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十幾個患者在排隊,二人只好在一旁等著。
等了半個小時,才看了五個。
就在二人覺得時間過的又慢又難熬的時候,突然,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
患者們以為是急況,紛紛讓開路。
夏晨曦和段呈霖也隨著眾人一起靠邊,結果下一秒,那些人竟然在二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為首的一個材高大,但頭發已經花白的老醫生探尋的視線在夏晨曦和段呈霖上轉了兩圈后,最終停在了夏晨曦的上。
“是霍太太和段爺吧?”這一句,被對方刻意的低了聲音。
夏晨曦一愣,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麼,點了點頭,“對,我們是。”
來人立即喜笑開,“那就對了,段爺的事給我就行了,我這就帶他去做詳細的檢查。”
“你們是什麼人啊?”段呈霖因為就站在夏晨曦的邊,所以也聽到了對方說的話。
老醫生微微一笑,“我們自然是為了配合二位份不被發現的人,如果兩位繼續在這等,一會兒喇叭名字,一定會被認出來的,兩位確定要在這里繼續等嗎?”
一番話,說的夏晨曦跟段呈霖瞬間就猶豫了。
老醫生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大庭廣眾的過來,肯定不會害兩位就是了,兩位盡管放心。”
“可你們是誰派來的我總要知道吧?”段呈霖覺得眼前的一幕真的是太詭異了。
老醫生卻只是神一笑,“我們是一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派來的。”
“……”
就,離譜。
不過,對方的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夏晨曦和段呈霖,剛才二人只想著掛號省事了,卻忘記了頭頂的大喇叭,若是被聽到了,還真是比較麻煩。
“去了就知道了!怕個錘子!”段呈霖先下定了決心,抬腳跟著幾個醫生離開了。
夏晨曦覺得也對,便跟在了后面。
幾人先來了彩超室,幾個醫生帶著段呈霖進去了。
夏晨曦作為家屬,也可以陪同一起進去。
彩超的檢查結果當場就能出來,從結果看,段呈霖只是一些組織的損傷,簡單來說就是挫傷,并不嚴重,養一養就好了。
腦子里的,就需要去做CT確認了。
幾人又前往CT室,因為有輻,家屬是不能陪同的,所以夏晨曦留在外面等。
可門剛剛關閉,就被人拉住手腕,迅速往門口走去。
夏晨曦驚訝的抬頭,看著眼前的霍瑾年,一切似乎都找到了解釋。
段呈霖想不到霍瑾年是因為他的傷本來就是霍瑾年打的,這男人怎麼可能又來做好人,派醫生過來專程陪他診治?
但夏晨曦作為跟霍瑾年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妻子,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如果單純從段呈霖的角度來說,霍瑾年的確是不會做這件事,但如果是為了把從段呈霖邊帶走,那霍瑾年就太有可能做這件事了!
所以,其實自從這些醫生出現,夏晨曦就已經懷疑到了他的上。
此時心底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夏晨曦正要甩開他的手,卻意外的看到了男人的側臉,額角一塊青紫的痕跡十分明顯。
雖然跟段呈霖臉上的傷相比,肯定輕了很多。
但從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霍瑾年也了傷。
也是,段呈霖就算不是霍瑾年的對手,也不至于被單方面的打,總會逮到機會還手的。
夏晨曦忽然好奇霍瑾年的傷況,于是突然手臂用力,站定在了原地。
因為突然的拉力,霍瑾年控制不住的側了一下,剛好讓夏晨曦看到了他的整張臉。
很好,另一側的顴骨也青了一塊。
其他地方就沒有了,但不排除有傷。
夏晨曦突然有點無語,見兩個快30歲的大男人還學著人家青春期的男生打架,這兩人就不怕被人看到傳揚出去嗎?
“你昨晚從酒店離開,就去追著段呈霖打架去了?”夏晨曦將手腕了回去。
本來是出于好奇,但這樣抗拒的舉落霍瑾年的眼底卻瞬間男人黑了臉,一張臉沉的仿佛要殺人似的,突然火氣很大的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陪著段呈霖來醫院的事被外人看到,會產生什麼樣的后果?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幫段呈霖坐實男小三的罪名嗎?”
夏晨曦見他還好意思來指責自己,只覺得可笑。
“所以,你故意昨晚上放出新聞,就是為了讓我斷絕跟段呈霖的來往是吧?霍瑾年,你確定這真的是我在自作多嗎?”
霍瑾年瞇眼。
夏晨曦在他開口前,搶先道:“你把段呈霖打那個樣子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怕他出事嗎?”
“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怪誰?”
夏晨曦見這男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終于發現自己的心多余了,“好!就當我今天是好心喂了狗,以后你無論做什麼,就算你把段呈霖打死,我也不會說一個字。”
夏晨曦直接轉離開了醫院。
段呈霖的車鑰匙,因為出門的時候沒帶包,進醫院的時候便已經還給了他。
所以此時從醫院出來,夏晨曦只能打車回去。
雖然霍瑾年是個不靠譜的,但他既然安排了醫生,夏晨曦倒不怕他半路將段呈霖扔下,所以可以放心離開。
可才要去路邊打車,就被霍瑾年再次拉住手腕,轉將塞進了自己的車里。
夏晨曦想要開門下去,霍瑾年迅速的鎖了車門。
一咬牙,干脆放棄抵抗。
霍瑾年發車子,很快就將送回了東郊別墅。
一路上,二人一句話都沒說,車子一停穩,夏晨曦就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大步走進別墅。
霍瑾年從后追上來,咬牙看著故意無視自己的樣子,僵持了兩秒,忽然可憐兮兮的吐出五個字:“我也傷了。”
夏晨曦:“?”
自然知道霍瑾年傷了,可那又如何?
正不解這男人要做什麼,就聽霍瑾年又委屈的說了句:“看到段呈霖傷,你都能張的帶他去醫院,我的傷沒他嚴重,涂個藥總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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