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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鸞》 第1卷 第239章 追與逃

船离开一日后的临江城,清雅居客栈。

萧苍礼站在天字三号房内,指尖抚过窗棂上未净的糕点碎屑。

"就是在这遇见的晋王?"他声音沉冷,袍袖无风自动。

侍卫单膝跪地:"是,王爷!整个临江城都搜遍了,唯独这间屋子是晋王殿下下榻的地方,没有搜过......"

萧苍礼冷笑一声,目仔细的扫过房间的每一,最后走到床边蹲下,眸骤暗,指腹重重碾过那痕迹:"传令,所有人撤回郴州。"

侍卫们面面相觑:"那王妃......"

"另写道折子递去京城。"萧苍礼起,"就说本王要回京参加皇孙周岁宴。"

侍卫长瞪大眼睛——王爷莫不是气糊涂了?王妃还没找到,参加哪门子周岁宴?

萧苍礼已大步踏出客栈。晨里,他翻上马,最后了眼远蜿蜒的江水。

"悠悠......"他轻抚马鞭,忽然低笑,"你跑不掉的。"

马蹄溅起碎雪,直奔道而去。

水路已行了大半,这日在船再次靠岸补充资时,束风和左棠棠提出了告辞,只因此距离云隐山庄只有两日的路程了。

左棠棠紧紧抱着沈知楠,脑袋在肩窝里蹭了又蹭:"楠姐姐,我真舍不得你们......"声音闷闷的。

沈知楠软的发顶,将准备好的包袱递过去:"里面有你爱吃的渍梅子和各糕点,还有两件厚斗篷,夜里赶路时记得披上。"

"呜......"左棠棠接过包袱,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楠姐姐你对我真好。"

柏斩云一掌拍在背上,力道大得差点把拍进江里:"矫什么!又不是见不着了!"故意板着脸,眼角却也有些发红,"喜帖要是敢写错日子,看我不掀了你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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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写错!"左棠棠破涕为笑,又扑过去抱住柏斩云,"斩云姐要给我添妆!要最大的红珊瑚簪子!"

"贪心鬼!"柏斩云鼻子。

另一边,萧珩负手而立,看着眼前一的束风:"记着,在左清商面前说话,多做事。"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不然媳妇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束风郑重点头:"我记下了。"

他转朝沈知宴抱拳:"沈兄,就此别过。"

沈知宴还礼:"路上小心。"

"棠棠。"束风唤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正在抹眼泪的左棠棠立刻回头。

小跑过来,最后朝沈知楠和柏斩云挥手:"帮我和婶子说一声,在睡觉,我就不吵醒啦!"

中,两匹骏马绝尘而去。左棠棠的红斗篷在风中翻飞,像一团跃动的火;束风的白依旧括,背影如出鞘的剑。

柏斩云着渐渐消失的影,忽然道:"相这么久,忽然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沈知楠着远扬起的尘土,轻轻点头。

萧珩握住微凉的手:"等他们大婚,我们带着团宝一起去看他们。"

"好。"沈知楠轻轻点头,江风拂过两人握的手。

左棠棠与束风离开后,他们离京城也越来越近了,终于在他们离开后的第六日,他们在渡口下了船。

客栈房间里,烛火摇曳。

几人风卷残云般扫完一桌饭菜,柏斩云端着茶盏,看向正慢悠悠喝汤的尤鹤悠:"现在离京城差不多只有五日的路程了。"落在对方凸起的腹部,"婶子觉如何?"

尤鹤悠摆摆手,满不在乎:"没事,好的很。"甚至拍了拍肚子,"结实着呢。"

着肚子,思绪却飘回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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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怀孕的时候,本不知道,虽然那段时间没有来大姨妈了,但下意识的觉得古代人寿命短,这个年纪绝也说的过去,再加上他们结婚十几年都没怀孕,还是比较相信他的。

谁知道,他明明早有察觉,却装得若无其事。那段时间不还以为他在外头有人了,闹了好大一场。结果那混蛋把按在榻上,一字一句道:"悠悠,你有了。"

当场就炸了。

"你算计我?!"

"是。"他承认得干脆,"我等了你十二年,等你心甘愿,可你...还是想回去你的世界。对吗?"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最后完败,被软在王府。好不容易逃出来,本想一了百了,可大夫的话让犹豫了——

"胎儿已坐稳,强行落胎恐伤本。"

怕疼,更怕死,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掌心下突然传来轻微的动静,尤鹤悠一怔。

又来了。

那个小东西,像是在抗议的犹豫,轻轻踢了一脚。

"......"

