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過紗窗,和的灑在屋子。代代迷迷糊糊翻了個,指尖到旁人溫熱的皮,鬼使神差地了那跳的結。
"醒了?"趙越的聲音裹著晨霧般的沙啞,忽然扣住手腕,指腹碾過代代的掌心,"怎麼,某些人這是在研究人構造?"
代代的耳尖倏地燒紅,連忙想回手指,"沒......就......就只是覺得學長的結......很特別。"
"哦?"趙越半撐起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代代,"那我們代代說說,怎麼個特別法?"
代代絞著被角避開他的目,忽然瞥見床頭柜上的鬧鐘,時針指向七點十五分。"今天小夏他們下午到,"慌忙坐起,被子到腰間,出細瘦的腰肢,"得去收拾客房,還要去超市買食材......"
趙越截斷的話,指尖順著脊椎凸起的骨節畫圈,像在彈奏一架無聲的琴,"他們坐的是下午三點的航班。"
說罷趙越忽然俯,在鎖骨落下一吻,"現在還早。"
"哪有那麼早......"代代的聲音輕下去,卻在他松開手時突然翻坐起,發梢掃過他口,"昨晚已經......"
"已經怎樣?"他挑眉,指尖刮過鼻尖,"昨晚某人明明說'還不夠,還想'......"
代代將臉埋進趙越頸窩,鼻尖故意在他口蹭了蹭,"學長又講......"
趙越忽然笑出聲,腔震著傳進耳底。他起套上晨袍,指節刮過發燙的耳垂,"先去洗漱,我去煮咖啡。"
浴室的鏡子蒙著霧氣,代代著鏡中的自己,鎖骨下方有淡淡的紅痕,像朵即將綻放的山茶。
手打開冷水龍頭,指尖到水流時,突然想起昨晚趙越幫自己洗漱的場景,臉頰滿滿染上紅暈。
收拾完客房已是正午。代代站在落地窗前,看在趙越發梢鍍上金邊,他正彎腰拭茶幾,晨袍帶子松松系在腰上,出一截瘦的腰腹。
"怎麼了?累了嗎?"趙越轉時撞見代代怔忪的模樣,忽然走過來將撈進懷里,"一會要不要睡個午覺?"
代代的臉在趙越口,聽見心跳聲如擂鼓,"嗯......可是......下午要開車......"
"哦?我們代代想什麼呢?睡午覺而已!再說周然也會開。"說罷趙越的吻落在發頂,指腹輕輕后腰,"我們代代什麼都不用擔心。"
午后的把車影拉得老長。代代著窗外掠過的田地,紅燈時,忽然被趙越牽住左手,放在邊輕輕一吻。
彎道,他忽然減速,遠略過黛的山影,"代代,那邊有片楓樹林,要不要下車走走?"
窗外樹葉被風吹的發出沙沙聲。代代將服穿好下了車,剛了個懶腰,就被他從后環住,下擱在肩頭,"看,有松鼠。"
順著趙越的目去,不等開口,他已輕輕轉過子,指尖拂過被風吹的發,忽然低頭,在角落下一吻,像蜻蜓點水。
"學長......"的聲音被風聲散,卻反手勾住他脖子,回應這個吻。
他手替將被風吹散的劉海別在耳后,指腹過泛紅的臉頰。
兩人重新上車時,代代著后視鏡里樹林,夕將趙越的側臉鍍上一層影。他忽然手,將的手放在自己上,代代微微愣了愣隨后看著趙越笑出聲來。
航站樓的玻璃幕墻反著落日余暉。趙越下車接電話時,代代著天空中盤旋的白鴿,忽然想起他說過的話,"鴿子總是對出現,就像我們。"
"代代!"林小夏的呼喊聲裹著風傳來,穿著白羽絨服,像團茸茸的棉花糖,"想死我了!"
周然推著行李箱跟在后面,衛帽子歪在一邊,"越哥,你這車窗怎麼開著?不怕凍著代代學妹?"
趙越替代代理了理圍巾,指尖不經意間劃過耳后,"通風。"
代代迎上林小夏張開的雙臂,嗅到發間的洗發水味道,"路上順利嗎?"
"順利,"林小夏眨眼,忽然湊近耳邊,"就是周然那家伙,在飛機上一直說夢話......"
"說什麼?"
"說......"林小夏的目飄向正和趙越拌的周然,忽然笑出聲,"說'小夏,別搶我被子'!"
趙越將車鑰匙拋給周然時,周然夸張地哀嚎,"越哥,你這是榨勞工!我坐飛機已經很累了好不好!"
"按勞分配,"趙越挑眉,替代代拉開后車門,"代代說晚上想吃糖醋排骨,我得攢點力。"
"得了吧,"周然翻白眼,卻在坐進駕駛位時,從后視鏡里瞥見代代發間的樹葉,"代代學妹,你頭發上有片葉子......"
"周然,別瞎管,有趙越學長在呢!"林小夏拍了拍周然肩膀,忽然指著窗外,"快看,有彩虹!"
夕的余暉中,一道淡金的虹橫天際。代代靠在趙越肩頭,覺到他指尖輕輕握住自己的手,在掌心里畫著圈。前排傳來林小夏的驚嘆聲,周然正給講著飛機上看到的云海,聲音里帶著雀躍。
車窗外的路燈次第亮起,像撒了一路的星星。代代著趙越腕間的手表,卻見趙越忽然低頭,在耳邊輕聲說,"到家就晚上了,吃糖醋排骨麼?"
著他眼底的,忽然想起樹林里的那個吻,輕聲說,"都聽學長的。"
前排的林小夏忽然轉,手里舉著顆水果糖,"代代,你要吃橘子味的麼?"
"好,謝謝小夏,"代代接過糖。
車在紅綠燈前停下,趙越的拇指輕輕挲著手背。代代著窗外掠過的霓虹,忽然覺得有些幸福不必言說,就像此刻,他掌心的溫度,發間的楓葉,還有前排傳來的細碎笑聲,都是時寫給他們的書。
周然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循環》的鈴聲。林小夏搶過手機,對著屏幕做鬼臉,"周然,你居然用這個當鈴聲!"
"要你管!"他的耳尖瞬間燒紅,卻在紅燈變綠時,忽然喊了聲,"坐穩了,小祖宗。"
代代著前排打鬧的兩人,忽然輕笑出聲。趙越低頭看,目里映著萬家燈火,"笑什麼?"
"沒什麼,"將頭靠在他肩上,聽見他心跳的節奏,"只是覺得,這樣真好。"
他忽然握住的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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