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地窗外斜灑進來,鋪在地板上,像一層溫的毯。
顧瑾衡一進家門,就看到陸語婳坐在餐桌前。
手機播放著英語新聞,彩鉛鋪了一桌,正埋頭專注地畫著一本填書。
頭發隨意挽起,一縷碎發垂在耳側,暖中的側臉顯得格外和。
他腳步放輕,像是怕驚擾了這幅歲月靜好的畫面。
陸語婳最近迷上了填,顧瑾衡覺得好。
有了好,心就平穩了許多,跟他吵架的頻率也大幅下降。
他走過去,從后抱住,低頭在臉頰親了一口。
陸語婳轉頭看他一眼,沒說話,繼續涂。
他的視線落到桌上的日歷本上,隨手翻了翻,看到近一周幾乎每天都畫了顆小小的心。
“這是什麼?”他問。
“不告訴你。”
顧瑾衡出一個曖昧的笑:“我知道了,是你想要我侍寢的日子?”
陸語婳臉紅了,罵了句:“神經。”
“那是什麼?”
輕聲說:“是我們沒有吵架的日子。”
顧瑾衡愣了一下,隨即笑意溫了下來:“那我最近表現不錯啊,已經連續一周都被你畫上心了。”
他湊過去,在耳邊低語:“那今天你能不能……翻我的牌子?獎勵我一下?”
陸語婳耳微紅,點頭同意了。
……
臥室燈和,暖黃的暈灑落下來,整個房間像是一個溫繾綣的夢境。
顧瑾衡俯下,在耳側落下輕吻,作緩慢而克制,卻恰到好地拿住分寸。
沿著的側頸一路緩緩下移,每一次都像帶著電流,得心神晃。
陸語婳閉了閉眼,心跳微,指尖無意識地攀上他的肩膀。
他不疾不徐,齒間的輕啃淺咬帶著十足的掌控,既不過分,又讓本無法抗拒。
陸語婳被得意迷,氣息凌,眼尾泛紅,連出口的聲音都帶著的意。
他低頭看著眉眼間春意氤氳,眸愈發深沉。
下一刻,陸語婳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主吻了上去。
就在兩人氣息逐漸纏難分之時,一道突兀的鈴聲驟然響起。
陸語婳的手機響了。
顧瑾衡煩躁地瞥了一眼手機屏幕。
是金珠。
他皺了皺眉,毫不客氣地幫按掉,繼續吻陸語婳。
但鈴聲很快又響了起來。
“不會沒事打電話的。”陸語婳眼神一,手推了推顧瑾衡,“我接一下。”
顧瑾衡滿眼不甘,被打斷的緒讓他整個人氣場都冷了幾度,郁地松了手。
陸語婳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金珠撕心裂肺的慘:“婳婳!救我……我要死了!”
“你在哪?”陸語婳急聲問,但金珠的話戛然而止,電話那頭傳來劇烈的掙扎聲和一個男人的咆哮:“閉!”
接著,是一個陌生人冷冽的聲音:“你真的是顧瑾衡的老婆?”
陸語婳心一凜,著慌張回答:“沒錯。你是誰?你們別來,有話好好說!”
“三十分鐘到幻月坊。否則,就替你的朋友收尸吧。”
電話掛斷了。
陸語婳立刻跳下床,隨便套了件服,拽著顧瑾衡的手就往外沖:“快!金珠出事了!我們得去幻月坊!”
幻月坊,東城出了名的黑市會所,藏在繁華地帶的影中。
燈紅酒綠背后是層層的易和權力的較量。
這里沒有絕對的規則,只有黑白灰織的利益網,危險和并存,是大多數人都敬而遠之的地方。
黑賓利疾馳而至,陸語婳一路催促,語速飛快地講述剛剛電話里的容。
顧瑾衡臉上沒有多表,眉梢甚至著幾分輕慢的敷衍。
下車時,他語調松散,著不悅:“走吧,早點解決早點回家。”
門口的保鏢一見到他,立刻恭敬上前。
在保鏢帶領下,兩人被領進一間裝修奢華的VIP包廂。
門一推開,只見包間中央,金珠被打得幾乎辨不出原樣,角跡斑斑,癱倒在地,息微弱。
邊圍著幾個面兇狠的彪形大漢。
沙發上,一名濃妝艷抹的雍容人正居高臨下翹著,一副看好戲的愉悅神。
材魁梧,氣場張揚,旁邊那個著脖子的男人應該是金珠最近搭上的金主爸爸。
看這陣仗,應該是兩人,被正宮抓個正著了。
“珠珠!”陸語婳心一,撲過去扶起。
抬頭看向那個人,眼里怒意翻涌:“你瘋了嗎?是有錯,但你這樣,會把人打死的!”
那人的目像毒蛇般打量著,角掛著帶刺的冷笑,正開口譏諷。
但下一秒,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顧瑾衡。
昏暗影下,男人形修長拔,眉眼冷淡疏離,氣質矜貴如玉。
站在那里,神慵懶,卻自帶一種迫人心的冷冽鋒芒。
他沒有說話,目淡淡落在那雍容人上,風姿俊朗的臉上沒什麼緒波。
人一開始還昂著下,然而僅僅幾秒,的就微微僵住了。
顧瑾衡邁步而,眼神掃過地上的金珠。
“送去醫院。”他吩咐門外保鏢。
隨即,他看向陸語婳,語氣陡然和:“你先出去,過十分鐘回來找我,這里我來理。”
陸語婳點點頭,小心地將金珠攙扶起來,慢慢往外走。
知道,顧瑾衡有他自己的理方式。
門在后緩緩合上,將房間里的一切再度隔絕。
等再回來時,房間里的氣明顯不同了。
幾個打手站在角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那個雍容華貴的人坐在沙發上,臉鐵青,角抿,目不甘地掃過顧瑾衡。
“今天我就給顧一個面子。”終于站起,語氣強撐著鎮定,“但如果再有下次,我誰的面子都不給。”
臨出門時,眼角一掃陸語婳,說了句:“長得漂亮就是好,你真該慶幸有個能罩得住你跟你朋友的老公,否則我今天連你一起打。”
陸語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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