地向學校高層反映今天的這件事,讓學校來評評理,看看誰對誰錯。”
說完,班主任也不管張洪寶媽媽氣得漲紅的臉,轉坐下,接著向陸堯霆說明況。
“后來張洪寶的匕首被收繳后,他有些氣不過,但是,他又不敢招惹陸元昭,于是他為了出氣,竟然打了班里的一個同學。陸元昭看不過去,這才……”
“才沒有!是那個浪蹄子……”張洪寶媽媽這句話剛說出口,陸堯霆和陸元昭幾乎同時轉頭向這邊看過來,眼神中滿是冰冷和警告。
張洪寶媽媽立馬噤聲,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隨后又拿出手機,嘟嘟囔囔地要找人幫忙。
陸堯霆基本已經了解了事的來龍去脈,他微微皺眉,開口問道:“那個生呢?現在況怎麼樣?”
班主任說道:“那個生現在還在校醫院,況應該還算穩定,但了不小的驚嚇。”
陸堯霆微微皺眉,繼續問道:“的父母沒有來嗎?”
班主任解釋道:“是住校的,家里不在這邊,是跟著的叔叔嬸嬸一起生活的,是學校的資助生。我已經聯系過的叔叔嬸嬸了,但他們一時半會兒還趕不過來。”
陸堯霆心中已然明了,在眾多私立學校里,每屆都會有一批品學兼優的資助生被招收進來。
這些學生不僅能免去學費和住宿費,若是在校期間績優異,每年學校還會給予一筆頗為厚的獎金。這既是對他們學業的支持,也是學校吸引人才的一種方式。
陸堯霆微微點了點頭,隨后靠在椅背上,目沉穩地看向張洪寶媽媽,問道:“你們對此事有什麼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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