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舒蕙最大的怒氣點除了連樟,就是秦于深。
他但凡之前坦白好好說、但凡接了的電話、但凡在這群狐朋狗友面前,表示過對寧寧的看重。
連樟今晚都不敢張口就寧寧。
這點舒蕙最無法接。
本來想著回去關起門吵,秦于深非要招惹。
隨著秦于深臉頰逐漸泛起的紅印,周圍氣氛也抑的不正常。
秦于浩無聲抹了把鼻涕。
這大嫂跟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還什麼佛口蛇心,裝溫似水……
從進來到現在,有溫過嗎?!!
整個包廂里除了生,其他哪個沒挨打,連他大哥都得挨掌。
舒蕙可不管他們心里怎麼想,手就搶手機:“還給我……”
話音未落,秦于深直接單手扛起,手臂打橫過彎,抱小孩一般輕松將人束縛住,大步往外走。
“…秦于深……你神經病啊!”
人家霸總公主抱,他這算什麼?人販子綁架嗎。
舒蕙也是氣昏頭,腦袋里還能冒出這麼個荒唐念頭。
羽絨服帽子蓋住整個腦袋,脖頸又被男人大手摁著,舒蕙臉著男人肩頸,幾近無法彈。
“神經病、禽、你這算錮人自由,是綁架!”
“我帶我的妻子回家。”
“滾啊!”
一口咬上男人肩頸,怒意沸騰時,牙關也是不余力,舒蕙覺牙齒都在,抱的大手明顯一。
“再不放手,我咬死你。”舒蕙松口威脅,眼前牙印很深但沒滲。
行至一樓,群魔舞的搖滾蹦迪曲炸裂,舒蕙卻只能聽到頭頂男人冷冽的嗓音。
“再往上移,能咬在大脈位置。”
“……”
…
待到毫不知的秦華熙結束網課,提著蛋糕過來時,生日宴主角已然不在場。
包廂白熾燈明亮,照清楚所有狼藉。
天哪,說這里剛發生過二戰都信。
秦華熙避開玻璃碎渣朝里走,一排保鏢見到,恭敬問好。
現場走了一些人,剩下弧形沙發上垂頭喪氣坐著五六個,上都掛了彩。
連樟更是沒眼看,青一塊紫一塊。
秦華熙倒吸一口涼氣,目落到旁邊獨凳的萬晴上,詫異:“四嫂嫂,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一群黑心肝的蠢蛋,還敢欺負大嫂頭上去了,毀了大哥的生日宴。”萬晴提起就來氣。
連樟聽了不服,他跟萬晴同歲沒道理被罵:“萬晴你說話注意點素質,又沒人招惹你。”
“呵、某人臟話連篇還跟我講素質,省點口水跟警察講去吧……林文冉自己不出面,某人就上趕著當狗子護主,欺負起自家人來了,還表親呢,我呸!”
“你…嘶…”
連樟被罵的窩火,作一大牽扯到傷口,痛的氣。
秦華熙聽著七八糟,全場也沒人有心跟講故事,都垮起個批臉等著警察到來。
沙發后窸窸窣窣有靜,秦華熙循聲走過去,就見秦于浩癱坐在地上,鼻子一一掉眼淚。
看到來,聲淚俱下:“姐……我、我完了呀,我把大哥30歲生日宴搞砸,我回去還要挨打嗚嗚哇……啊!!”
秦華熙飛過去就是一掌,拍上他腦殼,秦于浩抱頭痛哭。
你現在就要挨打!
這種況不用問,肯定是秦于浩又干了蠢事。
哪次不是這樣,做錯事挨打了就知道哭,哭完還不長記,別人下次一慫恿照舊犯蠢。
“你跟我回去,我打不死你。”
秦華熙上前拉他,秦于浩哭的更大聲:“不行,走不了……大哥說參與斗毆的所有人,加上那個衰仔,都得去警察蜀做筆錄寫檢討。”
“姐,你等會去保釋我吧,我不想蹲一晚上。”
秦華熙:“……”
-
竹樓,冷著臉的倆人,一前一后邁進玄關。
聽到靜的劉媽笑著迎出來,手上是中藥碗:“夫人回來了,一直放在保溫箱里的藥……”
劉媽嗓音一滯,這氣氛不對,想走,秦于深已然開口。
“你還沒有喝藥?你知道你在生病嗎?黃老怎麼代的?為什麼總任,不把自己的當回事。”
舒蕙不喝藥,這些天都是他時刻守著喝下去的,在公司的時間也得遠程盯,稍不留神就給倒掉。
有些時候鬧起脾氣來,比寧寧還要講不通理。
秦于深習慣命令:“把藥喝了去睡覺。”
啪——車鑰匙被舒蕙摔進玄關臺,撞到玻璃啪地脆響。
“命令誰呢!我不是你的下屬,也不是你秦大爺的所有,收起你憤其懈怠的口氣,我自己的命,我比誰都珍惜。”
秦于深:“真要惜,你就該認真喝藥,今晚就不該跑出去,更不該與唐滿星那種人牽扯到一起,你清楚他是什麼貨嗎?”
一想到同唐滿星并肩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那場景,秦于深腔郁氣就堵的肺疼。
還稱呼滿星,關系就這麼好,這麼悉嗎。
到讓唐滿星那條狗,特首在場的飯局上就敢挑釁他拼酒。
到生著病大半夜出門就聯系到一起。
“秦于深!”舒蕙一手機砸到他上,嚇得劉媽迅速放下藥碗離開。
在外舒蕙還是要臉,言辭不會過于激,但關起門回家,可就不管那麼多了。
“我大半夜出門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神經病,你們圈子里一群神經病,包括你!”
手機摔在地上,舒蕙指著他臉罵:“投了個好胎就自認為高人一等,都是群混吃等死的紈绔。
你們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唐滿星,人家年紀輕輕輟學出來,至是靠自己的雙手掙錢吃飯。”
秦于深學歸來接手公司,第一次被指著鼻子罵混吃等死。
還是被自己的妻子,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秦于深神陡然生寒,沉聲:“對,就他唐滿星可憐、就他上進、就他年輕,一晚上哄的你團團轉,為了他不惜跟自己丈夫吵翻天。”
“呵、”舒蕙才不吃這套,冷笑:“有沒有唐滿星,都不會耽誤你今晚上找罵。”
秦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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