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楠一边看着，一边点头："嗯，喜欢的。"指尖点了点书页，"以前看的都是世家公子或书生才子，这将军的还是第一次看。"

萧珩眸微深，侵略的目流连在微抿的上，出口的嗓音却依旧温："楠儿喜欢就好。"

沈知楠又翻了几页，忽然蹙眉："他不是将军吗？为什么每次出场都是黑蒙面的装扮？"

"或许这样比较神。"萧珩随口应着，手指已悄悄缠上一缕发丝。

沈知楠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或许吧。"指着书中一段文字，"不过这将军蒙着面，倒真把这小姐吓得不轻。"

萧珩忽然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楠儿不喜欢蒙着面？"

"嗯。"未觉异样，指尖划过书页上缠绵的文字，"他俩明明互相喜欢，却谁都不说。这将军每次来找小姐都蒙着脸，小姐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还总因私下见他而愧疚自责。"轻叹一声，"书上说，若不是还想见这将军一面，小姐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萧珩点头应和："楠儿说得对，确实不能蒙着面。"沈知楠继续看着，没有注意旁男人思索的神。

正看到话本中将军摘下面巾的紧要，忽觉腰间的手掌渐渐发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已探腰间，正沿着腰线缓缓挲。转头要嗔，却撞进萧珩幽深的眸子里——他薄贴在颈侧轻蹭，呼出的热气烫得浑一颤。

"不是一起看话本子吗？"合上册子去推他肩膀，"你老实些......"

话音未落，萧珩已翻将压进软枕。他指尖抚过泛红的脸颊，声音沙哑："楠儿近来养的愈发明艳动人了。"

沈知楠掌心抵着他膛，隔着袍都能到剧烈心跳。这话听着耳发热，偏头躲他气息："别闹，大白天的。一会儿棠棠若是......"

未尽的话语突然化作一声轻。萧珩的手已灵巧地钻底，指尖在膝窝轻轻一刮，惊得脚背都绷直了。他趁机咬住耳垂低笑："放心，他们今日可没空来打扰。"

锦缎撕裂声混着玉带坠地的清响，沈知楠慌忙去扯落的襟，却被萧珩扣住手腕按在头顶。软毯胡乱盖在两人腰间，底下却是他滚烫的躯寸寸近。

"琰之......"急促的呼唤被他以封缄，一旁那本《将军夜探香闺录》被落在地，正翻在香艳——"将军解甲时，小姐才知何为攻城略地"。

沈知楠再醒来时，窗外天已黑。屋内只点了一盏暖黄的灯，映着床幔上的绣纹，影影绰绰。刚撑着子坐起。

门"吱呀"一声轻响，萧珩端着黑漆托盘走了进来，见醒了，角微勾："楠儿醒了？"

沈知楠看着他餍足的模样，气不打一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萧珩却恍若未见，径直走到床榻边坐下，将托盘放在案几上。托盘里摆着一些饭菜，香气袅袅。

"楠儿饿了吧？吃点东西，有你喜欢的雪霞羹。"他拿起羹碗，舀了一勺在边轻轻吹了吹，递到边。

沈知楠本想气地拒绝，可折腾了一下午，腹中确实空空如也。抿了抿，最终还是张口含住了瓷勺。雪霞羹口鲜香软，让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碗中。

萧珩低笑，又舀了一勺喂过去："慢些吃。"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气氛倒是和谐——如果忽略沈知楠控诉的眼神和萧珩边掩不住的笑意的话。

用完膳，萧珩放下碗筷，指尖轻轻拂过微红的眼尾："要不要去温泉泡一会？"

沈知楠动了动子，虽然萧珩事后已替清洗过，但此刻依旧酸软乏力。点了点头，任由萧珩用锦被裹住，打横抱起。

温泉池水汽氤氲，萧珩小心地将放池中。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全，沈知楠忍不住轻叹一声，眉头舒展了些许。萧珩随后踏池中，将揽怀中，让靠在自己膛上。

"还难吗？"他低声问，手掌轻轻按着的腰肢。

沈知楠闭着眼，轻哼一声："你说呢？"

萧珩低笑，吻了吻湿漉漉的发顶："是为夫不好，泡完为夫给你抹些药膏。"

沈知楠闭着眼轻哼一声，纤长的睫在雾气中微微颤动。温泉水过泛红的肤，将那些暧昧的痕迹衬得愈发明显。萧珩垂眸看着小妻子气鼓鼓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餍足的笑意——阿团配的药果然不错，若是从前，这般折腾一下午，早该昏睡不醒了，如今竟还有力气同他置气。

这个念头让他的眼神又灼热了几分。

"好了..."沈知楠轻轻推了推他的膛，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哑。

萧珩将打横抱起，用早就备好的软巾仔细干水珠。当他的指尖抚过腰间红痕时，明显觉到怀中人轻轻颤了颤。

"药膏呢？"沈知楠裹着寝坐在床沿，看着丈夫在妆台前翻找。

"楠儿等我一会。"萧珩晃了晃手中的空瓷盒，"之前的用完了，我去找阿团..."

