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一时寂静。沈知楠睁大的眼睛里映出他泛红的耳尖，震惊得声音都轻了几分："琰之也是......初次？"

萧珩低头含住方才被咬的瓣，含糊地"嗯"了一声。温热的呼吸融，沈知楠惊得下意识微张着——怎么也想不到，他为皇子，竟然也......

趁着失神的间隙，萧珩的舌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沈知楠忽然推开他，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真的？"

萧珩看着这副模样，不由失笑，了软的脸颊："自然是真的。"他眸渐深，声音低哑，"若不是，后面几次怎么会每次都把你弄伤......"

说到此，他眉头微蹙，似是想起之前弄伤的形，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沈知楠心头一热，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窝："我......很高兴。"

萧珩呼吸一滞，扣在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沈知楠更深的贴他怀中，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狠狠封住了。

这个吻来势汹汹，起初是强势的掠夺，仿佛要将拆吃腹。沈知楠被吻得浑发软，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任由他攻城略地。渐渐地，他的力道和下来，转为在上轻碾厮磨，像是品尝最珍贵的糖。

"唔......"

沈知楠娇连连，直到萧珩缓缓退开些许，拇指抚过微微红肿的瓣，眼神幽深如墨。

抬眼他，眼如丝，看得萧珩心头又是一阵悸动。他抬眼扫了扫狭小的马车空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恨此刻为何偏偏在马车里。

怀中人儿香软的子紧贴着他，萧珩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火气。

沈知楠平复呼吸后，依旧依偎在他怀中不动，耳畔是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想到他方才说的"初次"，心里似抹了一般甜。忽然发觉，不知何时起，自己竟也变得如此霸道——只想独占他一人，不容旁人染指。

"楠儿......"萧珩声音沙哑，在发顶落下一吻，"再这样看我，为夫可就等不到回府了。"

沈知楠闻言，不但没有退，反而仰起小脸，在他结上轻轻一啄："那就不等。"

萧珩浑一僵，眸瞬间暗沉如夜。他猛地扣住的后脑，正要再次吻下，马车却突然一顿——

"王爷，到府了。"

车外侍卫的声音让萧珩动作一顿。沈知楠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没良心的。"萧珩在腰间掐了一把，一把抱起下了马车，"待会儿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萧珩抱着疾步往清晖园而去，一路上府中下人纷纷瞪大眼睛。虽然这两日已见识到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却没想到竟到了这般地步——连在府内行走都要抱着。

沈知楠将脸埋在他颈间，耳尖红得几乎滴。萧珩冷冷扫视一圈，下人们立刻低头垂眸，不敢再看。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看来日后对王妃要更加恭敬才是。

"砰"的一声，萧珩一脚踢上房门，抱着人径直往温泉池走去。氤氲的热气中，沈知楠稍稍放松，抬头着萧珩紧绷的下颌，轻轻扯了扯他的襟："琰之还没说完江世子和燕娑的事呢。"

萧珩低头，眸幽深："这个时候，楠儿还有空想其他人？"

话音未落，他已抱着人踏温泉池。温热的水流瞬间浸衫，萧珩利落地将两人的褪去。沈知楠趴在他怀里，却还是对江寻和燕娑的事充满好奇，环住他的胳膊轻晃着撒娇："琰之就告诉我好不好？"

水珠顺着萧珩的结落，他靠在浴池边沿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手抚上的后腰："后来我和皇兄劝他去找燕娑，他毕竟是男子，既然已如此了，总要负起男人该负的责任。"

沈知楠在他怀中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和皇兄劝他？大多都是皇兄在说吧？"指尖调皮地在他膛画着圈，"你那子估计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珩眸一暗，在腰上惩罚地了一把："看来楠儿是不想听了，那我们......"

