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年在文件的最后簽上自己的名字,抬手遞給一旁等候的陳默后,才一臉涼涼的看向他,“段家的宴會為什麼要邀請宋皖禾做嘉賓?”
段辰逸眨了眨眼睛,見他自己過來是為了問這事,頓時也有點尷尬。
“宋皖禾特意來找我,讓我幫宣傳一下,我看在我們小時候的誼上,就幫了一把,至于前面表演的那些,就跟我沒關系了,都是自己搞定的。”
霍瑾年的臉有些不好,“以后別做這種無聊的事。”
段辰逸覺到他在不高興,卻覺得新奇。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按理說霍瑾年就更加不會在意了,不過見他此時竟然特意過問……
段辰逸瞬間就明白了,“是夏晨曦跟你鬧了是吧?”
霍瑾年沒說話,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但沉默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段辰逸頓時樂了,“你也有今天,之前人家天天圍著你的時候,你對人家答不理,現在好了,你也迎來了追妻火葬場的結局,你說你何苦來的?”
霍瑾年眉頭微皺,本來不想搭理段辰逸的,但想了下,還是抬起頭來,一臉復雜的問道:“我以前對真的很冷漠嗎?”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段辰逸其實知道的也不多,畢竟他這幾年也沒見過夏晨曦幾次。
不過,段辰逸倒是知道一個多的,于是他手一指陳默,“這個問題,你問陳默比我合適,他每天跟在你邊,是最有發言權的。”
霍瑾年的視線轉向陳默。
“……”
陳默瞬間覺亞歷山大!
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議論老板和老板娘的事啊!這兩個,無論是誰,他也得罪不起啊!
很快,陳默就想到了一個十分蹩腳但又十分合理的借口,“霍總,我沒談過,也不知道正常是怎麼相的。”
“我去,你們兩個真的是,一個老大不小的男,一個榆木腦袋的木頭,這組合真的是絕了。”段辰逸無奈扶額。
霍瑾年的臉又冷了一分,“你可以滾了!”
段辰逸被罵了,卻是沒走,而是興沖沖的問:“之前我教你的示弱招數好用不?結果如何?”
霍瑾年涼涼的看著他,沒說話。
但段辰逸卻是知道,他沒罵自己,就代表肯定是有效果的。
段辰逸立即勾起來,“今天我再教你一招,做死纏爛打,古人云好怕纏郎,歷史上有多名京城的人最后都拜倒在了那些窮書生、花心公子哥的手里,無數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里,為什麼還不停的有人前仆后繼?這就代表,這一招數是有用的啊!”
段辰逸說的頭頭是道,見霍瑾年沒反駁,越說越來勁。
“那些或窮或原本名聲不好的男人都能抱得人歸,更何況你堂堂霍氏集團的總裁,有錢、有、有頭腦,只要你出手,一定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你的魅力。”
霍瑾年雖然覺得段辰逸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卻是皺起眉來,“像你表弟那樣死皮賴臉的?我可做不出來!”
“段呈霖怎麼就死皮賴臉了?”段辰逸在宴會那天,一直不停的接待賓客,忙的暈頭轉向的,直到段呈霖上臺表演,才知道他來了。
不過,段呈霖沒等宴會結束就火速的走了,導致他連一句話都沒跟段呈霖說上。
知道段呈霖跟夏晨曦認識,還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的新聞里。
不過,他沒相信網上的新聞,因為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表弟了,從小就不喜歡人,都25歲了還沒談過呢。
所以,說段呈霖喜歡夏晨曦,段辰逸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霍瑾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懶得解釋,直接將目收了回來,“陳默,送客!”
段辰逸:“……”
見自己苦口婆心的說了這麼多,最后就換來一個被【請】出去的結果,段辰逸咬了咬牙,但最后還是恨鐵不鋼的說了一句:“你要是再像以前似的對夏晨曦不聞不問,你就等著人家跟你離婚吧!”
走出辦公室時,段辰逸轉回頭又補充了一句:“人都喜歡溫的,你沒事的時候就去接送人家上下班、給人家做一頓飯,多表現一下。”
段辰逸走了。
霍瑾年放下筆,沉思了一會兒。
*
“你覺得怎麼樣?”夏晨曦彈奏完了一遍,轉頭去看邊的趙益。
趙益立即回神,但視線卻是忍不住的又往夏晨曦的脖子上瞄了一眼,看著那里曖昧的痕跡,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落寞。
但為了不讓夏晨曦發現,他還是勉強的笑了笑,“我覺得就這樣好的。”
“好,那你來自彈自唱一下,我聽聽。”
夏晨曦站起,一邊聽趙益彈唱,一邊起來活了一下。
趙益還是很有悟的,嗓音也好,尤其這首是他特意為了紀念媽媽寫的歌,自己唱起來也會更加的充沛。
夏晨曦很滿意,“不錯!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你要是沒問題的話,就定了吧?”
趙益覺得沒問題,“可以。”
這是夏晨曦幫他弄的最后一首曲子了。
夏晨曦見已經11點了,火速的又跟趙益,將另外一首曲子敲定了,終于在差10分鐘12點的時候走出了錄音棚。
夏晨曦本來覺得自己一個人離開就好了,但趙益非要送出去。
二人來到路邊,眼看著夏晨曦的車子就在前面,趙益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開口:“希希老師,我能請……”
“老婆,累了吧?”霍瑾年突然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手攬住了夏晨曦的肩膀。
夏晨曦錯愕的抬頭,下意識的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霍瑾年笑的一臉溫,如果忽略他用力住自己肩膀的手的話。
“我當然是來接老婆一起吃午飯的啊!”說著,霍瑾年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年輕男人,眉梢一挑:“老婆,這位是你的客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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