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點點頭，眼淚雖然干了，但是眼眶還是很紅：“那個特效藥效果還行，張醫生昨天說，心臟衰竭的速度已經降下來了。”

不止效果還行，價格也好貴！

秦蓉嘆著氣，雙手不自然地握著。

齊明嘉敏銳覺察到的心思，溫熱的手掌覆上局促的雙手：“秦蓉，別想太多，錢不是問題。既然已經決定不放棄了，那就不要有任何顧慮！如果你都這般焦慮，如何撐起小可的半邊天？”

秦蓉咬著，激道謝。

齊明嘉輕舒了一口氣：“你也別太焦慮，我會親自盯著小可的心源申請的，我已經托了人去紅十字那邊幫我盯著，如果有合適的心源，我們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

秦蓉激地點頭，然后問了一個問題：“明嘉，我能給小可換心臟嗎？”

齊明嘉：“……”

秦蓉的話讓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秦蓉對小可的，真的讓人容。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傻？用自己的命去賭一個未知！去自己的去為兒謀求一個可能！

不知道在哪里看過一句話：如果生命可以換，那醫院的天臺上一定站滿了媽媽。

如今這句話被秦蓉證實了。

齊明嘉眼眶紅，強力下心中的，搖著頭去解釋道：“秦蓉，直系親屬間是不能做心臟移植手的，就跟直系親屬間是不能輸是同一個道理，不是我不想全你，這是醫學常識，是基于避免潛在的健康風險和并發癥的考慮。”

秦蓉希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齊明嘉正準備離開之際，秦蓉住了：“小雯說有個林書的科室主任，那個林書是不是秦皓帶回秦家的那個？”

齊明嘉回頭，好奇地問：“你認識？”

秦蓉苦笑，人生真是何不相逢，可太認識了！

秦皓稱呼秦蓉一聲姑姑，但是他比秦蓉還大4歲。

“秦皓退伍回來之后不久，林書就被秦皓接進秦家，說是他母親的遠房侄。那會兒林書只有14歲，還在上初中。我們集不多，不算太熱，但畢竟住在一個屋檐下，怎麼會不認識？”秦蓉苦笑。

齊明嘉了然點頭：“你別擔心，以后絕對不敢再給小可使絆子，我保證！”

秦蓉搖頭，這世間世事無常。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跟林書產生集，還是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的場景。

或許老天爺真的沒有善待過自己，一步一關卡沒個頭！

“明嘉，小可是我兒的事，你務必幫我瞞著林書！”

齊明嘉不解：“為什麼？”

秦蓉不想多說，隨意找了個理由：“不想橫生枝節吧！拜托了！”

齊明嘉答應了：“那你也避著點！”

那是自然，也不會傻到自己往傷口上撞！

齊明嘉先去了住院收費室，一次直接往小可的賬戶里面刷了三百萬進去，收費室的工作人員都傻眼了，他們的齊院長還真是豪橫！

幾百萬的巨額支出，刷卡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負一樓車上，師兄還沒到，齊明嘉給龔承安打了一個電話：“你找個機靈點的人，幫我盯著一個人。”

龔承安似乎在外面，周圍比較吵，過了一會兒才回：“盯著誰？”

“林書！”

龔承安眉頭一皺：“終于按捺不住了？”

齊明嘉冷笑一聲：“可不是，欺負到我的人頭上來了，不讓層皮，我就不姓齊！”

龔承安是了解自家姐姐的，強大自信、聰明絕頂的人！如果說齊明嘉真有什麼弱點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上秦皓那麼個不省心的狗東西！

龔承安從來沒有想過，自家姐姐還有腦的一天，簡直有損在他心中高大生猛的霸王形象！

電話對面的龔承安惻惻地笑了：“能讓你這麼生氣，看來還是個對手！”

呸——

齊明嘉唾棄：“對手？也配？你這句話不僅是侮辱了我，更是侮辱對手這個詞！一個只敢在暗地里使些卑鄙且低劣伎倆的草包！跟做對手，有失我的份！”

“那你還讓我盯著？”龔承安不解。

齊明嘉輕嗤一聲：“敢挑釁我，要麼是真無知！要麼就是背后有人！我擔心是后者，防著點總沒有錯！”

龔承安了然：“行吧，爺爺給我留了幾個人，正愁沒啥用呢！”

齊明嘉又跟龔承安扯了幾句旁的，知道車子玻璃被人敲響，立馬掛了電話，給車子解了鎖。

一西裝革履的張沛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

“師兄，甚看你穿得這麼正式啊！”齊明嘉打趣道。

張沛年近40，有點中年發福，看著倒是穩重的氣質。

“剛剛參加完一個行業大會，我是發言人之一。”張沛也無奈，他很不習慣穿西裝，還是白大褂更符合他的氣質。

“師妹，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張沛不解地問了一句。

他正參加會議呢，被李小雯一個電話回來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齊明嘉沒有多說，啟車子，飛快地駛離停車場。

齊明嘉的車最終在秦氏制藥停了下來，同張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的老師李詢的車也到了。

三人一同前往秦氏制藥大樓里面，電梯到達第六層，幾人快步走向一間通明亮的辦公室里，王焱教授已經等在辦公室了。

齊明嘉將手中的所有材料全在辦公桌上，沒有多余的空話直接說道：“老師，王教授，小可的病我剛剛在路上已經跟你們匯報過了。的心臟衰竭速度實在太快，ACEI4代只能勉強控制住的病，至于心臟移植……”

齊明嘉停頓了一下，嘆口氣說道：“短時間很難找到合適的心源！”

李詢手里拿著小可的全部病歷，他帶著黑框眼鏡，認真的看著各項檢查單。

李詢搖頭：“就算找到合適的心源，以現在的素質，想要功從手臺上下來，也并非易事！”

張沛的臉也不好，沉重幽暗：“如果是老師您主刀呢？我作一助，明嘉作二助。”

李詢繼續搖頭：“功率最多60%！”

李詢的話一落，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面凝重，如果老師都說功率只有60%，那小可可能真的就很難下手臺了！

齊明嘉嘆著氣，將所有的材料放在桌子上，對著眾人說：“我想給小可用ACEI5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