沈知楠轻呼一声，到他的变化，立刻服软。仰起小脸，湿漉漉的眼睛又乖又软："要听的，要听的，琰之接着说，我保证不打断了。"

萧珩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软，只得继续道："怀锦去找了燕娑，我和皇兄不放心，也跟去了。"

十七岁的江寻站在一简陋的院落里，青砖灰瓦的院墙已斑驳，却收拾得异常整洁。他着眼前神淡漠的，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干地挤出一句："我会负责的，过几日你和我回京。"

燕娑静立不语，旁十三四岁的年却猛地抬头——那是年的燕十一。他茫然地看了看江寻，又向姐姐，最后目钉在江寻上："姐，他这话什么意思？负什么责？"

"十一该去兵营了。"燕娑了弟弟的头。

年倔强地摇头："我已十四岁了，是大人了。"他转向江寻，眼中燃起怒火，"江寻，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

"谁欺负！"江寻顿时火冒三丈，"明明是......"话到一半突然卡住，耳通红地别过脸去，冲着燕娑吼道，"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回京？"

燕娑清冷的嗓音像北境的寒风："不用了，只是意外，就当去了趟花。"

这句话一出，不仅江寻如遭雷击，连躲在暗的萧景和萧珩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当真什么都敢说。

江寻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手指颤抖地指着燕娑："你...你..."他"你"了半天，最后狠狠一甩袖子，"这可是你说的不用！到时候可别来说我不想负责！"

院门被摔得震天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暗，萧景了太阳："这都什么事......"

萧珩盯着院中依旧平静的燕娑，突然道："皇兄，我们可能弄错了。"

"嗯？"

"不是怀锦不想负责，"年萧珩眸深沉，"是人家本不要他。"

院中，燕十一拽着姐姐的袖："姐，到底怎么回事？"

燕娑着晃动的院门，轻声道："没事。"转往屋里走，"晚上想吃什么？姐给你做。"

年站在原地，看着姐姐直的背影，突然红了眼眶。

"然后呢？"沈知楠眨着眼睛问。

萧珩眸一暗，忽然扣住的腰往上一提："然后——"

水花四溅，沈知楠惊呼一声，被他抵在池边。

他咬住的耳垂，声音沙哑，"然后就是楠儿该专心伺候为夫了。"

蒸腾的热气中，再无人提起那些陈年旧事。只有漾的水波，见证着这一室旖旎......

从温泉池出来时，沈知楠已累得睁不开眼，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萧珩上。水汽蒸得肤泛着淡淡的，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萧珩手臂上蜿蜒出蜿蜒的水痕。

萧珩将轻轻放在罗汉床上，取过干燥的棉布为绞发。沈知楠困得厉害，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打瞌睡的小猫。发丝被轻轻拉扯时，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往旁边歪去。

"当心。"萧珩连忙手托住的后脑，索坐到前，让靠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手掌隔着棉布轻轻着的长发，声轻哄着："楠儿等会睡，头发还没干。"

怀里的人儿含糊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却突然抬起头来。水润的眸子还带着几分迷蒙，却固执地向他："琰之还没说完。"

萧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说的是江寻和燕娑的事。他低头在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敏的耳垂："看来是为夫不够卖力，让楠儿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沈知楠一听，立刻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从他口传来："是琰之自己说回来告诉我的，这会又用这个借口折腾我。"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大骗子。"

萧珩被这小动作逗笑，他着的下让抬头，果然看到一张气鼓鼓的小脸。

他宠溺地刮了刮的鼻尖：“明日再与你说可好？今日太晚了。”

沈知楠今日确实被折腾狠了，打了个哈欠，又重新靠近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膛，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满："不许骗人..."

萧珩低头，只见羽睫轻颤，呼吸已变得绵长均匀——竟是说着话就睡过去了。水润的微微张着，隐约还能看见一点贝齿。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汇一个小小的水洼。

他无奈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拂去那滴水珠。窗外北风呼啸，怀里的人却睡得安稳。萧珩低头在发顶落下一吻，继续耐心地为绞干长发。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叠一体。远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萧珩忽然想起那年小院中——江寻气急败坏离开后，燕娑站在厨房灶台前发了很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