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苒嗯了一聲,“我十多天前剛買的。”
顧曉蕙羨慕地東西看看,“真好,我也一直想買輛自行車,可是死活弄不到票!”
蘇清苒本打算過兩天再理這自行車,這會見顧曉蕙想要,便順勢問道:
“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轉給你,不要票。”
“真的?你要賣車?”
“反正我下鄉也不好帶過去。”
早賣早省心,也省的別人惦記了。
顧父顧母一聽要賣車,都激地圍了過來。
“這車真不錯!和新的一樣,這二八的凰起碼也要一百五帶票吧?”
“我們家離機械廠遠,要是有輛自行車,以后曉蕙上下班都能自己騎車去了!”
見兩人想要,蘇清苒直接開口,“新車是這個價,叔,姨,這二手的價我也不懂,你們看著給就行了。”
顧母一聽,連忙轉進了屋。
不多時便遞了一摞大團結過來,“這自行車票黑市里一張也要不錢,可阿姨現在手里有些張,就給你一百八,你要是答應我們就要了。”
蘇清苒雖然和顧曉蕙是老同學,但還是頭一回和爸媽打道。
沒想到兩個人都是那麼爽快的人。
當即也爽快地答應下來,“行,這是鑰匙!”
顧曉蕙激地接過鑰匙,在手里看了看又遞了回去。
“我還不會騎,還是你來騎車帶我吧。”
蘇清苒兜里揣著巨款,晃晃悠悠地載著顧曉蕙一路去了知青點,順利地辦好了下鄉的手續。
確認好地點,又確認了一遍出發的時間,這才終于安心下來。
“還有一周時間,曉蕙,機械廠那邊——”
顧曉蕙爽快道:“我知道,等你下鄉我再去報道,我爸說了,他也算是機械廠老員工了,要是那個姓沈的敢來鬧,絕饒不了!”
蘇清苒放心地點了點頭,“那就好,馬廠長那邊也答應我了,就算他們去鬧也沒用的。”
顧曉蕙以為在害怕那兩人鬧事,“要我說,你怕他們干什麼!還有一個星期,大不了你就搬過來和我一!”
蘇清苒笑著搖了搖頭,“不了,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你家里還有哥哥嫂嫂也不寬敞,我就不來了。”
“行吧,反正我這幾天也沒事,你要是需要幫忙就吱一聲。”
“好。”
和顧曉蕙告別以后,蘇清苒并不著急回蕭家,而是在外面一直等到了天黑。
天一暗,家家戶戶都在忙著準備晚飯。
在一片乒乒乓乓聲中,蘇清苒趁著夜悄悄溜回了從小長大的家。
想看看,家里經過洗劫后還會不會留下什麼東西。
最重要的是,上輩子父親離開家前曾經把最重要的研究資料都埋在了家里的院子里。
但埋得太過匆忙,那些資料在很多年后都化作一堆爛泥。
父親回城后還為此不吃不喝好幾天,很是痛心。
現在既然有機會,肯定要想辦法挽救一下。
蘇清苒揣著塑料布從低矮翻進了院,目所及之滿是一片狼藉。
撕開的書本、扯爛的服、碎玻璃和瓷片散落了一地。
蘇清苒鼻頭一酸,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沒了...
來不及傷心,蘇清苒快步走到院子角落里的一棵石榴樹下,力將土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木箱子。
打開之后,里面果然都是父親珍藏的資料。
蘇清苒鋪好塑料布,仔細地把資料一摞摞拿出來包上。
待最后一份資料拿出,蘇清苒忽然在箱底到了一塊石頭。
月暗淡,蘇清苒看不清楚,只覺那塊石頭焦黑,上面還麻麻地布滿了凹陷,倒不像是普通的石頭。
父親為什麼會把一塊石頭和這麼珍貴的資料放在一起?
不等蘇清苒想明白,方才土時手上破皮流出來的竟然被那石頭吸得一干二凈。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蘇清苒竟直接跌進了一片亮堂的空間里。
那空間口矗立著一塊更大的黑石頭,石頭下方還有潺潺的泉水流出。
再往里面走,是一無際的荒地。
要不是那土壤和真實世界的沒什麼兩樣,還真以為自己這是去了什麼外星球。
既然這石頭能愈合傷口,那這泉水......
蘇清苒試探地掬起一捧水洗了洗額頭,傷口一暖流涌,再去,原本剛結痂的傷口變得許多,幾乎不出來什麼傷疤。
蘇清苒:!!!
“出去!”
“進去!”
“收!”
一番實驗,蘇清苒發現,這個空間不但有靈泉水可以治傷,而且還可以收納品。
蘇清苒大喜過,連忙把父親珍貴的資料連帶木箱全部收進了空間。
收完資料,蘇清苒又開始滿屋子轉了起來。
家人的照片、高中的書本,這些因為不值錢才得以幸免于難的東西也全被給收了起來。
臨走前,蘇清苒看著院子里碩果累累的石榴樹,想起小時候爸媽帶著和哥哥一起種樹的場景。
這是全家最喜歡的一棵樹,每年的中秋節,全家人都會圍坐在石榴樹下,邊吃邊賞月。
上輩子父親回城后,它已變了一棵枯樹。
想到這,蘇清苒便下決心要把這棵石榴樹帶走。
挖土、刨,即便小心翼翼,院的靜還是把人給引了進來。
“就是這家院里進了人!快!你們進去看看。”
眼看有人要破門而,蘇清苒絕地抱石榴樹,“進去!”
霎時間,連人帶樹直接閃進了空間。
蘇清苒連忙撒開手讓樹靠在石頭旁,再捧了靈泉水灑在樹上,須竟奇跡般地鉆進土里,樹也直立了起來。
石榴樹活了。
既然這土壤能種樹,那種菜種莊稼肯定也沒問題,和南星的糧食不用愁了!
等到外面靜徹底消失,蘇清苒這才閃出空間,飛快地朝著蕭家趕去!
有了空間,就不用擔心蕭家的那些東西帶不走!也能放心大膽地在走之前囤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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