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楠气得捶了他一记:"胡闹!这可是柯府!"
萧珩一挥手,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他修长的手指已挑开的带,滚烫的掌心贴着纤细的腰肢:"放心,现在不会有人来打扰..."话音未落,薄已覆上前的雪肤,细细的吻如燎原之火,烧得浑战栗。
"知楠,怎么了?"听到动静的柏斩云突然在院外喊了一声,伴随着走近的脚步声。
沈知楠一惊,死死咬住下才咽回一声息:"没、没什么...有些冷,关了下窗户..."
"好,那你睡会儿。"柏斩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知楠刚松口气,萧珩已趁机扯开的襟。慌忙捂住,指尖深深陷薄毯。上的男人得寸进尺,滚烫的舌游走过每一寸肤,故意在敏反复流连。
"萧...珩..."破碎地唤着他的名字,眼角沁出泪珠,"你...嗯...别..."
一个时辰的景,对沈知楠而言简直度日如年。
厢房内,熏香袅袅。鬓发散乱地伏在萧珩怀中,指尖死死攥着他的襟,气得浑发抖:"你...荒唐!在别人府里...你..."
萧珩低笑,指尖挑着的下,在泛红的上又啄了一记,眼中尽是餍足:"方才楠儿不是很舒服吗?"
"你还说!"沈知楠恼至极,一把捂住他的。掌心传来他闷闷的笑声,震得指尖发麻。
萧珩轻轻拉下的手,起替整理凌乱的。他动作细致,连最细微的褶皱都抚平,又取来梳篦,将散落的青丝重新挽端庄的发髻。沈知楠任他摆弄,耳尖红得滴,心里将这人骂了千百遍——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怎的演着演着就......
两人刚收拾妥当,院外突然传来一片嘈杂。萧珩勾一笑,眼底闪过玩味:"一会有热闹看,楠儿若无聊,不妨去瞧瞧。"
他说着便要翻窗离去,忽又折返,在耳边轻声道:"这药不错,回去找阿团要些,我们继续。"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沈知楠瞬间涨红了脸,抬手就要打他。萧珩早有预料,迅速闪跃出窗外,袍在风中一展,如鹰隼般消失在屋檐之间。
"萧珩!"沈知楠气得跺脚,却只抓住一缕残留的松香气。
院外的喧哗声越来越近。深吸一口气,抚平襟上最后一丝褶皱,又对着铜镜确认发髻无误,这才端起晋王妃的端庄姿态推门而出——
只见众人簇拥着往一而去,笑语喧哗。沈知楠上前几步,轻声问道:"这是做什么去?"
柏斩云抱着双臂,角噙着一抹笑:"方才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说,一院子里的寒梅开得格外好,众人听了,便都想去瞧瞧。"
楚明澜着下,若有所思:"这该不会是二弟的手笔吧?"
沈知楠一怔,想起萧珩临走时说的"热闹",莫非就是这个?三人对视一眼,楚明澜和柏斩云一左一右挽住的手臂,异口同声道:"走,去看看!"
三人随着人群来到那院落。院门半掩,几株寒梅探出墙外,红蕊灼灼,确实比别的开得更加绚烂。楚明澜仰头看了看,笑道:"还真别说,这儿的梅花是比别的好看。"
众人正欣赏着,忽然,屋内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声——
娇婉转的声,带着几分息,清晰地传每个人耳中。
众眷面面相觑,脸各异。有人惊愕,有人尴尬,还有人眼中闪着兴奋的。而院门外,原本只是路过的一众世家家主和军中将领也停下了脚步,彼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又默契地往院内靠近了几步。
屋内,子的声音越发娇,夹杂着男子的低,听得人面红耳赤。院中众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
"嗯…王爷…轻些…"
刹那间,院中一片死寂。
众人的目齐刷刷落在沈知楠上,今日寿宴,所有宾客中,除了萧珩还有哪个王爷!
一时间众人看的目或怜悯,或讥讽,或幸灾乐祸。
"王爷怎么的如此荒唐!"一位年长的武将面铁青,"再怎么等不及,也不至于在老太君的寿宴上…简直…简直…"他"简直"了半天,终究没敢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可这一开头,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是啊是啊,晋王属实有些荒唐了。"有人摇头叹息,仿佛替沈知楠不值。
"说不定是这位王妃太弱,王爷憋得紧了才……"有人掩轻笑,目戏谑地扫过沈知楠纤细的形。
"你们说是哪家的子这般好运,被晋王看上了?"有人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八卦的芒。
"看来王府要办喜事了?"有人意味深长地笑道,仿佛已预见晋王府即将多一位侧妃。
沈知楠站在原地,神平静,自然知道厢房里的人不会是萧珩,可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心底没由来的有些酸酸的。
楚明澜和柏斩云眉头一皱,正要开口——
"王府办什么喜事,本王怎么不知?"
