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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鸞》 第1卷 第283章 元宵

翌日清晨,天微亮,千仞城的薄雾还未散尽,一行人已收拾妥当准备启程返京。

原本的马车换了更宽敞的一辆,锦缎车帘垂落,内里足可容纳六人。一行人围坐下来,车帘落下,车碾过青石板路,缓缓驶离千仞城。

萧珩抱着团宝,小家伙刚睡醒,白的脸蛋绷得紧紧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父王,一副小大人模样。

沈知楠抿轻笑,萧珩忽然抬手,将一枚玄铁令牌抛给束风。

“这令牌在京城,除了后宫,其他地方可畅通无阻。”他语气淡淡,顿了顿,又道:“给你的宅院在皇城南侧,与靖江侯府离得近。”说着,他朝着沈知宴的方向抬了抬下,“需要用银子找他,以后户部归他管。”

束风握着令牌,目转向沈知宴,抱拳一笑:“以后还请沈兄照拂一二。”

沈知宴眉梢微挑,角噙着浅笑:“束兄说笑了,以后还得仰仗你的军呢。”

左棠棠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们两个还没回京呢,就开始老爷的调调了?”

束风神一正,肃然道:“自然要先悉,不然去了京中还是武夫做派,多丢人。”

柏斩云扶额,一脸无语:“我说束风,你到底知不知道军统领的含金量?就你这地位,别人结你还来不及呢,谁敢笑话你?谁笑话谁才丢人好吧!”

左棠棠闻言,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地看向束风:“原来木头你这么厉害?”

束风眨了眨眼,看着手中的令牌:“这么厉害的吗。”

柏斩云见束风似乎还不清楚自己这个军统领的分量,忍不住给他科普:"那是自然!军统领在京中可是除了五城兵马司之外,唯一手握兵权的职位。你这位置比一般没有实权的亲王还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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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目在束风和左棠棠之间转了个来回,挑眉道:"你们说,在京城谁还敢笑话你们?"

左棠棠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抓住束风的手臂:"这么说,我岂不是也要为京中贵妇了?"

柏斩云顿时语塞,尴尬地鼻子:"额,这个嘛......"

左棠棠见犹豫,疑地歪了歪头:"不是吗?"

沈知楠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温声解释道:"京中贵妇大多都有诰命在们并不是因为夫君的职位而为贵妇圈的一员。"

左棠棠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失地嘟囔道:"啊~我还以为能捞个贵妇当当呢。"

沈知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抿浅笑:"棠棠想当贵妇还不容易。"说着,对着萧珩努了努,"咱们的摄政王不是在呢吗?让他给你个诰命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左棠棠和束风齐刷刷地看向萧珩,左棠棠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萧珩正抱着团宝,闻言抬眸,对上两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去给你,二品诰命可以吧?"

左棠棠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可以!太可以了!"兴奋地着手,突然改了称呼,"萧二公子——不!以后我都您摄政王了,摄政王就是大气!"

柏斩云在一旁扶额,小声嘀咕:"还真是拍马屁的一把好手....."

沈知宴忍俊不,调侃道:"以后京中怕是要热闹了。"

左棠棠得意地扬起下:"那是自然!等我有了诰命,第一件事就是去参加那些贵妇们的茶会,我倒要看看和平常的茶有什么不一样!"

束风宠溺地看着,眼中满是纵容。他转向萧珩,郑重地抱拳:"以后生了儿子,给团宝当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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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抬眸扫了他一眼,神淡淡,懒得搭理。

倒是柏斩云在一旁笑得促狭:"束风,你就这么当着媳妇的面说出这种话,也不怕棠棠揍你啊?"

束风闻言转头看向自家媳妇,语气笃定:"不会。"

左棠棠正挽着束风的手臂,闻言将脑袋往他肩上一枕,笑眯眯道:"我才不会揍他呢,当打手就当打手呗。"狡黠地眨眨眼,"再说团宝可是要接手那个位置的,说起来还是我们儿子占便宜了呢。"

沈知楠看着左棠棠这副机灵模样,不由摇头失笑:"我看你们呐,还是先把儿子生出来再说吧。"

束风却一脸认真地点头:"会的。"

这耿直的回答顿时让左棠棠闹了个大红脸,恼地捶了下束风的肩膀:"你、你胡说什么呢!"

束风张了张,本想说"没有胡说,就是这么想的",但看到妻子红的脸颊和微微泛红的耳尖,还是识相地闭上了。他还记得萧珩教他的:说话,要说话。

有了柏斩云和左棠棠的加,返京的路程比来时热闹了许多。在离京城还有两日路程时,他们停在了一繁华的城池。今日正值元宵佳节,待几人从马车上下来时,已是日暮时分。

"就住这家客栈吧。"沈知楠指着街边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客栈说道。萧珩微微颔首,抱着睡的团宝率先走了进去。

在各自回房休整片刻后,几人齐齐聚在客栈大堂用晚膳,准备一会儿去逛灯会。左棠棠夹起一块糯米藕,忽然问道:"一会我们是分头行动还是一起?"

