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手就要推他,手腕却被他半路截住。
沈知宴指尖温热,轻轻扣住的手腕,将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不离近一些,阿云怎么看得清呢?”
话音未落,他又凑近几分,呼吸几乎拂过的畔。柏斩云呼吸一滞,只觉得浑都涌上了脸颊,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靠越近——
“沈、沈知宴!”终于憋出一句,声音却有些发软。
沈知宴低笑,却没有退开的意思,而是微微偏头,在耳边轻声道:“阿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
柏斩云心跳如擂,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袖:“什、什么样子?”
他眸微深,嗓音低沉:“……很好看。”
柏斩云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了似的,连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
他的脸近在眼前,离自己那样近,近到连他脸上的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眼中仿佛就只剩下他的面容——他本就生得极好,与沈知楠七分相似的容貌,却不显气,反而格外俊逸,眉目间自带一温润如玉的气质,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翩翩君子。
可此刻,眼前这个温润君子却有些不一样。
他的眸子幽深如墨,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又隐隐着蛊,低哑的嗓音轻轻落在耳畔:"阿云,喜欢我吗?"
柏斩云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腔,下意识点头:"喜……喜欢。"
沈知宴眸更深,仿佛要看进的灵魂深:"那我可以吻阿云吗?"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是带着魔力,柏斩云在他灼热的目中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低头,毫不犹豫地攫住了的。
"唔——"
柏斩云呼吸一滞,整个人被他牢牢抵在树干上。他的吻与他平日温润的模样截然不同,强势而炽热,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似要将吞吃腹般。
的后背紧贴着糙的树皮,前却是他滚烫的膛,齿间全是他清冽的气息。他一手扣住的后脑,一手揽着的腰,将牢牢锁在怀中,吻得又深又重,几乎让不过气来。
柏斩云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沈知宴,竟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被他吻得脚发软,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襟,任由他攻城掠地。
远花灯璀璨,人声喧闹,可这一刻,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吻,和眼前这个让心跳失控的男人。
直到柏斩云有些不过气,沈知宴才稍稍放开,只是额头依旧抵着的,呼吸错间,彼此的睫几乎都要到一起。
柏斩云大口息着,脸颊绯红,一双杏眸水润润的,带着几分恼意瞪着他:"登徒子!"
男人却纹丝不动,低低笑着,温热的几乎贴着的耳垂:"我问过阿云了,你同意了的。"
他的嗓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听得柏斩云耳发烫。手推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指腹在腕间轻轻挲了一下,惹得浑一颤。
"你——"
柏斩云正要发作,却见沈知宴已退开一步,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角含笑,目清澈,仿佛方才那个将按在树上深吻的男人本不是他。
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见真要恼了,沈知宴适时地转移话题,抬手指向不远:"去那边的桥上看看?"
柏斩云顺着他的视线去,只见河面上倒映着万千灯火,一座石桥横两岸,桥上悬挂的花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得如同画卷。
轻哼一声,抬脚就踩了他一下,趁他吃痛时转就走,脚步迈得飞快,像是落荒而逃。
后传来沈知宴低低的笑声,他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连脚步声都着愉悦。
夜风拂过脸颊,柏斩云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抬手了,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心跳又不控制地快了起来。
"走那么快做什么?"沈知宴的声音从后传来,带着几分调侃,"怕我吃了你?"
柏斩云头也不回:"闭!"
"好,我闭。"他笑着应道,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目温得不像话。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桥,桥上的视野极好,能将整条河的花灯尽收眼底。柏斩云趴在栏杆上,假装专注地看着河景,余却忍不住瞥向旁的男人。
月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清晰,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影,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似乎是察觉到的视线,沈知宴忽然转头,准地捉住了的目:"看什么?"
柏斩云慌忙别过脸:"谁看你了!"
沈知宴只是笑着站到边,与一起着河面的花灯。夜风轻拂,两人的袖偶尔叠,又分开,像是一场无声的缠绵。
而远的树下,沈知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着方才柏斩云和沈知宴待过的柳树下。
"大、大哥他......"结结地开口,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方才竟然......"
实在想不到,自家那个向来恪守礼教、温润如玉的大哥,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吧,虽然那棵柳树确实挡了大半视线——但、但那也太......
萧珩一手抱着团宝,另一只手稳稳地捂在小家伙的眼睛上,见妻子这副震惊的模样,不由勾了勾角:"不是很正常吗?"
沈知楠转过头,一脸困地看着他。
萧珩低声解释:"若他连在喜欢的人面前都端着,那你大哥才不正常。"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媳妇迟早得跑。"
沈知楠闻言,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上下打量着自家夫君。
萧珩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就听沈知楠幽幽道:"你当初好像就很端着。"
萧珩:"......"
——当初的事还能不能过去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提醒他当初有多蠢吗?
他抿了抿,正要反驳,怀里的团宝却不乐意了。小家伙被父王捂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小子在萧珩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拉着父亲的大掌,里还嘟囔着:"舅舅......看......"
沈知楠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手了儿子软乎乎的脸蛋:"团宝乖,舅舅在做坏事,小孩子不能看。"
团宝歪了歪脑袋,一脸不解:"坏......事?"
"对,很坏很坏的事。"沈知楠一本正地点头,余瞥见萧珩略显尴尬的表,笑得更加灿烂了。
而束风那边,他一出门就拉着左棠棠往人烟稀钻。
左棠棠被他拽着疾走,一头雾水:"木头,你这是干嘛?不是说好看灯会吗?这里什么都没有,来这儿做什么?"
束风却不慌不忙,目在四下搜寻着什么,脚步半点不停:"再等等。"
左棠棠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直到被拉进一茂的草丛里蹲下,还是没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茫然地看着束风解开厚实的披风,仔细铺在地上,然后拉着躺了上去。
"你......"
刚要开口,就见束风已开始解的带,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顿时涨红了脸,压低声音道:"这里是野外!你做什么?"
束风手上动作不停,一本正地回答:"我知道,就是特意找的这里。"
左棠棠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啊?"
在愣神之际,束风整个人已覆了上来,温热的贴在颈间细细啄吻,声音含糊地为解:"书上画的......在草丛里......说是觉不一样......我们试试怎么个不一样......"
左棠棠简直无语凝噎。
这人怎么能耿直到这个地步?书上画什么就学什么?
"你......"刚要说话,却被他吻住了。夜风拂过草丛,发出沙沙的轻响,远隐约还能听到街市上的喧闹,而他们却藏在这方寸之地,做着最亲的事。
束风的动作依旧如他这个人一般直接,却比平日多了几分急切。左棠棠被他弄得浑发软,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压抑声音。
"轻、轻点......"息着提醒,"万一有人......"
束风却道:"不会,我看了,这地方很隐蔽。"
左棠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就是为了这个才特意找这么个地方?"
"嗯。"他诚实地点点头,"书上说......"
"闭!"左棠棠一把捂住他的,恼道,"不许再提什么书!"
束风眨了眨眼,乖乖闭,却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左棠棠很快就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浮。
夜空中,烟花骤然绽放,照亮了两人的影。左棠棠仰头看着那绚丽的彩,忽然觉得,这个元宵节,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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