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周,蘇念初一直居家辦公。
宋謹言自己也把大部分會議挪到了線上。
除了特別重要的事會親自去一趟公司,其余時間都在家里陪。
在宋謹言幾乎寵溺到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蘇念初恢復得很快。
每天按時吃飯,換藥,適量活,連臉都紅潤了不。
除了養傷,蘇念初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做。
為了幫宋謹言盡快敏,放下對沈逸之的醋意,每天都會心地為宋謹言講小時候跟“逸之哥哥”的故事。
有時候講到,甚至還會慨一句“他真的是我年里最溫的一束”。
見針,隨時隨地,想到就說。
這讓宋公子不勝其煩,整個人都快神過敏。
某天晚上。
兩人并肩坐在沙發上,宋謹言理完一堆文件,剛準備放松。
蘇念初靠在他懷里,又開始了:“我十五歲那年說想學騎馬,逸之哥哥就送了我一匹馬。后來我又不想學了,也不知道那匹馬現在怎麼樣了。”
宋謹言忍著惡心:“都一把年紀了,你能不能別再‘逸之哥哥’了?”
咯咯一笑:“這不是為了幫你敏嘛,聽多了你就免疫了。”
“我謝謝你全家,”宋謹言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這是在催吐好嗎?”
說完,他抬手了眉心,語氣里帶著無奈的投降:“我真的怕了你,以后你別再提他了,行不行?”
蘇念初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最喜歡有事沒事提他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嗎?”
男人了后槽牙,咬牙切齒地道:“以后我要是再主提他,就罰我這輩子娶不到你。”
蘇念初:“說話算話哦?”
他一愣,覺得這個誓發得有點狠,立刻改口:“……再提就罰我三天不能親你。”
蘇念初用指尖了他的口,語氣一本正經:“嗯,以后氣量大一點。”
他抓住的手,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好了好了,知道了。”
他頓了頓,又問:“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
蘇念初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應該你自己想才對嗎?”
宋謹言角一挑,笑得風流:“那我送跟你一樣的生日禮好不好?”
“不要!”蘇念初臉一紅,立刻回絕。
他卻不依不饒,笑得愈發輕佻:“口是心非。”
-
蘇煜堂前幾天打電話給蘇念初,說想為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
蘇念初婉拒了。
蘇云雅因上次商場的事,被判獄五年。
蘇煜堂如今只剩蘇念初這一個籌碼,自然想修復關系。
但對蘇念初而言,他們之間的父早就消磨殆盡。
如今,債務已清,責任已還。
蘇煜堂在蘇念初心里,只是有緣關系的陌生人而已。
見了面能平靜問候彼此,已經是對蘇煜堂能做到的最大退讓。
宋謹言一直沒有告訴蘇念初,生日那天去哪里慶祝,只讓留好時間。
蘇念初生日這天。
傍晚時分,接到宋雅南的電話:“快下來,我來接你。”
“去哪?”
“驚喜。”宋雅南語氣神。
車子一路向市郊駛去,最后駛了一條蜿蜒的山道。
等下車,眼前的景象令一怔。
山頂已經被打造一個夢幻般的私人宴會場地。
長桌鋪著潔白的桌布,銀、香檳、鮮花錯落有致,米其林三星主廚正戴著高帽在開放式廚房忙碌。
幾盞暖黃的燈掛在周圍的樹枝上,如同星星墜落人間。
微風吹過,山頂開闊能一眼俯瞰整座海市。
天邊的落日把港灣染一整片金紅,得太不真實。
兩人的朋友們早已到場。
宋雅南、閔汐、江硯書。
白瑞寧也帶著自己的朋友來了。
大家都穿著輕松隨意,只有宋謹言,穿得一不茍。
他站在餐桌盡頭,西裝筆。
蘇念初愣了下:“你穿得也太正式了吧?”
宋謹言笑了,朝走近兩步,眼神灼灼:“你的生日是很重要的日子,我當然要穿得隆重一點。”
他說話的語氣溫卻帶著點促狹,一如既往地讓人沒法抵抗。
蘇念初不聲地別開目,心里卻莫名有點發熱。
夜幕降臨,遠整座海市已亮起萬家燈火,高樓鱗次櫛比,夜璀璨。
忽然間,天空中綻放出一束煙花,如同夜空被輕輕點燃。
接著,五彩繽紛的煙花一簇接一簇地炸開,在天空中拖出流轉的軌,如繁星墜落凡間,奐。
蘇念初著滿天煙火,心底悸,轉過頭看向宋謹言。
他正朝笑,眼睛里藏著熾熱與。
他走近一步,輕聲說:“我說過的,你生日的時候,我也要為你放煙花。”
話音剛落,遠的天空又出現了無人機陣列,如星匯聚,在夜空中不停變換圖形。
一開始,是一個坐在秋千上的孩,輕輕晃著,畫面溫寧靜。
接著,圖案變化,孩穿上水晶鞋,與一位高大男人在影中翩翩起舞,擺飛揚。
最后,畫面定格為男人單膝下跪,手里托著一枚戒指,對孩深求婚。
蘇念初整個人怔住了,眼眶瞬間泛紅,手不自覺地捂住了。
眼前的這一切,像是一場夢,一場只屬于的夢。
還沒回過神,宋謹言已經拿出那枚鉆戒,在面前單膝跪下:“蘇念初,你愿意嫁給我嗎?”
宋雅南在旁邊忍不住起哄:“你就答應我哥吧!”
閔汐吹起了響亮的口哨,笑得眉眼彎彎。
蘇念初眼里含著淚,手卻堅定地了出去,纖細的指尖輕輕落在宋謹言掌心。
宋謹言心中狂喜,如愿以償地將戒指套上了的無名指。
他站起來,眼神依舊灼熱,低聲問:“這里人有點多,我可以吻你嗎?”
蘇念初眨了下眼睛,笑著點了點頭。
下一秒,兩人深擁吻,夜、燈、煙花與掌聲,仿佛都為他們而存在。
在分的那一刻,蘇念初看著他,輕輕說:“宋謹言,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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