几人看着尤鹤悠突然陷沉思的模样,谁也没出声打扰。这位九皇婶向来跳脱,指不定又在琢磨什么惊世骇俗的主意。

"京城外你们有别院吧?"突然回神,眼睛亮得惊人,"能借我吗?以后挣了钱还你们。"

沈知楠疑:"婶子不和我们去城中吗?"

"不了。"尤鹤悠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似的,"去城里指不定就撞见那混蛋了,还是城外安全。"

萧珩慢条斯理地转着茶杯,突然开口:"城郊有院子,你可以去。"他顿了顿,"不过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尤鹤悠警惕地眯起眼:"什么?"

"婶子打算怎么理他?"萧珩目落在微凸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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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霎时一静。

尤鹤悠下意识抚上肚子,沉默良久才抬头:"我会生下他。"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但他可不是你们皇家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萧珩点了点头,竟没再多言。

这反应完全出乎尤鹤悠预料。准备好的满腹说辞全堵在咙里,憋得脸都红了:"你......你不反对?"

"又不是我的种,"萧珩奇怪地看一眼,"我为何要反对?"

"额......"尤鹤悠张了张,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可又挑不出病。

盯着萧珩看了半晌,突然拍桌:"你们皇家不是把脉看得比命还重吗?就这么同意把孩子给我了?"

萧珩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回:"你要搞清楚,"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我只代表我个人,不管你和皇叔的闲事。"

茶盏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要是你能说服皇叔不要这个孩子,宗室其他人自然不会多。"

尤鹤悠气得牙痒:"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揪着桌布咬牙切齿,"他要是肯放手,我还用得着跑吗?!"

萧珩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他目扫过隆起的腹部,"除非你能躲一辈子,永远不让人知道。"

屋内陷沉默。沈知楠担忧地看着尤鹤悠紧握的拳头,柏斩云则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茶盏。

"先借个地方给我。"尤鹤悠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决绝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离开。"

萧珩神淡淡:"随你,到了京城我让人送你去别院,需要什么尽管提。"

尤鹤悠狐疑地盯着他:"这么痛快?没条件?"

"没有。"萧珩突然勾起角,"能让皇叔不痛快我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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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鹤悠:"......"

就知道!这黑心的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却见萧珩已:"明日一早启程,诸位早些歇息。"说完拉着沈知楠就回了房间。

夜深人静时,客栈的床榻上,沈知楠在萧珩怀里翻来覆去。

萧珩在黑暗中准确捉住的手,指腹挲着腕间的玉镯:"怎么了?"

沈知楠索支起子,趴在他口:"你说......皇婶当真要独自生下孩子吗?"月过窗纱,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

萧珩低笑,腔微微震动:"放心吧,不了多久。"

"什么意思?"

"暗卫传来消息,"他指尖卷着一缕青丝把玩,"皇叔递了折子,说要回京参加团宝的周岁宴。"他轻轻抚着的背:"你说,是什么样的况下,让皇叔不去找他有孕的妻子,反而跑来京城参加团宝的周岁宴?"

沈知楠猛地撑起子,锦被落肩头:"皇叔知道了?!"瞪圆的眼睛在月下像两丸黑水银,"他知道皇婶往京城来了?"

萧珩一把将人捞回怀里,顺手掖好被角:"怕不止于此。"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皇叔应该连与我们同行都猜到了。"

"怎么会......"沈知楠突然想起什么,"是那日客栈!那两个侍卫回去禀报了!"

"聪明。"萧珩奖励般吻了吻发顶,"不过皇叔这招更妙——他若大张旗鼓追捕,皇婶必定闻风而逃。"手指在腰间轻轻画着圈,"如今装作不知,反倒让皇婶放松警惕。"

沈知楠突然打了个寒颤:"那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萧珩翻压在下,眸幽深,"不过是好心收留个无家可归的孕妇,对吧?"

沈知楠刚要点头,突然察觉他话里的陷阱:"等等!你借给皇婶的别院......"

萧珩低笑着封住,在缠绵的间隙含糊道:"离猎宫最近的那......"

沈知楠倒吸一口凉气——那不就是九皇叔别院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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