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當初讓段竟遙擔任集團CEO,不僅僅是找個親近的人管理公司比較穩妥那麼簡單。
而是真的希段竟遙能夠在歷練中長起來,慢慢掌握集團大權,讓衡逸集團為他以后的底氣。
換句話說,衡逸集團從一開始就是陸衡為段竟遙鋪的路。
有時候還心疼陸衡,作為大哥一心為弟弟妹妹好,跟當爹一樣心這個心那個。
結果還被誤解了這麼多年。
夢安然很快又否定了心的愧疚。
都怪陸衡死裝,那張長了像個擺設一樣。
他不說,誰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千錯萬錯,也不能是大小姐的錯。
“反正你以后遇到棘手不方便理的事可以給我電話,銳銘集團在京圈還是有點勢力的。”夢安然收起七八糟的思緒,喝了口茶。
段竟遙眼睛死死鎖著,良久才問:“你是因為我大哥,所以才樂意幫我?”
“是,也不全是。”
放下茶杯,正道:“衡逸集團目前跟銳銘有項目合作,我跟你算是合作伙伴。其次,我是‘假千金’,你是‘真太子’,咱們也算有點淵源了。陸家倒臺,我跟你之間不存在恩怨,做朋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結果。”
段竟遙對于給的答案很意外,暗自垂眸笑了笑,“我以為你排斥我,每次見到我都沒什麼好臉。”
“那是因為你另有圖謀的接近!”夢安然無語翻白眼,“雖然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但是希你別在我上浪費時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做朋友。”
不缺朋友,換做是高中時期,絕對不會說出這番話。
但今時不同往日,段竟遙是衡逸集團的CEO,也是衡逸集團的未來掌權人。
許是得意于段曦的培養,他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
衡逸集團正在以雨后春筍般的速度迅速冒頭,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在京圈上層占據一席之地。
這種況下,跟段竟遙好,對而言利大于弊。
段竟遙深呼吸一口氣,其實心里也清楚跟夢安然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
“做朋友好。”他冷不丁開口,“偶爾想想,與其說是喜歡你,倒不如說是羨慕你。”
“羨慕?”夢安然揚起眉梢,不懂自己有什麼值得他羨慕的。
段竟遙看著,無奈地笑了,“你有你的家人,有時刻袒護你的朋友,有相的人。連陸衡和陸逸在知道你不是他們親妹妹后,也依舊護著你。”
“不排除有興致相投的朋友,但這個圈子里大部分都是趨炎附勢的人。站得越高,擁護你的人就越多。”
夢安然的嗓音淡得莫名出一種滄桑,“你以后,也會擁有許多人脈。結識的人多了,朋友就多了。”
夕在鋼鐵森林中下沉,夢安然起道別。
“我走了,有事打我電話。”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噢,建議你不要找陸逸幫你解決麻煩,不然大概率你將面臨一個更大的麻煩。”
這是收拾過許多爛攤子后得出來的經驗。
離開衡逸集團后,正打算問問秦沐晚上去哪兒吃飯。
結果他先發過來了一條微信消息。
【秦沐】:寶寶,我還有點事,晚上沒法跟你一起吃飯了。
夢安然無意識地蜷手指,想起中午收到的那張照片。
【夢安然】:事不棘手吧?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秦沐】:別擔心,我理完,十點前就會回去。
夢安然抿了抿,沒再追問下去。
然而不止這一天,之后連著一周秦沐都說忙,天不著家。
就連說好的陪去練拳,都早就忘的一干二凈。
每天夢安然睡醒的時候,邊就已經沒人了。
早餐倒是一天不落地給準備著。
直到晚上將近十點,秦沐才回來。
“照你這麼說,秦妖該不會是出軌了吧?”
拳擊館里,柳枝大汗淋漓,用力捶著面前的沙包。
“你覺得他有可能出軌嗎?”夢安然一屁坐在地上,著氣,擰開礦泉水猛灌幾口。
柳枝想了想,很快又搖搖頭:“不太可能,我愿相信云端集團破產,也不相信秦沐會出軌。”
可是,如果秦沐不是找別的人去了,那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神干嘛去了?
“哦!我知道了!”柳枝靈一閃,賊兮兮地盯著夢安然,“他會不會是準備向你求婚了?”
夢安然微微蹙眉,回憶這幾天秦沐的狀態,他每天到家都很疲憊的樣子,毫沒有籌備求婚儀式的興和雀躍。
搖頭,“不像,更像是工作遇到麻煩了。”
“云端集團穩定得很,多大事兒需要他這個董事長早出晚歸的?”柳枝明顯不認同夢安然的猜測。
盤跟夢安然面對面坐下,求證道:“他最近有沒有暗地試探你某些想法?”
夢安然搖頭。
柳枝又問:“那他有沒有總是牽著你的手,玩你的手指?”
夢安然又搖搖頭。
柳枝急了,皺著眉繼續問道:“那他有沒有說過幾天帶你出去玩?”
夢安然還是搖頭。
柳枝頓時泄了氣,難不真的不是在籌劃求婚?
那秦沐能干啥去?
“你不問問他嗎?”柳枝不放心地著閨,生怕閨不高興。
“問了啊,他每次都說公司有事。”夢安然兩手一攤表示無奈,神態倒是輕松自在。
“你明知道他在騙你,干嘛不追問清楚?”柳枝很不滿意。
青梅竹馬二十幾年,非得一個瞞著,一個瞎猜?
“他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老公。”夢安然滿不在乎地笑了,看上去毫不為此憂心,“談彼此之間留點私人空間不是好的?他不愿意說,我又何必非得糾纏到底?”
反正,秦沐如果真的有困難,肯定會告訴。
也相信秦沐,不會干出丁點兒背叛的事兒。
閨倆閑聊間,手機鈴聲倏地響起。
夢安然看了眼來電顯示,柳枝欣喜地問:“是秦妖嗎?”
夢安然搖搖頭,“不是,小李打來的。”
柳枝頓時撇撇,助理都比男朋友勤快!
夢安然接通電話:“什麼事?”
“老板,剛收到消息,白郁金在監獄里畏罪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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