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才開春,可這片溪林與其他地方的蒼涼之不同,而是著一種生機盎然之景。
地上到長滿了青苔,還有青苔悄然爬上了樹,找到適合自己的棲息地。
樹子角落里,時不時就能看見冒出頭的蘑菇來。
還有些樹子倒在了地上,青苔遍布的同時,還能看見長了麻麻的云耳。
馮婞就蹲在那樹干旁,一邊摘一邊對沈奉道:“快把包袱打開。”
沈奉把包袱攤在地上,他也試著手來摘。
潤潤的云耳掂在手上,沈奉覺得新鮮。
他應該也從沒想過他某一天會和某個人一起蹲在樹子旁邊摘這玩意兒吧。
明明一個是帝王一個是皇后,雙手不該沾上半點塵埃的人,此刻卻是有點準備辦鍋鍋灶的覺。
關鍵是狗皇后還嫌他速度慢、摘不好。
兩人摘完云耳刨蘑菇,將這片溪林一通風卷云殘。
將士們也沒閑著,能采摘的全都采摘了,大箱小包的滿載而歸。
大家十分高興,想著今天晚上終于可以換換口味,有蘑菇云耳湯吃了,一路上心心念念著烤配湯天下無雙。
沈奉不以為然:“這都是平日里常吃到的東西,委實算不得山珍海味,倒也不必如此饞。”
馮婞:“那回去以后你可以不吃。”
沈奉:“我又不是瘸我為何不吃。”反正說歸說,吃也是要吃的。
到了羊土關,將士們第一時間忙活著架柴生火、洗菜切。
董太醫和徐來聞著香出來了,連養病的塞勒主都跟著出來遛一遛,各自拿著各自的碗,等著開飯。
只不過塞勒主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將軍。
他心里嘀咕,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人渣舉手投足都著一子優雅的味道,好像生來高貴似的。
可能是這羊土關實在太窮鄉僻壤的了,以至于一個像樣的漂亮人都沒有,就只有這馮氏還能看看,而且看久了還有點順眼。
沈奉就發現有一雙愚蠢中帶著點清澈的眼神總是盯著他看,他一回眸就與塞勒主的視線撞個正著。
塞勒主還愣了一下,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結果就聽沈奉來一句:“看什麼,我注定是你可不可及的人。”
塞勒主:“……”果然這惡不說話還有個人樣,一說話就是畜樣!
主氣憤:“誰稀罕!”
湯好后,大家舀了蘑菇云耳羊湯,配著餅子,一片滋溜聲。
馮婞看著沈奉添了一碗又一碗,道:“平日里常吃的東西,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倒也用不著這般饞。”
沈奉不做聲。
打臉歸打臉,但只要他當沒聽到,就打不到他臉上。
湯里的蘑菇有好幾種,馮婞道:“這個菇不如其他幾種那麼爽,口略柴。”
沈奉:“不吃的給我。”
馮婞:“……”
下一刻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碗里剩下的菇給夾走了。
別說到驚奇,就連沈奉的三個近臣,都捧著碗一臉的震驚。
他們皇上,以往都是味珍饈不絕而他通常不屑一顧,而今卻淪落到吃人剩下的了嗎嗎?
徐來問周正:“你們出去這些天,皇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董太醫:“是不是遭了肚子啊?只有過的人,才見不得有毫的浪費。”
周正:“皇上應該是有點上頭了。”
可這一幕,在將士們眼中看來,就是/將軍主把皇上不吃的給夾進自己碗里吃。
于是將士們笑說道:“/將軍對皇上可真心!”
“可不是,從來不見我們/將軍對其他人這麼的!”
沈奉在這種起哄的氛圍中,逐漸有些迷失自我,心里得到很大的滿足,不過在面對董太醫他們唏噓的目時,他又稍稍清醒兩分,淡淡道:“正好不吃的蘑菇我覺得甚是可口,有什麼問題嗎?”
周正:“董太醫和徐大人覺得很吃驚,臣覺得沒有問題。”
徐來:“剛剛周統領還說/將軍有點上頭。”
董太醫:“只能說這滋味的確令人魂牽夢縈、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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