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面一沉，正要開口，耳邊是祁溫言的慍怒，“霍小姐，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權利，你是我什麼人，還不到你說三道四。”

霍真真怔愣，除了哥，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給甩臉。

還是當著沈初的面。

“祁，你本不知道，其實是——”霍真真突然噎住，口憋悶極了。

想要說的是沈初是嫂子，可心里，從未承認過，何況，哥都不公開這層關系，要是說出來，豈不是壞了哥跟楚楚姐的終大事？

沈初自然曉得想說的是什麼，角冷勾，“我其實是什麼？”

霍真真咬了咬牙，咽不下這口氣，“你就是個狗！撈！你覬覦我哥就算了，還勾搭秦，現在連祁都不放過！”

祁溫言擋在了沈初面前，淡淡一笑，“原來霍家的家教是這樣的？”

“祁——”

“真真！”何夢趕來，恰巧看到這一幕，目掃過祁溫言后的沈初，眼里閃過一抹意外。

在的印象里，沈初不過是個飛上枝頭變凰的小麻雀，本不屑于關注。

只是沒想到，居然能被祁護著，看來是小瞧了。

何夢微笑走來，“祁莫生氣，是我教不嚴，讓真真養了這副驕縱的子，真真向來心直口快，說話不好聽，但沒有惡意。”

“霍二太太管這話心直口快？”祁溫言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但依舊保持著客氣的微笑，“原來侮辱人的話也能被化，這霍家的教育風格，著實令人驚訝。”

何夢笑容僵住，何嘗聽不出這層諷刺？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可祁家這門婚事，不能放棄。

在霍家，被有娘家撐腰的長嫂李曼玉一頭，老太太最滿意的兒媳婦也都是李曼玉。

生了霍真真落下病，生不出兒子，丈夫又一事無，不如長子霍承燁。將來老太太撒手人寰，霍家的一切也都是落到霍津臣頭上，到時，跟兒哪還有一席之地？

倘若跟祁家聯姻，有祁家這婿傍，屆時，在霍家也不算太難過。

何夢目掃過沈初，和藹地笑，“小初，咱們都是一家人，又這麼喜歡你，沒想到你跟祁會是朋友。真真不懂事你也是知道的，冒犯了你，我替道歉，看在的面子上，你也幫真真跟祁說說好話吧。”

祁溫言瞇了眸，看向沈初，對“一家人”三個字有幾許疑。

沒等沈初回答，霍真真便坐不住了，“媽！你干嘛要跟道歉——”

“閉！”何夢呵斥，“為霍家的人，你還嫌不夠給霍家丟人嗎？”

察覺到母親是真的怒了，霍真真心一咯噔，沒再敢說話。

沈初環抱雙臂，扯著角笑，“二夫人，不好意思啊，您說的這一家人，我承不起，我跟霍家又沒什麼關系。”

何夢哪里想到，會這樣回答。

倏然想起，沈初跟霍津臣婚是事實，總不能讓現在解釋沈初是霍家兒媳婦吧？

“好啊，沈初，一出來你就忘了你的份？”霍真真指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我哥，讓他…讓他收拾你！”

“你去告啊。”沈初破罐子破摔的表，“隨便告，霍津臣要是管你這檔事，他就不姓霍。當然，他要是管了，你回頭怎麼跟你楚楚姐代，是吧？”

“你——”霍真真氣得不輕，偏偏這些話，令無法反駁。

何夢盯著沈初。

與從前在霍家唯聽是從，向來不敢頂撞的沈初相較，恍惚覺得，對面判若兩人。

又或者，這原本才是沈初的真面目。

“沈初，對你任何你心知肚明，不要太過分了。”

“二夫人，不要總拿老夫人來我，對我有恩的是老夫人，不是您，我怎麼做老夫人都是理解的。”沈初平靜至極，從前在霍家尊重所有人，但除了老夫人，沒一個人尊重。

霍津臣，甘愿委屈，現在不愿了，霍家的人和事關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