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昭挑起陸語婳一縷頭發，拿在手里把玩。

作優雅從容，語氣漫不經心，就好像……人命在他手里不值一提。

“這個老太婆早就該死了。”

小時候，顧瑾昭剛被接回顧家的時候，葉卓姿對他極其刻薄。

后來發現顧瑾昭有點用了，態度才開始轉變。

但顧瑾昭一直都知道，他在葉卓姿眼里就是個下賤的野種。

所以，他只配為顧瑾衡賣命，但不配跟顧瑾衡分家產。

“所以你殺了？”陸語婳聲音發。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殺呢？”顧瑾昭輕笑，“畢竟是我啊，親自手是要天打雷劈的。而且我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他停頓了一下，低聲笑：“所以是亞司的手。”

陸語婳難以置信：“你利用四歲的小孩幫你殺人？”

這個男人是魔鬼嗎？

顧瑾昭嘖了一聲：“這個四歲的小孩可是讓你栽了不跟頭呢。”

“所以……亞司被富人收養也是假的吧？”忽然意識到這點，“他現在在哪里？”

“誰知道呢？”顧瑾昭攤手，“應該在某個邊遠小山村種地吧，好的，遠離是非，返璞歸真。”

陸語婳怔住，了幾下，無言以對。

他剝奪的，總是別人最在乎的東西。

顧瑾昭再次慢條斯理開口：“所有傷害過你的人，我都把他們收拾了。”

他站起，居高臨下看著：“高惜月想讓你死，我就讓生不如死。最引以為傲的貌，被我徹底摧毀。”

“那后來跟秦落書……”

“也是我派人做的。有沒有被到？”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得可怕。

陸語婳只覺得渾汗倒豎。

恐懼像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幾乎要將整個人吞沒。

一點也不覺得，只覺得徹骨的寒意。

他就是個瘋子，而且是一個坦坦的瘋子。

陸語婳指尖冰冷，心跳如擂，張了張，還想再問他些什麼。

可顧瑾昭卻突然俯，住的下，笑容淡薄。

“你是在拖延時間嗎？你覺得我哥會來救你？”他語氣輕蔑，“放棄吧，陸語婳。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永遠都不在你邊。”

不知是這句話中了心底最脆弱的地方，還是這般現實太過殘忍。

陸語婳渾止不住地發抖，淚水再一次浮上眼眶，幾乎要掉下來。

顧瑾昭看著淚眼朦朧的樣子，神卻突然變得溫和，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語氣低，帶著幾分近乎誠懇的悔意：“我很抱歉，過去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可誰讓你選了我大哥呢？你也該為你自己的錯誤選擇付出代價。這很公平，不是嗎？”

話音剛落，他的眼神忽地一變，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瘋狂的占有。

像一頭披著人皮的野，終于出獠牙。

他猛地欺而下，整個人在陸語婳上。

一混雜著酒氣與勢在必得的侵略氣息，將不風地包裹。

的大腦一片空白，隨即被巨大的恐懼所淹沒。

本能讓抬起雙，膝蓋上頂，腳尖踢，每一寸都在抗拒這無法掙的錮。

然而，他準地攥住了纖細的腳踝。

力量的懸殊令人絕。

尖，卻立刻被他捂住。

“你乖一點，”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溫熱的氣息噴在的耳邊，“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

力扭著，做著徒勞的掙扎。

滾燙的淚珠不控制地從眼角落，迅速模糊了視線。

“嗚嗚……”抑的哭聲從嚨深溢出，帶著無助的抖。

顧瑾衡那個白癡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還不來！

在心底無聲地吶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里。

顧瑾昭見落淚，眼中閃過一煩躁，卻還是溫地抬起手，指腹過潤的臉頰。

“噓……別哭，我會很溫的。”

他的手向的睡領口。

“嘶啦”一聲脆響，出大半香肩。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傳來了門把手轉的聲音。

這細微的聲響，此刻在陸語婳聽來，如同天籟之音。

“語婳，你睡了嗎？快開門。”

問什麼問？趕撞門啊！陸語婳心里瘋狂尖。

在上的顧瑾昭瞬間僵，咬著牙，臉鐵青。

門把手的轉聲變得急促而激烈，金屬撞擊聲越來越響，顯示著門外人的焦灼。

接著，是沉悶的拍門聲。

最后，拍門聲停止了。

短暫的沉寂后，房門被一巨大的力量從外向踹開，門板轟然撞在墻壁上，發出一陣巨響。

一道頎長拔的影沖了進來。

顧瑾衡一進門，便看見陸語婳淚流滿面，滿眼驚恐，衫凌。

床上的顧瑾昭雙手撐在頭兩側，高大的軀將完全籠罩，像鎖住獵般牢牢錮著。

那雙浸染了酒意的眼眸泛著危險的猩紅，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見顧瑾衡進來，他非但沒有毫驚慌，反而角一挑，出一個近乎于嘲諷的冷笑。

然后，他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泰然自若地起下床。

他的淡定與無視，是對顧瑾衡最赤的挑釁。

顧瑾衡帶著滔天怒火沖上來，抬手一拳狠狠砸在顧瑾昭臉上。

顧瑾昭被打得踉蹌后退，角立刻滲出跡，卻毫無悔意。

顧瑾衡顧不上再看他一眼，快步沖到陸語婳邊，將整個人抱進懷里。

他迅速解開了手上的束縛，作輕地替攏好服，又拽過一旁的毯子裹住，掌心輕著抖的背脊，低聲哄著：

“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在這，別怕……”

陸語婳拽著他的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邊哭邊罵：“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

的聲音哽咽破碎，語無倫次，整張臉都埋在他懷里。

顧瑾衡聽得心如刀絞，手臂收得更，將牢牢抱住。

他將額頭抵在的發頂，聲音低啞：“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男人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嗓音發，連呼吸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