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憐惜嗎？

過去的本不敢想他能憐惜自己。

眼睫蹙，眼里鋪滿平靜，“你摔一次，不就知道疼不疼了？”

他笑了聲，“跟我賭氣了？”

沈初，“……”

霍津臣將放開，手扶在不盈一握的腰上，“不你，自己洗澡小心點，別摔著了。”

沈初始終背著他，心不在焉地點了頭。

霍津臣出去后，如釋負重，整個人才終于松懈了下來。

轉頭看向還被在手臂上的止棉，手心里都還攥著注時用的膠帶。他剛才要是強行來，都要被發現了…

隔天，沈初剛到醫院便聽說護士長的母親被辭退了，護士長的母親在醫院做護理，負責護工這一塊，在醫院干了有十年，所照顧的病人對都很滿意。

明明距離退休年齡還有一年，卻被醫院辭退，匪夷所思。

沈初并不知道這件事跟有關系，是護士長跑到辦公室來找，“沈醫生，我母親年紀是到了，可不應該被辭退，而是榮退休！你知道被辭退對這個年齡階段的人來說，有多沒面子嗎？”

疑，“我并沒有說害我啊？”

“可就是因為你的事被辭退的！”護士長緒崩潰，“什麼都不知道，只因為去過樓道，就被認定是推你的兇手。”

“沈醫生，我知道你有很大的權利，你被院長重視，但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我母親吧！”

沈初緩緩起，“我不知道這件事。”說著，走到護士長面前，“你先別著急，我去問問周院長，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誰定論的。”

“真的不是你？”

“樓道里沒有監控，我都不敢斷定是誰，為什麼別人就認為是你母親？”

護士長沒說話了。

沈初匆忙趕來周院長辦公室，在走廊，便到周院長與霍津臣，兩人在門外談話。

周院長轉頭看向沈初，不知說了什麼，霍津臣緩緩回頭看。

走過去，“周院長，關于鄧護工被辭退的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周院長怔了下，看向霍津臣。

霍津臣松了松領帶，“你摔下去的時候，在場。”

“你怎麼知道？”

“保潔看到了。”霍津臣目定格在臉上。

沈初皺眉，一時間也分不清誰的話是真的，誰的話是假的了。

但只知道…

“我跟鄧護工沒有恩怨，不至于推我。”

“恩怨不一定是日積月累所產生的，也有可能是一時。”他邁步停在沈初面前，“你心別人，不如多心自己。何況，只有一年就退休了，讓提前退休，不是壞事。”

沈初看著他，“霍津臣，你知道被辭退意味著什麼。鄧護工本該可以安安心心的退休，卻蒙上不白之冤，你讓醫院的其他人怎麼看待？”

霍津臣眉頭皺了皺，“我給你結果了，你選擇不要是嗎？”

“這是結果嗎？”

只覺得好笑，“霍津臣，你給的結果永遠只限于你自己想要的，并不是我的想要的！”

“我就實話說了吧，我為什麼會被推下樓，因為有人認為我懷孕了！想讓我流產！”

周院長聞聲一愣，懷孕，流產？

他不由地看向霍津臣。

霍津臣一言不發，臉越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