一道冷沉的声音从后传来,如寒刃破冰,瞬间让满园嘈杂戛然而止。
众人回头,只见萧珩负手而立,一袭墨袍衬得他形修长拔,面容冷峻如霜,唯有那双黑沉的眼眸,如淬了冰般扫过在场众人。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园中一片死寂。
萧珩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方才还议论纷纷的脸此刻凝固稽的表。那位说"王府要办喜事"的夫人手中暖炉"啪嗒"一声掉在雪地里,溅起细碎的雪沫。
萧珩却连眼风都未扫给他们,径直走向自己的小妻子。他手握住沈知楠微凉的指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的手拢进自己温热的掌心。
"为夫来晚了。"他低头轻语,拇指挲着泛红的指节,"让楠儿委屈了。"
沈知楠抿着摇了摇头,长睫低垂时在眼下投下一片影。
萧珩眸一沉,抬眼扫过在场众人。那眼神如刀锋过境,方才还高谈阔论的宾客们顿时噤若寒蝉,几个胆小的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去把老太君来。"他冷声吩咐,语气平静得可怕。
一名侍从躬离去。
不多时,柯老太君被人搀扶着匆匆赶来,满头银丝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刚踏院中,便到一异样的氛围——众人神各异,这的心猛地一沉,握着头杖的手不由得收紧。
"老见过太子殿下,晋王殿下。"老太君强自镇定,朝萧景和萧珩行礼。
萧景方才听说这边的动静也赶了过来,此刻站在楚明澜旁,见此虚扶一把,语气平淡:"老太君不必多礼。"他目扫向厢房,淡淡道,"先理眼前的事要紧。"
老太君连连应是,转走向厢房。杵着拐杖,每一步都走得极重,仿佛要借此压下心中的不安。
"把门打开。"冷声吩咐。
两个嬷嬷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屋内的甜腻香气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照不宣的暧昧气息。房间不大,众人甚至无需踏,便已看清了床榻上的景象——
两道影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连房门被打开的动静都未能惊扰他们分毫。
"然儿!!"柯老太君瞳孔骤,失声惊呼。
——柯锦然,柯家的养子,是柯锦姝大伯曾在战场捡来的弃婴,能力卓著,曾与柯锦姝争夺家主之位,最终因老太君的偏袒而落败。
床上的两人被这一声惊呼惊动,茫然抬头。
众人这才看清那子的面容——
竟是柯锦姝!
众人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老太君踉跄后退两步,头杖重重杵在地上,脸惨白如纸。
柯锦姝衫凌乱,发髻散落,脸上还带着红。怔怔地看着众人,目涣散,显然还未从药效中清醒过来。而柯锦然则是一脸餍足,懒洋洋地揽着的肩,角挂着讥诮的笑。
"老太君,看来您心培养的孙,也不过如此。"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老太君浑发抖,指着柯锦然厉声道:"你……你竟敢……"
柯锦然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袍,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出脖颈上几道暧昧的红痕。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柯锦姝,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老太君可不要迁怒,这次可是自己投怀送抱的。"
说着,他俯住柯锦姝的下,强迫与自己对视:"你说对吧,我的好妹妹?"
柯锦姝眼神涣散,药效未退的混沌中,恍惚间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不是心心念念的晋王,而是曾被踩在脚下的柯锦然!
"啊——!"尖一声,猛地推开他,慌乱地扯过锦被裹住自己衫不整的躯。
抬头时,终于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众人——柯老太君面如死灰,宾客们或震惊或讥讽,而萧珩……
萧珩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他便抬手捂住了沈知楠的眼睛,低头在耳边轻声道:"别看,会长针眼。"
沈知楠不满地拉下他的手,却在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被他直接扳过子,面对面地按进怀里。
"你不也看了?我为什么不能看?"小声抗议,手指拧着他腰间的软。
萧珩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为夫也没看。"他捧起的脸,眼中映着一个人的影子,"除了楠儿,为夫谁也不看。"
沈知楠抬头,撞进他专注的目里,方才那点醋意顿时烟消云散。
而另一边,柯锦姝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不可能!明明应该是——"
"够了!"老太君厉声打断,头杖重重砸在地上,"还嫌不够丢人吗!"
颤抖着指向柯锦然:"把这个孽障给我拖下去!"
侍卫们一拥而上,柯锦然却大笑着从窗户闪离开:"老太君,您会亲自请我回来的。"这句话还飘在空中,人已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