"这么晚了..."沈知楠连忙唤住他，耳尖微红地指了指紫檀妆奁，"最底下的屉里...有一盒玉灵膏。"

萧珩指尖一顿："玉灵膏？"

"是...是之前嫂嫂给的。"将脸偏向一旁，烛映着颈侧未干的水珠，"说效果不错..."

妆奁屉被轻轻拉开，一个致的青玉小盒静静躺在丝绢上。萧珩取出回到床前，见妻子已自觉地躺在了锦被间。

药膏触及肤的瞬间，沈知楠轻轻瑟了一下。那清凉的触让紧绷的渐渐放松，却让旁人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琰之..."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抬眸正对上丈夫幽深的目，顿时警铃大作，"你...你答应过今晚..."

"嗯，答应过。"萧珩慢条斯理地合上药盒，指尖却流连在伤，"所以只是上药。"

沈知楠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见他当真只是上药，没有其他动作，这才松了一口气，乖乖躺着。萧珩替掖好锦被，温声道：“楠儿先睡，为夫去书房理些事。”

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萧珩一路径直去了书房，推门而，烛火映照下，桌案上静静放着一个包裹。他走过去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黑夜行。

他角微勾，迅速换好裳，最后拿起那条黑面巾，却犹豫了。

“楠儿不喜欢这个面巾……”他托着下沉思，“可若是不戴，又了些觉。”

纠结片刻，他低笑一声：“罢了，先戴着，待会儿再取下来便是。”

说着，他将面巾系在脸上，推开窗户，形一闪，便如一道暗影般掠了出去，直奔清晖园。

夜风凛冽，树影婆娑。

暗的侍卫们默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意思——

“王爷和王妃……玩得真花。”

最终，众人默契地别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清晖园内，沈知楠见萧珩离开后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安心躺下歇息。

半梦半醒间，忽然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上。

"琰之？"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却在睁眼的瞬间——一个黑人正俯在榻前！

沈知楠瞳孔骤，张口就要喊人，却被对方一把捂住。黑人灼热的躯随即覆了上来，将牢牢压制在床榻间。拼命挣扎，却发现对方竟对的每一个动作都了如指掌，三两下就钳制住的双手，长一压便让动弹不得。

"唔！"沈知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里可是晋王府，怎会有人能这般轻易闯？

就在强迫自己冷静思索对策时，一道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晋王妃，不知可否与本将军共度此良宵？"

沈知楠瞬间睁大双眼。

黑人适时松开钳制，一把扯下对方面巾——

"琰之！"烛下，那张带着恶劣笑意的俊脸不是家夫君是谁？

沈知楠气得一拳捶在他膛："你吓死我了！"

萧珩抚着的脸，笑得像个得逞的恶徒："楠儿不是喜欢那本夜探香闺吗？如何，为夫这装扮像不像？"

"你！"沈知楠被他气笑了，又是一拳，"你不是答应过今晚......"

余下的话被尽数封在齿间。萧珩轻咬着的瓣，低笑道："那是晋王说的，与本将军何干？"

榻上锦被凌乱，两道人影织纠缠。

萧珩忽然倒一口气，动作顿住："嘶——"

沈知楠茫然睁眼，只见他俊的面容上神变幻，似痛似愉，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怎么了？"声音软糯，还带着未散的息。

萧珩垂眸看，结滚动："楠儿……那玉灵膏里，加了什么？"他的嗓音低哑，隐忍中着一丝难耐。

沈知楠怔了一瞬，随即想起什么，脸颊顿时绯红："我忘了说……嫂嫂给我的时候提过，里面添了薄荷……"

手推他，恼道："你、你快去洗洗。"

萧珩却一把扣住的手腕，按在枕边。他俯在耳畔低，灼热的呼吸烫得耳尖发麻："不用……"

"这清凉……"他低笑一声，恶意地动了动，"倒是别有趣致。"

沈知楠惊呼一声，指尖深深陷他臂膀。薄荷的凉意与体温的热度织，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刺激，让浑发颤。

——这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