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沖上來就要手，霍津臣一只手攔住沈初，騰出的另一只手砸向了程佑。

程佑踉蹌往后摔，手背一，鼻間見了。

“程醫生！”沈初搪開后的男人，要上前攙扶，霍津臣拉住那一刻，反手給了他一掌，“霍津臣，你真是夠了！”

霍津臣臉頰稍稍偏了過去，不聲看著。

沈初走向程佑，將他扶起，“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用擔心。”程佑掉了鼻，看向霍津臣，“我最是瞧不起只會強迫人的男人。”

霍津臣眉間一沉，“我跟的事還不到一個外人手。”

“我看你才是那個外人吧。”程佑哼了聲，“我瞧你冠楚楚，人模狗樣的，沒準就是個擾人的死變態呢？”

他松了松袖腕紐扣，聽到這三個字，驀地發笑。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他。

王娜與幾名保鏢趕了過來，“霍總。”

看向沈初與程佑，朝前者微微頷首，“太太。”

程佑先是一怔，隨后王娜那一聲“太太”也令他詫異，看向沈初，“他是你…”

“前夫。”沈初面不改回答。

程佑恍然。

“前夫？”霍津臣眼底猩紅，直勾勾凝住，“我還沒同意離婚。”

“我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繼續耗著有意思嗎？”沈初深吸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眸，“霍津臣，嫁給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選擇。”

沒等霍津臣說什麼，要帶著程佑離開。

霍津臣在后喊，“沈初。”

停下，并沒回頭。

“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沈初眼皮子蹙，他指的所有事是什麼？

是聞楚做的那些事嗎？

轉頭看向他，哭笑不得，“你現在才懷疑聞楚，才知道真相，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薄抿。

“我告訴過你，你也說過，不可能是。”當他面再次敘述他說過的那些話，如同在他心上又狠狠扎了一刀，“你永遠只相信你自己所信任的，直到我家破人亡，你才說你知道了真相，可是已經太遲了！”

“沈初。”

他嗓子一，邁上前一步。

接著后退一步，“別過來，霍津臣，算我求你放過我，行嗎！”

沈初拉著程佑離開。

霍津臣筆地佇立在原地，目送背影，眼里一片幽寂。

…

沈初走了不知道有多遠，甚至都忘了還拉著程佑。

“沈初，可以了，他們沒追上來。”程佑沒忍住出聲提醒，回過神來，松開握住他腕部的手，“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了。”

“害，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這頂多算我多管閑事，挨了這一下也不冤。”程佑了鼻子，覺得這麼說似乎不妥，又補充，“但是我這個人就多管閑事，尤其路見不平。”

沒等沈初說什麼，他又問，“不過，他真是你的…”

沈初點頭。

“這麼早就結婚了，真可惜——”

可惜他那個死潔癖兄弟好像沒機會了？

“是啊，可惜的。”沈初苦笑，“不過這世上沒有后悔藥，但好在能迷途知返。”

程佑跟沈初分別后，直奔顧遲鈞辦公室。

顧遲鈞一眼看到他通紅的鼻梁，左邊鼻孔還塞了一小棉布，皺眉，“你這是…”

他一屁坐在位置上，指著，“你猜？”

“不猜。”

“你真沒意思！”程佑靠在椅背，“我今天才知道沈初早婚，而且那個前夫還來糾纏，恰好被我到了，我阻止了，一時間沒注意才掛了彩。”

顧遲鈞收起筆鋒，蓋上筆帽，“表面意義上是前夫，準確來說，他們還沒正式離婚。”

“是這樣吧…”程佑突然一怔，“你怎麼知道？”

顧遲鈞起收拾文件，沒搭理他。

程佑瞇了眼，“哦~我懂了，你是不是在關注沈初呢？”

“沒有。”

聽他否認，程佑聳聳肩，“這麼漂亮的大人兒，你是無福消啊。”

顧遲鈞瞥了他一眼，“難道你有福？”

程佑一噎，“你來，是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顧遲鈞什麼話也沒說，拿上電腦提包要走。

程佑起，“不是，你這就下班了？”

“今天要搬家。”

…

周末。

沈初與蘇茗月吃完飯后，一同去打保齡球。

很打球，不算太悉，與不同的是，蘇茗月對這項運倒是練得很。

“技不錯啊。”

被夸贊的蘇茗月倒是尷尬，“我以前心不好的時候就來打，把那些球當討厭的人一個個放倒的時候，才算發泄。”

沈初看向，想說什麼，目忽然注意到脖子上掛著的銀戒指。

看著倒不像是戒，因為是一樣的大小。

蘇茗月順著的目，下意識向戒指，又藏領口，笑了笑，“我覺得這樣搭配時尚的。”

沈初并未拆穿，看得出來，戒指對而言是有寓意的。

兩人直到中午才分開，沈初回到公寓時，恰逢隔壁住戶搬家裝修。

搬家人員抬著家進進出出。

只是好奇地看了眼，好巧不巧，新鄰居竟然是顧遲鈞。

顧遲鈞看到時，同樣怔了下，但很快恢復平靜，“你也住這？”

也尷尬，“是啊，好巧。”轉念一想，又問，“可你在江城不是有家嗎，怎麼還…”

“那老頭沒跟你說，我什麼時候回家里住過嗎？”

沈初笑而不語。

其實是連他的存在都沒說。

“你這門口有點臟，記得打掃一下。”

顧遲鈞說完這話，折回屋。

沈初低頭看了眼腳下，也就是剛好有了一點兒灰塵！

不仔細看都難以察覺。

潔癖的人注意力都這麼刁鉆？

進了屋，在玄關換鞋，手機這時忽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遲疑片刻，接聽，“你好。”

“太太，是我。”

這聲音…

沈初蹙眉，“王書？”

“霍總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故，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沈初腦袋空了一瞬后，回過神來，聲音沙啞，“他出事故，你找聞楚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