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的好妹妹嗎?”
周易安笑得張狂,掃了一眼周圍沒人后,朝周云笙步步近。
“怎麼?舍得回娘家了?”
“不得不說,你還有手段的,居然能踹了劉旭那個變態,傍上了盛妄。”
“是我小瞧你了…”
周易安語氣幽幽的,居高臨下地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
昔日的畫面一腦地涌腦海,周云笙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房間。
眸底盡是影,死死地攥著椅緩緩后退。
“抖什麼呀?我的好妹妹。”
“你攪黃了哥哥我給你安排的好婚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周易安語氣低了些。
自從他給老夫人獻計,要把周云笙嫁給劉旭后,老夫人愈發重視他。
他這段時間忙著做出點績和周宴琛爭家產呢,便也沒顧得上找周云笙算賬。
周云笙攥了下手心,縱地椅就要走。
“啪”的一聲,周易安手住了的椅。
“跑什麼?”
“當初走得那麼急也是怕我找你好好聊一聊吧?”
他步步近,眼底都是張狂的笑意。
“周易安,這是在外面。”
周云笙攥著掌心,強裝鎮定。
“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媽現在就躺在房間里是吧?”
“要不你喊一喊,肯定會拖著病怏怏的來見你的。”
“好心提醒一下,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會站在誰這邊的。”
周易安和周祿梁不愧都是周家人,威脅人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轍。
聞言,周云笙心沉了下來。
周祿梁大張旗鼓地把外面的人帶回家,的母親臥病在床整整兩天,老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周易安一家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們都知道,只是都默認了。
只要家丑不外揚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周云笙地皺起了眉頭,抬眼看向他,眸底盡是積已久的怒氣。
“周易安,你們周家沒一個好東西。”
“全是人渣。”
周易安臉一變,勾了勾,“會頂的才有意思。”
“以前那個死人樣,打著沒有就。”
惡魔般的聲音落了下來,周云笙被他拽進了房間里。
昏暗的房間里,“砰”的一聲,連人帶著椅摔在了地上。
周易安是有暴力傾向的,他不會對干其他的事,就是喜歡通過打獲得樂趣。
他的心理變態程度不亞于劉旭,甚至更甚。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上進的豪門子弟,只是爭強好勝了一些,只有周云笙知道他有多變態。
靠吸食別人的痛苦為樂。
“你不是說我們周家都沒一個好東西嗎?”
“我都這麼壞了。”
“起來反抗啊!!”
周云笙此刻癱坐在地上屈辱萬分,這種覺比以往更甚,是從未有過的心痛。
周易安的那句“起來反抗”深深地刺痛了的心。
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居然還妄想著幫自己的母親離婚……
滾燙的淚水無聲地砸在了地板上,周云笙垂著腦袋,死死地盯著地板。
不知過了多久,周易安覺得不反抗沒意思了,著兜悠哉悠哉地走了。
周云笙癱坐了好一會兒,自己從地上重新爬上了椅,推開了門。
驀然間,一個傭正好路過。
不經意間瞥見了周云笙手上的傷,立馬低下了頭,小聲念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周云笙已經習慣了。
這麼多年不會沒有人看到,們為了自保,是絕對不會說半句的。
這也是為什麼周易安能這麼張狂的原因。
在周家就是這樣,得到老夫人寵的人就是可以有恃無恐。
………
蝕心灣。
屋。
周云笙杵著拐杖,“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顧不上摔紅的手,立馬又站了起來。
“砰”的一聲,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循環反復,毫不停歇。
………
夜漸漸濃烈。
隨著一道氣鳴聲,盛妄驅車回到了別墅。
做飯的阿姨見他回來,連忙上前,“先生,夫人今天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好像是在用拐杖練習走路。”
“雖說有這個毅力是好事,但也不能一下子練這麼猛啊。”
“晚飯都沒吃,一直練到現在。”
聞言,盛妄微微凝眸,“回來?”
“從哪回來?”
“夫人今天中午回了趟娘家。”
阿姨老老實實代著。
當時剛好是要做午飯的時間,周云笙跟說要回娘家一趟,就不用給做午飯了。
“我知道了。”
盛妄微微凝眸,應了一聲后回了房間。
“吱呀”一聲,他推開了門,朝走去。
“周大小姐今天這麼努力?”
盛妄輕挑了下眉,打趣著。
周云笙似是沒聽見一樣,著了魔地杵著拐杖,一步并兩步地走著。
盛妄的目落在被汗浸的碎發上,擰了下眉。
手把手里的拐杖搶了過來,扔在了一旁,手自然地扶住了的胳膊。
剛想開口,周云笙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盛妄,連你也欺負我…”
霎那間,豆大的淚珠稀里嘩啦地全部砸在了地上。
盛妄慌了。
“怎麼哭了?”
“我不是故意扔你拐杖的…”
聞言,周云笙沒有停下來,哭的更厲害了。
“小祖宗。”
“別哭了,好不好?”
盛妄有些頭疼,哄著。
“是不是疼?”
盛妄說著把一旁的椅勾了過來,作勢就要扶著坐下,掌心上移接到了的胳膊。
“嘶”
周云笙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驟然間,盛妄眸子一,似是想到了什麼,指尖探上了的袖。
“你干什麼?”
周云笙一邊哭一邊制止著。
“松手。”
盛妄嗓音沉了半分。
周云笙還是第一次見盛妄這副模樣,微怔了片刻。
盛妄趁著這個空檔掀開了的袖。
等周云笙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猙獰的淤青已經全部暴在他的視野中了。
盛妄拖著手的指尖微,松了點力。
“怎麼弄的?”
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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