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搖搖頭:“爸爸,媽媽,別擔心,我沒事。”
商擇說:“好了,小姑娘醒了,你們該放心了吧,下面該引出蠱蟲了,你們先出去吧。”
安了安安幾句,盛雁回和溫淺出去外面等著。
從黃昏日落,到晨曦破曉。
誰也沒有合一下眼睛,每一秒都像度日如年。
安安的房門終于打開。
“長老,安安怎麼樣了?”
一群人全都圍上來。
商擇拿起托盤給他們看,上面一片跡,中間有個白白的小點。
“這就是相生蠱,已經把它引出來了。”
溫淺盯著那個白點看,這就是相生蠱?
不是蟲子嗎?
沒看到蟲子腦袋啊。
“長老,這蟲怎麼只有一半,另一半呢?”
商擇輕咳了一聲,眼底略過一抹來不及捕捉的心虛。
“它吸收的引蠱丹毒氣太多,把另一半撐炸了。”
“咳,引蠱很功,我也該功退了,小主中毒還等著我回去解呢,我先走了。”
溫淺趕說:“長老,您來還沒好好招待您,您先休息休息,等中午吃過午飯再回去吧。”
盛雁回也說:“不急在這一時,昨晚您一宿沒睡,也該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不行,我心里記掛著小主,得立刻回去,你們就別留我了,以后有時間我再來。”
盛相留擋不住長老要回去的決心。
盛雁回只好派人用直升機把人送回去苗疆。
引出相生蠱對安安的沒有什麼影響,兩天后安安就活蹦跳了。
日子終于恢復了平靜。
雨后驕開云層,絢爛的彩虹掛在天邊。
溫淺依偎在盛雁回懷中。
“我覺我們的生活就像這天一樣,也雨過天晴了,以后的每一天都會是艷天。”
回想這些年的經歷,盛雁回也慨。
“是啊,終于雨過天晴了,以后我們的每一天都會是幸福的。”
……
某天晚上,盛雁回溫淺纏綿親熱。
正濃忘我的時候,溫淺突然肚子疼。
疼的不了,整個都蜷了起來,額頭上冷汗直冒。
可把盛雁回嚇壞了,說話都帶出了哭腔。
“老婆,你怎麼了?是我弄太兇了嗎?對不起,我該死,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下床胡穿上服。
要給溫淺穿服的時候,溫淺制止了他。
“先別我,讓我躺一會兒。”
盛雁回沒敢,跪在床邊握著他的手。
不斷的道歉,不斷的祈禱。
過了十多分鐘,疼痛終于緩解了,溫淺也恢復了些氣力。
給自己把脈,猛地坐了起來。
還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愕,睜大的眼睛一不。
這反應讓盛雁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識以為得了什麼重病。
“老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告訴我你沒事,沒事對不對?”
溫淺呆呆地轉過臉,看到盛雁回快要碎掉的表。
撲哧一笑,不自弄男人的俊臉。
“傻瓜,嚇這樣干什麼,我可是神醫,自己有病沒有我還能不知道嗎,放心吧,我很好,只不過要委屈老公三個月了。”
盛雁回茫然,不明白。
“為什麼要三個月?”
他向來重,三天不和老婆親熱他都不了,三個月不是要他的命?
看著某人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溫淺好笑又好氣。
“孕期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你是為了自己快活,不想顧你兒子的死活了?”
盛雁回慢半拍反應過來,激地跳上床把溫淺抱起來。
“老婆,你又懷孕了?你怎麼這麼棒,你太棒了。”
被他的喜氣染,溫淺也笑的很開心。
摟住親親老公的脖子,在他額頭上重重親了口。
“老公,你也很棒。”
第二天溫淺和千羽約在咖啡廳見面,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千羽。
千羽也是一臉的喜氣,不等說,千羽先告訴了好消息。
“淺淺,我懷孕了,今早用試紙測了,兩道杠。”
溫淺驚喜:“真的?我看看。”
拉過千羽的手把脈,果真是喜脈。
“太好了,恭喜你千羽,你要做媽媽了。”
“是啊,我要做媽媽了,好開心。”
“你告訴辛騫了嗎?”
“他知道了,比我還開心呢,馬上就告訴了我婆婆,我婆婆臉沒洗牙沒刷穿著睡就跑我家來了,把我們都嚇一跳。”
想著那個畫面,兩個人笑了一團。
“淺淺,你說有事要跟我說,什麼事啊?”
“跟你一樣的大好事。”
千羽驚喜:“你也懷孕了?”
溫淺用力點頭:“嗯嗯嗯。”
“啊啊啊淺淺,我們居然一起懷孕了,果然是好閨,以后我們就能一起胎教,一起生孩子,一起坐月子,一起分育兒心得,想想就好激。”
兩人才聊了半個小時,辛騫就來接千羽。
“老婆,我們該走了。”
溫淺問:“你們要去哪兒?”
千羽:“忘了告訴你了,我婆婆說今天去E國,說雖然我和辛騫結婚證領了,但是辛家還理應去提親,不能讓我媽和我姐覺得我委屈。”
“伯母想的真周到,那你們快走吧,回來咱們再聚。”
送走千羽和辛騫,溫淺也回了家。
到家附近時,遠遠就看見大門外有兩個人鬼鬼祟祟。
再近點,發現是盛懷安和佟采君。
他們在大門外看歲歲和安安在院子里面玩。
溫淺以為他們要做什麼,但他們什麼都沒做。
溫淺讓尚杰停車,詢問了尚杰盛懷安和佟采君最近的況。
尚杰如實回答。
“老大為了讓老爺戒賭,把老爺扔到盛家祖墳堆里待了三天三宿。”
“那幾天老爺就像瘋了一樣在老太爺墳前又哭又笑,第四天的時候悔恨尋死,一頭磕在老太爺墓碑上了。”
“幸虧發現的及時,送到醫院給救活了。”
“前段時間老爺深居簡出,一直在家里修養,最近倒是經常出來,大部分時候出來都是到兒園外面看小爺和小小姐。”
“不過太太放心,老爺和夫人只是看看,并沒有對小爺和小小姐做什麼。”
聽尚杰說完,溫淺明白盛懷安和佟采君是想孫子孫了。
但知道不喜歡他們,所以不敢明正大見歲歲安安,怕以后再也不讓他們見孩子。
盛懷安和佟采君趴在大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后一步三回頭地上了停在路邊的電瓶車。
曾經風云一時的大佬和貴婦,此刻就像大城市里的普通人一樣,騎著電瓶車代步。
溫淺心里生出一種奇怪的滋味。
倒不是憐憫,也不是原諒,而是一種對命運的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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