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臉僵了一瞬，繼而禮貌致歉離開。

謝婉凝看著裴時轉走向吧臺，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攥，悶悶地疼。

知道裴時遲早會喜歡上別人，這很正常，可為什麼心口會這麼難？

抬手按住口，指尖下的心跳雜無章。

聚會散場時已是凌晨，謝婉凝抱著酒瓶坐在花壇邊，夜風卷起的一縷發梢。

手機屏幕在黑暗里亮起，是裴時的消息。

“婉凝你在哪？”

盯著對話框里跳的標，沉思了幾秒后，指尖在屏幕上輕點。

“怎麼喝這麼多！”

裴時小跑著沖過來，聲音帶著焦急，影籠罩下來，謝婉凝聞到他上清爽的檸檬混著威士忌的氣息。

他在面前蹲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路燈在他瞳孔里碎銀河。

“裴時。”

故意晃了晃酒瓶，酒順著角進鎖骨，在鉆石項鏈下閃爍。

“你怎麼四年都不談？”

裴時結滾，手去邊的酒漬，指尖在皮上停留，笑得出牙齒。

“你之前不是說我是渣男嗎？”

“我不得挽回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啊？”

他扶著站起來，掌心著后頸，溫熱的過皮傳來。

“走，送你回家。”

謝婉凝的余瞥了眼他的下頜，又馬上垂下眼，眼底若有所思。

出租車后座，謝婉凝故意往他上靠，紅擺蹭過他的西。

裴時立刻摟住的腰，角止不住上揚，卻僵得不行。

“你以前換朋友那麼勤，現在怎麼……”

的手指無意識挲著他襯衫紐扣，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是因為那個喜歡的人嗎？”

帶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畔，裴時繃，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臉上卻還是那副的笑容。

裴時猛地扣住手腕，笑得眼睛瞇月牙。

“婉凝，你喝醉了，先回家。”

公寓樓道的應燈忽明忽暗，裴時將意識不清的人抱在懷里，聲音放的很輕，淡淡的很溫。

“碼還是那個？”

“嗯。”

謝婉凝把臉埋在他頸窩，聞著他上干凈的味道，心里一片。

裴時沒再說什麼，練的輸碼擰開門將人抱了進去。

他將放在沙發上，扯過毯子蓋好，又去廚房煮醒酒湯。

謝婉凝其實沒醉，只是借著酒意想試探他。

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心里某個角落漸漸清晰。

好像，不止把他當朋友。

閉了閉眼睛，安靜地躺在沙發上休息。

廚房傳來瓷碗撞的輕響，謝婉凝睫，在裴時端著醒酒湯走近時睜開眼睛。

支起子，垂落的發掃過鎖骨，刻意歪著頭看向他手中的青瓷碗。

“你居然這麼練？”

裴時在對面單膝跪地，瓷勺攪著琥珀的，熱氣氤氳間他無奈地看著開口道。

“誰讓某人這麼喜歡喝酒，這里就我跟你，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

“張。”

滾燙的湯遞到的邊，指尖過微涼的角，謝婉凝突然咬住勺柄，杏眼亮晶晶地著他驟然收的下頜線。

“那我以后找個男朋友就好啦，你天天跟我待在一起都不好找朋友了。”

松開勺子，故意讓湯順著角落。

“你說是吧？”

話音未落，裴時已經用指腹按住瓣，指腹殘留的溫度燙得心臟跳一拍。

“婉凝。”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手指微去邊的水漬，悶聲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謝婉凝反手扣住他手腕，指甲在他皮下輕輕劃，兩人鼻尖幾乎相，呼吸糾纏熾熱的網。

“對，你不也是嗎？”

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眸閃了閃。

這麼近的距離讓裴時整個人都崩了一條直線，他別過臉，結滾，沒了以往的咋咋呼呼，此刻的他變得有些沉穩。

“是。”

他的心有些苦，就算他天天跟待在一起，還是喜歡上了別人。

都說竹馬抵不過天降。

沒想到還真是。

他頓了頓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

“你喜歡的是計算機系的謝清越嗎？”

謝婉凝眼底閃過一疑，謝清越？

跟他不啊。

而且人家是出了名的高冷，本不吃這個類型的好吧。

“你哪來的錯覺？”

裴時抿了抿，聲音無端著幾分委屈。

“你說他長得又帥，材又好，還潔自好，像是小說里走出來的高嶺之花一樣。”

“你還說你倆都姓謝，是上天賜予你們的緣分。”

“你都這麼夸他了，難道不喜歡嗎？”

謝婉凝了角，那不就是口嗨隨意夸了幾句嗎？

要不是裴時現在提起，都快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有些無語，“你記得比我自己都清楚。”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喜歡他？”

“人家有朋友的，我湊上去干什麼？找罵？”

裴時猛地抬頭，眼里閃過驚喜。

他確實不知道這回事。

謝婉凝突然湊近他，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狡黠，出聲問道。

“不對啊，我喜歡誰你這麼在意干什麼？”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突然想到了什麼，與他拉開距離，自顧自地說道：“哦對，我得跟你保持距離了，不然我那種漢子婊了。”

就在這時，裴時突然將人拉了回來，肩頭撞在一起，相。

他的聲音帶著抑多年的抖。

“我喜歡的是你。”

“謝婉凝。”

“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