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越吃完宵夜后兩個人又各自投到忙碌的實驗中。

離心機的嗡鳴在實驗室里震，代代盯著培養皿里的玉米葉片，指尖懸在移上方，后頸突然拂過劉永帶著煙草味的呼吸。

"注意不要把滴到比皿外面。"劉永的聲音近得能聽見結滾，他的手突然覆上來，指腹過代代手背時帶著薄繭。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不經意"的。

代代放下移，一臉平靜的看著劉永，"劉永師兄，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劉永眼睛一亮，角上揚，"怎麼能讓師妹請呢，我請吧，你想吃什麼？"

代代笑了笑，"就學校食堂吧，味道好的。"

中午的餐廳來來往往不學生，代代端著餐盤找座位，劉永一手端著自己的餐盤，一手就要去拿代代的餐盤。代代將餐盤移到側說自己可以。

"劉永師兄，我想和你談談。"吃到一半時，代代將筷子整齊擺在餐盤一側，劉永夾菜的手停頓了一秒，抬起了頭。

"是......是實驗數據出問題了嗎？"他的聲音帶著輕微抖，瞳孔快速收。

"關于我們相的邊界。"代代直視他的眼睛，"這一周你了我三次......"

劉永突然直起子，筷子"當啷"掉到地上，他連忙彎腰去撿。

"對不起！"他有點張，語無倫次地抓著筷子，"代代師妹，我......我喜歡..."

"我有男朋友!"代代語氣堅定的打斷了他的話，"他很優秀，我也很喜歡他，所以我希和其他男保持距離。"

劉永愣了幾秒，低下了頭，小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以后我會注意分寸。"

手機在口袋震，趙越發來新消息[正在做耐沖刷試驗，突然就想到了你。]

代代看著短信笑了笑，回我也想你。站起拿起餐盤說了聲我吃飽了，劉永師兄你慢慢吃。

和代代吃完午飯后劉永好幾天沒來實驗室，倒是劉燕從上海開會回來了。進門就說聽說來了個漂亮小師妹，看著代代問就是你吧！

劉燕個子不高，中等材，頭發很短，有點自來。說話間已經走到代代邊，點點頭說師妹確實好看。

隨后在實驗室張了一圈問劉永人呢，難得在實驗室見不到那家伙。

正巧趙青推門進來，應該是聽到劉燕的尾音，說了句劉永師兄說有事，這兩天先不來實驗室了，又看了一眼代代，那眼神有點意味深長，代代則大大方方的。

趙青把劉燕拉著出了實驗室，代代則繼續理起了實驗數據，這段時間下來代代對于實驗要用到的件都已經很悉了，理數據的效率也提升不。

不一會劉燕和趙青又回了實驗室，趙青面無表，劉燕則笑盈盈的讓代代先別忙了，帶了下午茶來。代代起時門口的小茶幾上已經擺了不飲料和小蛋糕。

劉燕把代代拉到旁邊的沙發按下去，又招呼趙青過來坐，自己則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笑著說，"劉永那家伙不在，實驗室就是咱娘子軍的了。"

代代不知道說什麼，便靜靜的坐著，趙青拿起一塊小蛋糕遞到代代面前，"瘦不拉幾的，你總不會也怕吃蛋糕變胖吧？"

代代一愣，接過蛋糕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劉燕拿起一塊蛋糕又拉過趙青的手放在趙青手上，"還說人家，你看看你才幾斤，人家瘦但是有，你就只有骨頭......"

趙青瞪著劉燕卻笑了出來，"你說話咋這麼不招人喜歡。"說著咬了一口小蛋糕說味道不錯。

趙青突然看著代代問劉永師兄是不是擾你了，代代一驚差點噎住。劉燕遞給代代一杯飲料，沖著趙青嚷嚷，"還說我說話不好聽，你看看你說的什麼......"

代代把事經過大致說了一下，趙青對著劉燕說我早就說劉永不是啥好東西，幸好我一直和他保持距離......

劉燕拍了一下趙青，"別胡說，劉永師兄人其實好的，你才來多久也就三個月，人家幫了你不忙吧！"

劉燕說的沒錯，趙青和代代都是這學期才進的實驗室，趙青研二，但研一的時候基本都在學習專業課，幾乎沒來過實驗室，也是這學期開學才來實驗室的。

代代比趙青更晚一些進來，是開學之后陳教授安排進的實驗室，和劉永接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

劉燕不同，劉永是大二時進的實驗室后來保研繼續跟著陳教授做項目，劉燕是大三的時候對陳教授的項目興趣就跟著劉永做實驗，后來自己考研考到陳教授實驗室的，研一除了上課也會在實驗室做實驗。

劉燕看了看眼前的兩人，把茶放在茶幾上講了劉永的故事。

劉永大二的時候主找了陳教授想要做挑戰杯的項目，整個過程也很順利，陳教授一直對劉永很滿意。

大三下學期的時候其他人都忙著準備考研，劉永因為挑戰杯獲得國獎有了保研資格，時間相對就自由一些。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外語系的一個師妹。

怎麼認識的劉燕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生主加了劉永的微信。那個時候的劉永還是格開朗大大咧咧的男孩。

那時候劉燕還沒有進實驗室，等劉燕進實驗室的時候那個生經常出現在實驗室，總坐在劉永旁邊玩著電腦或盯著手機。陳教授不經常在實驗室，那會實驗室算著劉燕也就三個人，當著其他人的面他們也不做什麼，所以大家也沒什麼意見。

早在劉燕進實驗室之前劉永就申請了晚上做實驗，在實驗室的角落搭了床鋪，做子實驗晚上確實能減源干擾，所以陳教授也就同意了。

有一次劉燕因為著急理前一天的實驗數據所以很早去了實驗室，門在里面反鎖著，過了好一會才開門，那個生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劉永的床鋪胡的折疊著，整個人有點慌張。

代代往沙發上一靠，等著聽下文。趙青也喝了一口茶靜靜聽著。

劉燕用吸管著珍珠，"聽說那個生家里條件不太好，劉永把自己的大半生活費和導師給的補都給了。"

變故發生在劉永研一。陳教授新申請的國家自然基金批下來了，要求劉永出新的實驗方案并盡快完。劉永的時間一下子張起來，也就沒有時間陪那個生了。

有天劉燕路過場看到他們在吵架，聲音很大，吸引了好多人圍觀。那個姑娘揪著劉永的領指責劉永連陪朋友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算什麼男人，劉永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第二天就有人看見在圖書館外的角落跟金融系的富二代摟摟抱抱。

最荒誕的是那年夏天的一個晚上。劉永早早做完實驗抱著鮮花在場等那個姑娘，可那姑娘短信不回電話不接。遠遠好像聽到那姑娘的聲音，過去一看那個姑娘和一個男生正在場角落抱著，那姑娘的領到肩頭，男生的手正在姑娘的服里索。

他們沒看到劉永，劉永也沒制止他們，劉永回到實驗室后發了瘋似的把東西全扔出實驗室。第二天那姑娘又可憐兮兮的抱著的東西坐在劉永工位前，說只對劉永是真心的，只是因為劉永不陪，所以生氣找了別人故意氣劉永。

劉永耐不住對方的糾纏，也覺得自己確實沒有時間陪著心里有愧疚，也就心又和那姑娘在一起了，只是不時會傳出那姑娘又和哪個男生在一起了......

據說那生畢業的時候指責劉永什麼也給不了，后來找了個中年男人結婚了。

從那以后劉永便變得有點怯懦，對待生小心翼翼的，也再沒有追求過別的生，其實劉永屬于長的比較帥的，也有不學妹向他表白，但都沒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