话音刚落,三个男人竟异口同声道:"分头行动。"

左棠棠筷子一顿,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他们三个如此默契。萧珩、束风和沈知宴对视一眼,又各自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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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三个男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媳妇出了门。

萧珩一手抱着团宝,一手牵着沈知楠,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元宵佳节,街上灯火璀璨,人涌动,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提着花灯嬉笑着跑过,洋溢着热闹的喜气。

沈知楠侧眸看向丈夫冷峻的侧,忍不住问:"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萧珩将往自己边带了带,淡淡道:"碍眼。"

沈知楠回想起方才兄长和束风的反应,不由莞尔:"大哥和束风恐怕也觉得其他人碍眼吧。"

萧珩冷哼一声:"只要别来碍我的眼就行了。"

沈知楠无奈摇头:"婚也好几年了,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吧,还有什么好腻歪的。"

萧珩却是不认同,握紧了的手,嗓音低沉:"婚几年怎么了?婚几十年,为夫也想和安安腻在一起。"

沈知楠耳尖微热,嗔了他一眼:"油腔调的。"

萧珩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目落在泛红的耳尖上,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团宝被街上的花灯吸引,小手拽了拽父王的襟,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不远一盏兔子灯。萧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问:"想要?"

团宝点了点头,小脸依旧绷着,但眼神却亮了几分。

沈知楠声道:"娘亲带你去买。"

刚要上前,萧珩却已抱着团宝大步走向摊位,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摊主:"要那盏兔子灯。"

摊主宠若惊,连忙取下花灯双手奉上:"贵人,这灯不值这么多银子......"

萧珩淡淡道:"不必找了。"

团宝接过花灯,小手小心翼翼地灯面上的兔子图案,虽然仍旧绷着脸,但眼底却出一丝欢喜。

沈知楠看着父子俩,心中软一片。走上前,轻轻团宝的小手:"团宝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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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宝看了看,又看了看手里的灯,终于点了点头,气道:"喜欢。"

萧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手替儿子拢了拢斗篷,低声道:"再去前面看看。"

两人带着孩子沿着长街漫步,花灯如昼,烟火璀璨。沈知楠觉得,这样的日子,便是最想要的安稳。

另一边,柏斩云和沈知宴一前一后地走在熙攘的街道上。

柏斩云走在前面,手紧紧拽着沈知宴的袖子,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形矫健,步伐轻快,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的男人,确保他没被人群挤散。沈知宴也不挣脱,任由拉着自己前行,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

最终,柏斩云拉着沈知宴在一河道边停了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额角的薄汗:"呼——终于清净了,人也太多了。"

沈知宴看着这副模样,温声问道:"阿云平日里不是喜欢热闹吗?"

柏斩云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那不一样,我喜欢热闹,可不喜欢被人挤来挤去。"瞥了眼河道两岸稀疏的行人,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这儿好。"

沈知宴笑了笑,目落在河面上漂浮的点点花灯上:"那沿着河道走走?河里的花灯,倒也算一番景致。"

柏斩云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沿着河岸漫步。夜风微凉,水面上倒映着璀璨的灯火,一盏盏花灯随波逐流,宛如星河倾泻。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谧的氛围让柏斩云有些不适应起来。平日里最是爽利,此刻却莫名觉得心跳有些快。瞄了眼旁的男人——他形修长,侧脸在灯火的映照下更显清俊,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平日虽然也常见,但此刻看起来,这个男人好似更好看了。

柏斩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紧移开视线,假装对河里的花灯很兴趣。

沈知宴察觉到的目角微扬:"怎么了?"

"没、没什么。"柏斩云轻咳一声,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朝河里打了个水漂,"就是觉得……你今天穿得神的。"

沈知宴低头看了看自己月白的长衫,笑道:"和平日没什么不同。"

柏斩云撇撇:"那就是灯照的。"

沈知宴也不拆穿,只是笑意更深。

“阿云。”他忽然停下脚步,唤了一声。

柏斩云下意识停住,转头看他:“怎么了?”

沈知宴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朝近。柏斩云一怔,见他眸深邃,角含笑,心跳忽然了一拍。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间微紧:“你、你干嘛?”

沈知宴低笑一声,脚步不停:“阿云,好像很紧张?”

他的嗓音温润,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促狭,听得柏斩云耳发烫。强撑着镇定,却控制不住地往后退:“有……有吗?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退一步,沈知宴便进一步,直到的后背抵上河畔的柳树,退无可退。

沈知宴双手撑在树干上,将困在前,微微低头看着,眼中满是笑意:“那……阿云为什么结?”

柏斩云被他圈在方寸之间,鼻尖萦绕着他上淡淡的冷竹香,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腔。强撑着瞪他:“说话就说话,离……离这么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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