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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鸞》 第1卷 第267章 嚴兄

怡和闻言眼睛一亮,小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嗯嗯,就该给他找点事做!他都十六了,整日游手好闲的。"义愤填膺地挥舞着筷子,"也不知道帮二哥分担分担。"

萧珩睨了一眼:"拍马屁。"

怡和立刻脖子,嘿嘿一笑,低头饭,不再多言。

沈知楠看着兄妹二人的互动,边漾起浅笑。

用过晚膳,怡和一抹就跳起来,拽着褚直闫的袖子就往外跑:"走啦走啦!"

褚直闫被拉得一个踉跄,匆忙间只来得及回头朝萧珩和沈知楠拱手:"下......"话未说完,人已被怡和拽出了花厅。

沈知楠着两人远去的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二人当真是般配呢。"转头看向丈夫,眉眼弯弯,"琰之的眼很不错啊。"

萧珩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不置可否。只是当沈知楠转头吩咐侍收拾时,他着那对渐行渐远的背影,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怡和拉着褚直闫刚出摄政王府大门,就直奔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褚直闫有些疑:"翎儿不回宫吗?"

脚步轻快,回头冲他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回什么宫?当然是先去八弟那,告诉他明日二哥要找他的'好消息'啊!"

看着小狐狸般得意的表,褚直闫忍俊不。他没再多说什么,任由拽着自己往闲王府方向走去,眼底满是纵容。

闲王府门口,怡和抬手"砰砰"拍着朱漆大门:"萧勉!开门!!"

管家匆匆赶来,见是,连忙行礼:"公主殿下。"

怡和随意点了下头,提着摆就径直往府里冲。管家愣在原地,半晌才注意到后面跟着的褚直闫,赶紧又行礼:"褚大人,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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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直闫颔首,快步跟上。

大厅里,萧勉正翘着二郎,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见怡和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他"噌"地跳起来,书本"啪"地掉在地上,有些警惕:"不就看了你们一下吗?七皇姐你至于吗?还找上门了!"

怡和冷哼一声,下微扬:"哼,你以为我是你?我大度着呢,不和你计较。"

萧勉狐疑地看着:"你大度?"

——也不知道小时候吃一块糖就告状的人是谁。

怡和显然从他表中读懂了腹诽,气得咬了咬,忽然眼珠一转,出幸灾乐祸的表:"我过来呢,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在萧勉不屑的眼神中,慢悠悠道:"二哥让你明天过去一趟。"

萧勉刚才还正常的表忽然僵在脸上。

"二、二皇......皇兄找我做什么?"年声音都变了调,手指有些紧张地揪着角。

怡和坏心眼地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说完,不等萧勉反应,一把拉过刚走进来的褚直闫转就走。

褚直闫:"......"

——他才刚到,连气都还没一口。

萧勉追出两步:"七皇姐!七皇姐你等等!二皇兄到底为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怡和银铃般的笑声,和随风飘来的一句:"记得穿厚点,二哥书房冷得很!"

年呆立原地,仿佛已预见明日被冻冰雕的悲惨命运。

第二日巳时,清晖园内梅香浮动。

萧珩立于梅树下,修长的手指拂过枝头红梅,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

"王爷,闲王殿下过来了。"管家在院外恭敬通报。

"进来吧。"萧珩淡淡道,拿着那枝红梅走向凉亭。沈知楠正坐在亭中煮茶,见他走来,眉眼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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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枝开得好。"他将红梅递给

沈知楠刚要接过,就见萧勉磨磨蹭蹭地走进园子。年一锦袍,腰间玉带束得一丝不苟,显然心打扮过。可那小心翼翼的步伐,像只误狼窝的兔子。

"见过二皇兄,二皇嫂。"萧勉规规矩矩行礼,角扯出个讨好的笑。

萧珩微微颔首,指了指一旁的木凳,示意他坐。

萧勉稍稍松了口气,却又不敢真放松,只挨着半边凳子坐下,背得笔直。

沈知楠打量着这位小叔子。萧珩的兄弟姐妹众多,之前年初基本都见过,却有深。此刻见这年在自家夫君面前如此拘谨,不由觉得有趣——萧珩这些弟妹,似乎没一个不怕他的,就连最亲近的怡和也不例外。

"出来开府有一年了吧?"萧珩在沈知楠旁坐下,语气平淡。

萧勉紧张地手:"嗯,过了年关刚满一年。"

"府中事务可还应付得来?"

"还、还行......"萧勉干应着,内心早已哀嚎不止——如果他有罪,请直接惩罚他吧!二皇兄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比冷着脸还可怕啊!

