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得醉醺醺的傅初安躺在床上,臉通紅,皺著眉,看起來很難。
沈南霧知道他酒量差,宴席上一直幫他擋酒,但耐不住沈南徹他們撒歡,一杯接著一杯,非要把人灌醉。
都想當場給沈南徹一腳,被宋昕怡攔住了,“你哥報仇呢,還記著你在他婚禮上哭的事。”
“小氣鬼。”
沈南霧說道,“有種在我婚禮哭唄。”
宋昕怡笑了,“你哥一直都這麼稚。”
端著盆從浴室出來,一只跪在床邊,把傅初安的服都了,再給他了遍。
然后自己拿著睡去浴室洗澡,出來時卻看見醉酒的人靠著床頭,半睜著眼。
“怎麼了?”
沈南霧上前,有些擔心,“難了?”
傅初安卻手,一把將拽到懷里,抱得很,腦袋埋在頸邊,溫熱的氣息灑在皮表面,有點。
“你生日那天,我看到你了。”
傅初安聲音很輕,又很沉,“在寺廟門口。”
“什麼?”
沈南霧一時沒懂,覺得傅初安在說醉話。
“你遇到了給我們拍照的那對……”
傅初安閉著眼,繼續道,“問你,男朋友呢……你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南霧聽著,突然想到了去年生日。
獨自一個人去了寺廟,因為覺得自己生日,討要一個愿,菩薩應該會答應。
剛下山,就見了當初給和傅初安拍照的。
雖然也納悶,怎麼這麼巧,還記得。
那孩問,“你男朋友呢?”
沈南霧扯了扯角,安靜了好一會才知道理由,說道,“他出了趟遠門,還沒回來。”
“……哦。”
“要不幫你們拍張照?”沈南霧主說道。
“行,那就謝謝啦。”
目送離開,沈南霧有些晃神,回頭看著臺階的某一,和傅初安拍照的那個地方。
有點想傅初安了。
不對,是很想很想。
收回視線準備回去時,看到了一道影,很像傅初安,下意識追了幾步,那人卻很快消失。
暗自搖頭,眼神無奈,覺得自己是眼睛出問題了。
傅初安怎麼會出現在這呢。
而走后,傅初安站在樹下,一直盯著的背影。
那一年,他恰好和刀疤過來海城辦事,客戶約在寺廟見面。
沒想到會遇到沈南霧,瘦了。
他想要上前和說句話,又怕邊的刀疤察覺到,只好拉著人快速離開。
“是嗎?”
沈南霧摟著他,像哄小孩似的,“那你怎麼不喊我?”
傅初安醉了,在心里的緒就涌上來。
他雙手扶著沈南霧的肩,額頭抵著的,“小七,那幾年,是不是很委屈?”
沈南霧啞然失笑,這人,還是沒放下,還是覺得虧待了。
他回來后,一直沒問,但沈南霧覺得到,他很想知道自己那幾年是怎麼過的。
沈南徹給他發的那幾段視頻,他背著自己看了又看,不知道看了多遍。
有時候故意喊他,發現他眼睛紅紅的。
“不委屈。”
沈南霧捧著他的臉,在他額頭親了下,“有的只是擔心和期待,只要你回來,那些都不算什麼。”
他盯著自己,看著看著,眼淚突然下來。
這讓沈南霧有些手忙腳,“你……哎呀你別哭啊,我不會哄男人啊。”
抬手去傅初安的眼淚,嘆了口氣,“我以后要止你喝酒了,難搞。”
傅初安抱著,說了一大堆,像在說醉話,又像是,在說真話,清醒狀態下不好出口的真話。
他子悶,的確不會說好聽的話。
仿佛是借著醉酒,終于把積攢在心里的話都宣泄了出來。
沈南霧靠坐在床頭,讓他枕著自己的肩膀,偶爾回應一句。
最后忘了折騰到了幾點,懷里的人終于睡了過去。
也困得不行,躺下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傅初安醒了,但還沒起床,單手撐著腦袋,盯著。
沈南霧了眼睛,往他懷里鉆,“看著我干嘛?”
“喜歡。”
傅初安抬手,順著的長發,嗓音有些沙啞,“昨晚是不是折騰你了?”
他記得一些,又記得不是很清楚。
“嗯。”
沈南霧閉著眼,點頭,“以后再喝醉,你就睡門口吧。”
“好。”
嗯……
也是沒脾氣。
沈南霧探出腦袋,四目相對,說道,“我沒覺得委屈,你也別再自己瞎琢磨了。”
傅初安沉默著,眼里有一疑。
思索片刻后,也想明白了,“昨晚說胡話了?”
“才不是胡話。”
沈南霧雙眼轱轆轉了一圈,“是某人的真心話。”
傅初安角勾起,坐起,著的腦袋,點頭,“好,傅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到傅太太三個字,沈南霧突然想起什麼,瞬間爬起,手指著他膛,用力點了點,“老實代!”
傅初安:“嗯?”
“宣誓詞在哪抄的?”
過后理智就回來了,沈南霧突然覺得自己的宣誓詞沒他的好,顯得特別沒文化。
傅初安聽起來,更有文化涵養。
客人回去該不會蛐蛐沒文化吧?
可是重點大學的大學生啊!
“自己寫的。”
傅初安握著的手放在自己前,倒是老實,“也花了些時間。”
說著,又補充道,“你是寫實派。”
“我很喜歡。”
沈南霧琢磨了下寫實派三個字,覺得非常有道理,“確實,我是理科生,追求務實!”
也是給臺階就下了。
傅初安臉上是寵溺的笑,“想不想去拍婚紗MV?”
“拍過了不是嗎?”
“那是婚紗照。”
傅初安說道,“可以去新疆或者云南。”
“你收藏的那些,好看的。”
沈南霧下意識道,“好啊你,看我手機!”
“偶然看到的。”
傅初安覺得,拍一個也好,又不是喜歡車子房子,只是一條好看的婚禮MV而已,為什麼不拍呢?
他娶沈南霧,就是為了對好,讓開心快樂。
“嗯……我想想。”
沈南霧有些糾結,“新疆和云南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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