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頌以為傅凌硯要發火,亦或是直接將丟下車。
忽然間,傅凌硯長臂一,環過的,將強行抱在懷里,腦袋埋進的頸肩。
“別。”
黎頌僵了下,吞咽口水:“你趕放開我!傅凌硯,哪有離了婚對著前妻耍流氓的!你快點給我放開!”
司機在前面聽得愈發八卦,頻頻看向后視鏡,冷不丁卻對上傅凌硯的一雙冰冷眸子。
傅凌硯的頭依舊靠在黎頌肩頭,抬眸朝著司機過來時,那一抹警告十分顯眼。
司機嚇得呼吸微滯,瞬間不敢看他們,目視前方,耳觀鼻鼻觀心的。
黎頌想掙扎。
傅凌硯困住的腰:“別,趕飛機到現在,我累了,讓我趴一會兒,我保證帶你去醫院,輸完之后就消失在你面前,不會再打擾你,不會再煩你了。”
他語氣輕輕飄飄的,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疲憊。
黎頌愣住,忍不住向他,忽然覺得傅凌硯這副樣子也可憐的。
可是,心中一點心疼的覺都沒有,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為什麼變前夫的時候,才表現得好像很喜歡似的。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黎頌直接將傅凌硯推開,定定看著他,聲音中帶著幾分說不上來的復雜。
“我是黎頌。”
傅凌硯嗯了一聲,沉靜的眸子盯著。
黎頌深吸一口氣:“我是你以前討厭到不愿意回家看一眼的人,是夠了跟你在婚姻中糾纏,備議論的人,是你這輩子也沒有任何關系的前妻。”
“從今天晚上過后,麻煩你徹底消失在我面前。”
傅凌硯沒有說話,只是抿,目忽然變得幽深。
車廂里面的氣氛忽然間有些詭異。
黎頌只是平靜著他,抬手輕輕托起傅凌硯的下,以一個掌控者的姿態。
哪怕已經很難了,也強忍著沒有出一異樣。
“祝你幸福。”
忽然間,的手腕被握住,拉下來。
傅凌硯直勾勾的盯著。
“我是傅凌硯。”
黎頌呼吸微滯。
傅凌硯學著的話,一字一句:“是你只為了完父親愿嫁的前夫。”
“是每次路過景園都不敢進去,只敢著二樓燈,想象著自己以后也有個溫暖的家的傅凌硯。”
“是從小都沒有會過親,沒有看到自己父母擁有滿的婚姻,也覺得給不了你幸福的人,但我覺得,我們這輩子并非徹底有緣無份。”
黎頌錯愕,昏昏沉沉的反復琢磨幾遍,也沒明白傅凌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跟示弱,暗示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冷無?
還是覺得離婚再給了幸福,放手也是對的一種全。
黎頌腦子里空空的,什麼都想不通。
不知不覺,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傅凌硯不由分說將黎頌環抱起來。
黎頌上還裹著寬大的西裝外套。
傅凌硯不發一言,將抱進醫院里。
一路上,許多人側目。
黎頌對這形招架不來,干脆摟住傅凌硯的脖子,埋在他的頸肩,慢慢想這算是什麼事。
傅凌硯帶著悉的氣味,跟在一起。
這個味道讓黎頌曾經癡迷不已。
會在靠近傅凌硯的時候,也不自覺的迎上去,想要靠近對方,想要迎合。
可是一晃幾個月過去,從有了離婚的念頭,到現在一切,心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曾經夢寐以求的回應,此時此刻哪怕全部應驗了,也沒有覺到半分的開心。
黎頌環抱著傅凌硯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
被傅凌硯抱到病房里邊。
有護士過來給檢查。
黎頌的確是發高燒了,得了某種流。
醫院里,給黎頌開了藥,又要求必須輸連著三瓶。
黎頌哭無淚,想到自己兩夜一天的行程就這麼浪費了一個晚上,弱弱道:“今天晚上輸完之后,我就能好起來嗎?”
護士給的手消了消毒。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要是你抵抗力比較弱的話,恐怕還得再輸穩固一下,你明天要是反復低燒或者是覺到很不舒服,就再來醫院。”
黎頌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雖然將這話聽進去了,但也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的。
傅凌硯在旁看著,微微蹙眉。
護士說完之后,就要給黎頌扎針。
當針頭抵到黎頌手背上的那一刻,黎頌猛地深吸一口氣,甩開護士的手站起來。
“不,不行!”
看著微微抖的,護士瞬間秒懂。
“暈針?”
傅凌硯驚訝挑眉,沒想到黎頌的反應會這麼大。
他記得,之前黎頌也輸過,并沒有這麼大的反應。
護士無奈:“那你要不閉著眼,我幫你扎針?”
黎頌的呼吸有些急促。
閉著眼睛,眼皮不斷抖著,看起來仍舊很害怕。
護士見狀,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傅凌硯忽然湊過去。
接著,黎頌的手被拉開,溫暖的掌心覆蓋在眼皮上。
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傅凌硯悉的沉穩聲音。
“別看,什麼都別看。”
黎頌不知怎麼,繃的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屏住呼吸。
護士看像是準備好了,便將針頭扎進黎頌的管之中。
覺到刺痛的一瞬間。黎頌下意識捂著傅凌硯的手,摁在自己的眼睛上。
傅凌硯垂眸,著嚇到臉都開始蒼白的樣子,不自覺擰眉,眼里閃過一抹連他都不知道的心疼。
直到護士離開之后,傅凌硯才在的邊坐下。
他看著黎頌輕聲問:“為什麼?”
黎頌呼吸急促地了幾下,看向手背上已經固定好的針頭,有些無奈。
有些后知后覺,覺到了丟臉。
黎頌不聲地輕咳一聲。
“你,你別看我,別看我了!”
傅凌硯微微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現在才知道害,是不是有點晚了?暈針并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以后你要是愿意,我的手掌永遠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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