亭中一时静默,只有煮茶的咕嘟声。萧勉盯着桌上的木纹,纹路数到第五遍时,终于听见自家皇兄再度开口——

"既然府中事务理尚可,"萧珩突然开口,声音如碎玉落冰,"那就去户部学管账。"

"啊?"萧勉猛地抬头,一时忘了畏惧。

萧珩端起茶盏,雾气袅袅:"明日去报到,给沈侍郎打下手。"

沈知楠执壶的手微微一顿。给兄长打下手?虽说沈知宴如今是户部侍郎,但让一位亲王当副手......悄悄抬眼看向年,只见萧勉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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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勉张了张,在"拒绝"和"领命"之间挣扎半晌,最终在自家皇兄平静的注视下,蔫头耷脑地应了声:"......是。"

沈知楠看着年瞬间垮下的肩膀,心下微软,将一碟梅花推过去:"八弟尝尝,新做的。"

萧勉激地接过:"谢谢二皇嫂。"

萧珩瞥了眼年失魂落魄的模样,眉头微蹙:"这副模样做什么?"他声音冷冽,"你已十六了,还想整日无所事事?"

萧勉咬着梅花的动作猛地顿住,他瞄了眼面不虞的二皇兄,立刻直腰板,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是!臣弟定不负皇兄所!"

"啪"的一声,萧珩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扔在桌上。《户部钱粮要略》五个烫金大字在阳下闪闪发亮,晃得萧勉眼睛发疼。

"今晚看完。"萧珩站起袂扫过青石凳面,"明日答不出沈侍郎提问——"

余音未尽,萧勉已"腾"地站起,一把捞过册子抱在怀里:"臣弟这就回去用功!"

年告退时慌不择路,差点被亭前石阶绊个趔趄。他踉跄着稳住形,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背影仓皇却莫名的雀跃,像只逃出狼窝的兔子。

沈知楠着那差点跑起来的影,无奈摇头:"吓他做什么......"

萧珩冷哼一声,重新坐回凳上:"他自己害怕,可不关我的事。"

沈知楠执壶为他添茶,琥珀的茶汤在青瓷盏中漾开一圈涟漪:"你之前不都不管不问的吗?这会怎么上心起来了。"

萧珩拿过一块梅花递到边,看小口咬了一下,才慢条斯理道:"是父皇的意思。"他指尖蹭去角的碎屑,"本想过了年关再安排,昨晚翎儿提出来,刚好顺手给他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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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意思?"沈知楠有些惊讶,"父皇这是......"

"左右不过是贵妃见父皇不管事了,怕我执政打压老八,求到父皇那的。"萧珩语气淡淡,不以为意。

园中梅枝被风吹得轻晃,几片花瓣飘进亭中。沈知楠看着自家夫君冷峻的侧脸,轻声道:"琰之看着也不像会打压手足的人啊。"

萧珩闻言,忽然低笑出声,小妻子软的脸颊:"安安这都能看出来?"

"别闹。"沈知楠拍开他的手,却还是认真道,"你虽然平时冷厉,但做事磊落,不屑于做那些事的。"

萧珩眼底的笑意更深,一把将拉到怀里坐着。沈知楠轻呼一声,慌忙按住被风吹起的角,却被他牢牢圈在臂弯里。

"他们想要权势,就自己明正大去挣。"萧珩下轻蹭着的发顶,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慵懒,"机会我给,能走到什么程度,就看他们的本事。"

沈知楠靠在他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忽然想起什么:"那八弟知道这是父皇的意思吗?"

"重要吗?"萧珩把玩着的发丝,"明日你大哥自会教他,户部的账本比什么书籍都管用。"

沈知楠抬眸着他,明白丈夫的用意——

他给的不是枷锁,而是天空。能飞多远,各凭本事。

是夜,贵妃宫中只余几盏宫灯摇曳。

贵妃斜倚在软榻上,云鬓微散,看着窗外,重重叹了口气。

嬷嬷端着鎏金燕窝盏轻步走近:"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子不适?"

"还不是为了勉儿......"贵妃撑着子坐起些,锦被落腰间,出绣着缠枝牡丹的寝,"前些日子本宫去求陛下,想让陛下给勉儿安排个差事。"

嬷嬷将燕窝递到手中,宽道:"娘娘既求了陛下,想来陛下会安排的。"

"可这都过去多天了?"贵妃搅动着盏中燕窝,却无心食用,"勉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着窗外那孤月,忽然苦笑,"陛下一直看重皇后和的两个儿子......"

话到此指尖一颤,玉勺在盏沿,发出清脆的"叮"声。

嬷嬷连忙接过燕窝盏,听见自家主子轻声道:"年轻时我还想着争一争,可如今这么多年了.....我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陛下的心,始终偏向皇后。"

嬷嬷闻言有些紧张:“娘娘慎言.......”

贵妃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如今晋王摄政,大权在握,他儿子又是太子......"贵妃突然攥紧锦被,"我再不为勉儿求个前程,以后他要如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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