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江家飯桌上也沒什麼規矩。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江鶴川威脅過的原因,江家人說三句話就要帶上溫蒔一,似乎生怕把冷落了。
溫蒔一自始至終大大方方,從容不迫,不管是熱的還是冷淡的,一應收下。
吃完飯,江鶴川牽著溫蒔一的手說要走。
江老爺子不同意,想讓他們留下來住下,江鶴川沒同意。
老爺子知道他在家待不住,忍了忍怒氣道:“你過來。”
江鶴川走過去,江老爺子看了一眼站在不遠乖乖等著的溫蒔一,低聲說:“事定下來了,你就認真相。”
江鶴川:“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那什麼時候安排我們家長見面?”
江鶴川笑道:“這麼著急?我才剛談啊。”
老爺子又想敲他了:“結婚了照樣能談,這事盡快安排,我們是男方,得主一些。”
“那不行。”江鶴川笑道,“我還沒談夠呢。”
“你!”
老爺子還想訓他,江鶴川擺了擺手,走到溫蒔一邊。“我們走吧。”
溫蒔一沖老爺子客氣笑了一下,隨江鶴川離開了老宅子。
出門后江鶴川忽然道:“你還記得今年除夕夜的時候,你許的愿嗎?”
溫蒔一順著江鶴川的目看向江家老宅外那條大路,除夕夜那晚就是漫無目的走到這里,跟江鶴川一起在年煙花下,許下了心愿。
“記得。”溫蒔一笑著點頭。
江鶴川笑著問:“現在可以說你當時許的什麼心愿了吧?”
溫蒔一不太好意思,卻彎著眼睛說:“我當時許的是“希江鶴川的愿能真”。”
而江鶴川許的愿是希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
他們倆許的愿都實現了。
江鶴川扣了溫蒔一的手,不嘆,蒔一的喜歡真是毫不啊。
那時他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
溫蒔一看著前方的路,心中也在默默慶幸。幸好足夠幸運,不然就要錯過江鶴川了。
兩人回到溫蒔一的公寓,這段時間他們住這里比較多,房子里兩人生活的氣息也越來越多。
溫蒔一忽然想起從江家離開時,江老爺子找江鶴川說話了,好奇地問:“江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江鶴川挑了下眉:“真的想知道?”
溫蒔一被他這麼一問,忽然張起來;“我不能知道嗎?”
“當然能了。”江鶴川笑著,含眼橫波漾,“我爺爺問什麼時候能見你的家長。”
溫蒔一反應過來,張了張:“我…...”
江鶴川親了一口,堵住溫蒔一的話。
“我告訴我爺爺了,說我們要好好談,誰也不能來打擾我們。”
溫蒔一松了一口氣,確實有些擔心速度太快了。
的還沒治好,耳朵萬一再聽不見怎麼辦,這些因素沒排除,不想急切地將江鶴川綁婚姻。
婚姻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決定,關乎人的一生。
溫蒔一暫時沒有足夠自信,的病真的不會像梅湘一樣,將兩人的婚姻拉泥潭。
僅僅是這麼一想,呼吸就有些不穩了。
正好下去,江鶴川似乎察覺到了,忽然抱住了。
“是不是又在胡思想了?”
溫蒔一搖了搖頭。
“怕自己再發病?”
溫蒔一還是不想答,江鶴川也沒勉強,拉著到了臥室。
“早點洗漱吧,時間不早了。”
溫蒔一點了點頭,去洗了澡,等洗完澡出來發現江鶴川坐在床邊看書。
溫蒔一正好看看是什麼書,江鶴川酒就放下了,沖張開手臂:“好困啊,朋友過來給我抱抱。”
溫蒔一掀開被子,主投懷送抱。
江鶴川彎了彎角,將臺燈關閉。
一夜好眠。
這樣的日子似乎步上了正軌,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忙于工作,有時候甚至會趕上出差,便好幾天都見不上面。
最長的一次,是江鶴川去了國外,足足半個月才回來。
他回來的那天,溫蒔一本來想去接機的,但自己又被工作絆住。
總之兩人這只能空談,實在是太忙了。
有些時候江鶴川還能甩手,當一會兒閑散掌柜,但溫蒔一卻不行。
溫國良將份全部轉給了溫蒔一,公司的東現在就盯著溫蒔一這個接班人,看能不能撐起著整個公司。
更何況還有吳董那一派的人時不時給使點絆子,溫蒔一忙起來的時候,江鶴川都得親自來抓人,才能見到。
這晚好不容易兩人十點之前到家了,江鶴川一進門就抱住溫蒔一,將人到沙發上,不了。
溫蒔一也環住江鶴川的腰,臉埋在他肩上,深吸了一口悉的氣息。
這些日子得虧和江鶴川談了,猶如一個無限量的充電寶在手,才能一人掰十份,忙了永機似的。
溫蒔一地被抱著充電寶,以此來緩解上的疲勞。
過了許久,江鶴川道:“秦楚歌有句話說的對。”
“什麼話?”
“這世界有時候炸了好的。”
溫蒔一噗嗤笑了出來,江鶴川爬了起來,也將拉了起來。“我點了宵夜,吃一點。”
溫蒔一點頭,確實有點了。
兩人吃完,又各自去洗漱,然后抱到一起 沉沉睡上一覺。
兩個月后,溫蒔一再去阮老師那時,阮老師看著的臉道:“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蒔一搖了搖頭,雖然之前還會偶爾有耳鳴的出現,當時還膽戰心驚的,怕又聽不見了。
但最后也只是虛驚一場,很快耳鳴就會消失。
最近更是連這樣的況都沒有了,或許是心太充盈,得到的太多,很長時間都沒想起自己還是個有病的人。
阮老師忽然道:“蒔一我們的治療暫時到這里就暫停吧。”
溫蒔一驚愕地看著,心還是有些慌:“阮老師我……”
“別擔心,我的咨詢治療暫停了,不代表你自己的治療要暫停。”阮老師很溫和,含著笑,“蒔一,我們心理醫生只是做輔助的,只有你時時刻刻治愈著自己,才會好起來。沒有我,你也會讓自己好起來的對不對?”
溫蒔一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暫停治療并沒有那麼可怕了。
阮老師說得對,會讓自己好起來的。
等走出咨詢室,溫蒔一腳步輕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的彩虹糖上。
想起糖,從口袋里拿出一顆早上江鶴川塞進來的,剝開,放進里。
然后掏出手機給江鶴川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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